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齊律行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暖。
剛才江暖雖然說出了他的症狀,可江暖太年輕了,他依然不敢相信江暖有能力能解他的毒。
“我說,我能幫你解毒。”
江暖再次回答。
看著江暖自信沉靜的模樣,齊律行激動的手都在顫抖。
“你真的能幫我解毒?”
看這個姑娘的樣子,好像不是在騙他。
而且騙他,對這個姑娘並沒有好處。
“在治病的事情上,我從不騙人。”
江暖走過來,手指落在齊律行的手腕上。
“情況還不算太糟。”
怕齊律行不信,江暖繼續說:“我可以先給你開個方子,你吃上幾天試試效果。”
說完,她拿過桌子上的紙筆,很快將方子寫好,遞給齊律行。
“這藥需要煎三個小時,才能發揮它的藥效。
早中晚各一副。”
齊律行看著手中的方子,激動的手顫抖的更厲害了。
“我怎麼沒想到竟然這藥竟然還可以這樣用?”
齊律行從小跟著舅舅學醫,舅舅說他是家裡天賦最高的,可今天見到了江暖寫的方子,他才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齊律行看江暖的目光變了,沒了之前的輕視,取而代之的是欽佩和崇拜。
他展顏一笑,猶如冰雪消融,春風拂面。
“姑娘,你就這樣把方子交給我了,就不怕我拿了你的方子,不給你錢嗎?”
江暖當然不怕。
“治病救人乃是醫者本分,你即使沒有錢,我既然遇到了你,也要給你治病的。”
誰讓這是她們江家的家規呢。
“不過我給你的這方子,只能幫你把擴散的毒壓回去,想要徹底解毒。
還需要每日行針才行。”
“不知道需要什麼條件,才能讓姑娘願意為我行針解毒?”
齊律行沒敢在和江暖開玩笑。
他看出來了,這位姑娘雖然長的瘦弱,但很不好惹。
“聰明人。”
江暖見齊律行這麼上道,開心的笑了。
“我的要求對你來說很簡單。
五百塊錢,外加在京都幫我租一個環境清幽的小院。”
“姑娘怎麼知道我是京都人?
難道是進來的時候,店員和你說的?”
齊律行對江暖更加震驚了,同時也產生了好奇。
這姑娘到底哪裡來的?
怎麼這麼厲害?
“因為你說話帶著京都的口音,雖然不重,但很容易讓人聽出來。”
江暖和他解釋。
“原來是這樣。”
齊律行忍不住笑了,“姑娘好聰明,你說的條件我答應了。”
說完,他拿出五百塊錢給江暖。
“這是付姑娘的定金,只要姑娘能幫我解毒,別說租個小院,讓我買個四合院送給姑娘,都沒有問題。”
江暖也沒和他客氣,直接把錢接了過來。
她把老張家的地址告訴了齊律行,“我現在就住在這裡,你身體如果忽然有不舒服的情況,可以隨時來找我。
如果沒有不舒服的,就先按照我給你寫的方子吃藥。
五天後,我忙完自己的事情,會來找你,到時候在給你行針。”
“好,一言為定!”
齊律行看著離開的江暖,摸著自己的腿,眼裡重新燃起了光。
從醫館出來,江暖拿著從齊律行這裡掙來的八百塊錢看了看,拿出來一百,剩下的丟進了空間的竹屋裡。
接著她找了兩個穿的破破爛爛,在街邊乞討的小孩。
是一對兄妹。
哥哥也就七八歲的樣子,身上揹著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揹簍,裡面是他剛會走路的妹妹。
江暖走過去,看了一眼揹簍裡睡著的小女孩。
小女孩雖然穿的很破舊,但乾淨,瘦弱的小臉除了有點蒼白,沒有一點髒汙。
怕小姑娘被揹簍的竹條咯到,揹簍裡圍著一床打了不知道多少個補丁的被子。
見江暖盯著自己妹妹看,小男孩立即轉了一下身體,警惕的看著江暖。
“這位姐姐,你有什麼事嗎?”
儘管正在經歷著苦難,但這孩子卻非常有禮貌。
江暖對他很有好感。’
“姐姐想請你們兄妹幫姐姐一個忙。”
說著,她拿出十塊錢給男孩。
“不讓你們白乾,我會給你報酬。”
小男孩看著那十塊錢,很想去接,這些錢夠他和妹妹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可他忍著沒有去拿,而且認真的問江暖。
“姐姐想讓我和妹妹做什麼?”
儘管這個姐姐長的不像是壞人,可他也不敢輕易相信對方。
江暖問他,“見過哭喪的嗎?”
小男孩點頭,“見過的。”
“你去找幾個和你一樣大的孩子,姐姐需要你們幫我哭一個人。”
小男孩:“……”
一個小時後。
小男孩帶了六個和他一般大的孩子來。
江暖拎著買來的一大堆紙錢和元寶,找了個空曠沒人的地方,給燒了。
然後告訴這幾個孩子。
“你們就哭江暖姐姐一路走好。”
“好的。”
幾個孩子乖巧的點頭,然後扭頭跪在地上就開始哭。
看著風捲起燃燒的紙錢。
江暖抬頭望向天空。
“江暖,我會把從渣男那裡要來的錢,全都捐給有需要的人,為你祈福。”
“江暖希望你下輩子投個好胎,能有疼愛你的家人,可以幸福的長大,別再遇到渣男,千萬別在做戀愛腦了。”
幾個孩子哭的很賣力,撕心裂肺的。
江暖聽的都紅了眼眶。
等紙錢燒完,江暖就不讓他們哭了。
“哭的不錯,這是給你們的報酬。”
江暖一人給了他們十塊錢。
打發走其他幾個小孩,江暖把帶妹妹的那個小男孩給留下了。
“你叫什麼名字?”
江暖問他。
小男孩回答:“我叫謝涵逸。”
“謝涵逸我問你,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江暖問他。
謝涵逸不知道這個姐姐問這個做什麼,不過他還是老實的回答了。
“我家裡就剩我和妹妹了。”
謝涵逸告訴江暖,他爸爸以前是老師,後來得病去世了。
媽媽在爸爸去世後,也因為傷心過度,沒多久就去世了。
爸媽死後,他家的房子被二嬸一家霸佔了,他現在和妹妹住在橋洞裡。
因為年紀小,他找不到活幹,只能每天帶著妹妹去乞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