“哥哥,你、你没事吧?”
“小江总,您怎么样?”
江栀和助理一起跑过来,江栀心有余悸将江淮景上下检查了一番,确定他没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幸亏栀栀提醒的及时。”
江栀放了心,所以江淮景的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
她下意识抬起头朝江淮景的头上张望,这一看不要紧,仿佛被当头一棒,愣在了原地。
为什么?煞气怎么还在?危险不是躲过去了?难道还有?
“他要平安度过今晚十二点才算度过这道劫,并不代表危险只有一次。”
耳边依稀传来城隍的声音,所以,接下来还可能遇到其他的危险?
江栀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看了一眼腕表,还有不到六个小时。
回到车上,江栀显得忧心忡忡,江淮景却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她。
“还好,蛋糕没有被撞坏。”
江栀惊讶的抬眸:“是给我的?”
江淮景给了她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担心你路上会饿,就随手买了一些小蛋糕,我不太懂这些,你看看喜不喜欢?”
所以他冒着差点被车撞的风险,只是为了去给自己买小蛋糕?
江栀低头看着那些精美的小蛋糕,很难想象西装革履的江淮景站在一群女孩子之中挑选蛋糕的情。,
江栀的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她捏紧了纸袋,轻轻点头。
“喜欢的,看起来很好吃。”
听到妹妹说满意,江淮景露出欣慰的笑。
“那你慢慢吃,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
……
大概是担心江栀在饭局上寂寞,江淮景还喊了白羽过来,有白羽这个话痨兼气氛组在,不愁无聊。
只是江栀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追随着江淮景,几乎黏在了他的身上,连白羽都看不下去了。
“小表妹,我也是哥哥,也关注一下我呗。”
累死累活的逗小姑娘开心,端茶递水的贴身服务,像他这样要颜有颜要型有型又体贴入微的大帅哥却硬生生被无视,白羽心里酸溜溜的。
江栀堪堪收回目光,抱歉的冲白羽笑了笑。
“小表妹,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哥控?”
江栀尴尬的连连摆手。
“我就是,随便看看。”
白羽勾唇一笑,一副我懂的模样。
尽管白羽聊天很有一套,可江栀却心不在焉,时不时的看一眼腕表,四个小时,三个小时……
好在时间快接近午夜,而江淮景安然无恙,那团煞气也淡了一些,仿佛在预示着危险正在悄然远去。
江栀硬是寸步不离的守了江淮景一晚上,终于捱到结束,她看了一眼时间,还有最后二十分钟就是午夜零点,看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她可以把心放进肚子了。
江栀跟在白羽的身后踏出商务会所,后面江淮景还在助理的陪同下在和合作方寒暄,江栀忍不住打呵欠。
“小表妹,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我去提车。”
江栀嗯啊的点头,困的流眼泪,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
五月的夜晚还夹杂些许凉意,江栀穿的少,此时抱着手臂瑟缩在夜风中,望着霓虹交错的街区,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栀栀。”
江栀应声回头,只见江淮景迈开长腿,阔步朝她走来。
江栀下意识弯起嘴角,正准备应声,忽然身侧响起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她猝不及防的转身,只见一辆红色的跑车带着势如破竹的架势呼啸而来,不知司机是喝醉了酒还是出了什么状况,车子在午夜的马路上一路横冲直撞直至飞速冲上路阶石,碾过草坪径直朝着江淮景的方向冲过去。
江栀的大脑嗡的一声。
心底只剩下一个声音。
完了!
还以为躲过去了,没想到最后的二十分钟竟然憋了个大的。
江栀是身体本能反应快过大脑,在距离江淮景几步之遥的对面她像是开了挂般一个闪现飞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将江淮景推开,自己也随着惯性跌倒在地,仓惶回头,车子已经带着巨大的轰鸣声近在眼前。
她下意识抬起手臂,一道刺眼的白光自身体迸发而出,江栀只觉得身体一轻,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带起甩向一旁。
与此同时,红色的跑车一头撞向路边的墙壁。
砰——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跑车瞬间燃起滚滚白烟。
那是一个还在施工的店面,未安装完的硕大匾额下插满了粗粝的钢管,强大的冲击力致使钢管簌簌而落,刺破挡风玻璃斜斜的插入驾驶室……
江栀手撑着地面,呆呆的坐着,骤然震惊的心跳快要蹿出喉咙,砰砰砰砰,一下两下如同被敲响的牛皮大鼓,狠狠砸在心上。
她清楚的知道刚才的一瞬间是城隍救了自己,否则她早就被那辆红色的跑车撞进墙里,碾成肉饼。
果不其然,下一秒城隍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
“大姐!你疯了?寻死别带上我行吗!竟然用身体帮他挡,真当自己是复仇者联盟啊!”
江栀眨了眨眼睛,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城隍的灵识恐怕是附着在她身上的,她要是出了事,城隍必然也会受到牵连。
难怪会一直救她,包括上一次遇见水鬼也是一样。
她没有心情和城隍斗嘴,厚重的尾气和浓烟味道钻进鼻子,她木然的转头,看着近在咫尺已经撞毁的跑车心里一阵阵后怕。
“栀栀、栀栀——”
江淮景几乎是手脚并用踉踉跄跄的奔过来,一把抱住了还愣在原地的少女,声音打着颤。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江栀还没来得及回答,跑车的车门忽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紧接着当的一声,司机撞开车门摇摇晃晃的走出来。
江栀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个时候司机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她缓缓抬起头,借着灯光看过去。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身形高大,打扮时尚,略显硬朗的脸上呈现出一片茫然的表情,双眼直勾勾盯着江栀的方向,像是提线的木偶,每一步走的无比艰难。暗红的血迹在小麦色的脖颈晕开,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是一条整齐的切口,齐刷刷的从咽喉位置割开。
江栀微微皱眉,偏过头下意识看向驾驶位。
这一看不要紧,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股脑往头上涌,头皮一阵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