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這才想起昨天抹的凝脂膏,腦海裡閃過鳳九歌的臉,當即怒氣上頭,朝著清歌院衝了過去。
“娘,看來這件事跟那個賤丫頭脫不了干係。”
鳳簡芸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便跟著許氏一起慢悠悠的朝著清歌院而去。
彼時,鳳九歌正悠哉的坐在老槐樹下逗貓。
“鳳九歌,你這個小賤人,你好狠毒的心腸竟然在凝脂膏裡下毒!”
一道緋紅的身影衝了進來,綠蘿自然是沒攔住的。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鳳九歌眼神一凝,鬆開了撫貓的手。
白貓很通靈性,喵嗚一聲撲上去,便將二姨娘臉上的膿包給抓破了。
“髒死了。”
鳳九歌將白貓提溜了起來,扔給了剛剛能下床的白桃,“去把爪子給洗乾淨。”
白桃看著在哪裡哀嚎的二姨娘,眼裡流露出擔心之色,但還是去給貓洗爪子了。
她要趕快些,不能讓小姐再被欺負了!
“啊,你這個小賤人,養的東西也是個小畜生!”
二姨娘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心中更是後怕,膿包破了她的臉會不會毀掉!
“小賤人?”
鳳九歌冷笑一聲,“看來二姨娘當真是要學學規矩了,竟然連尊卑都忘了。”
二姨娘怒瞪著她,卻對上了她滿是寒意的冷眸,想要說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
竟然被她的氣勢壓的說不出話來。
“綠蘿,掌嘴。”
綠蘿畏畏縮縮的走了過來,在看到二姨娘的目光後,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小姐,奴婢……”
她若是一巴掌打下去只怕是沒了活路。
“看來,我現在連你都使喚不動了,還是說,你有異心?”
鳳九歌坐在椅子上,後背挺直,宛若上位者俯瞰螻蟻一般。
綠蘿看著二姨娘的臉,想到自己的下場,頓時站起身咬了咬牙,“二姨娘,奴婢得罪了。”
“小賤人,你敢!”
海氏瞪大了眼睛,話音剛落,臉上便是一巴掌。
綠蘿看著手上粘稠的液體,只覺得的反胃,但在看見二姨娘震驚的眼眸時,心中升起了幾分快意。
“繼續,我沒說停,不準停。”
鳳九歌沏了一杯茶,緩聲說道,目光卻絲毫沒有落在二姨娘的身上。
“啊!賤人,鳳九歌你這個賤人,啊!”
“綠蘿你竟然敢打我!啊!”
慘叫聲和辱罵聲不斷的從清歌院傳出,白桃將洗乾淨的小貓放在了鳳九歌的懷裡。
“小姐……”
她看著院門口緩緩而來的身影,緊張的開口。
“不用慌,不過是群來看戲的罷了。”
鳳九歌淡然的模樣,讓白桃不安的心也安靜了下來,站在她的身後。
白桃這才相信自家小姐是真的不一樣了,如今她家小姐的氣勢簡直就像是宮裡的娘娘。
“這是在幹什麼,還不快點停手!”
許氏看著二姨娘被痛打的畫面心中也是一陣的暢快,但還是要裝模作樣的怒斥一聲。
畢竟,她在京中素來是賢良寬厚的好名聲。
“我沒說停,你敢。”
冷冷一句話,直接下了許氏的面子。
“鳳九歌,這鎮國公府到底是我母親做主,綠蘿還不停下!”鳳簡芸自然是忍不住要嗆聲的。
綠蘿看了眼斜後方一臉淡然的少女,最終還是沒有停手。
鳳簡芸跟許氏的臉色瞬間不好了起來,就在許氏想要開口怒斥時,便聽到了她輕飄飄的一句話。
“母親,二姨娘一進來我這清歌院,左一句小賤人右一句小賤人的,豈不就是在說您?”
鳳九歌嘆息了一聲,“畢竟,我可是叫您一聲母親,二姨娘這般的說您,豈有不罰之理?”
許氏皺了皺眉,沒想到海氏竟然這般的沒分寸,這話平日裡在院子裡說說也就罷了。
如今說出來,豈不是故意讓人捏住了話柄。
“如此,當真是該罰的,只是你二姨娘也不過是急火攻心,如今她臉上還有傷,也便罷了吧。”
許氏坐在一旁,儼然一副和事老的做派,也更加承托出了鳳九歌脾氣暴虐。
“既然母親都不在意,我也不鹹吃蘿蔔淡操心,多管閒事了。”
聽到這話,綠蘿這才停下了動作,當即便去洗手了。
二姨娘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
但她也沒有忘記這次來的目的,當即開口:“鳳九歌,你竟然在凝脂膏裡下毒,想要害輕柔毀容是不是!”
鳳九歌迷茫的眼神,讓許氏心道一聲不好。
“我說我今日晨起,怎麼梳妝檯上的凝脂膏不見了呢,原來……是二姨娘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