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你在干什么,上香了!」
外婆突然很沮丧地叹了口气,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动作。
接着,我听到了外婆离开的脚步声。
我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看到我弟手里面拿着一把劈柴的斧子向着我的房间走过来。
「姐姐,别睡懒觉了,快来上香!」
那把斧子在地下磨着,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你们先去吧,我有点不舒服。」
「不行,今天必须要给外公上香,都说好了的!」
我弟有些生气,他把斧头高高地举了起来…..
「我就来!」
我马上喊道,他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先出门再说。
我小心地打开门,躲避了地上红色的鸡血,终于来到了外面。
我看到了我的外婆,还有我的父亲母亲弟弟。
他们每个人都跪在一副大红色的棺椁边上。
这里本来是客厅,但是因为办葬礼,所以临时做成了我外公的灵堂。
我记得昨晚棺材都是黑色的,怎么突然变成红色的了?
容不得我多想,我弟弟快速地起身,拿起了三支香,要我祭拜我的外公。
我接过了香,看了我外婆一眼,她失去了刚才的狂热。
现在眼中只有着虔诚和平静。
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接过了我弟弟给我的三支香。
我一步又一步地靠近那个红色的棺椁。
在那个棺椁前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烛台,然后还有一些水果祭品。
乡下在这方面有要求,祭品一定要是单数,不能是双数。
可是我惊讶地发现,现在的祭品都是双数的。
而且从那个红色的棺椁里面,一滴滴红色的液体正在慢慢地流出来。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汇合成为了一条小溪。
我不敢耽误,立马将三只香插在面前的烛台上,磕了个头。
这个时候,棺椁里面传来了一丝异动。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到棺椁在慢慢地左右移动,血水也流的更多。
突然,我的弟弟尖叫着跑开,然后反锁了大门。
屋子里面的人乱作一团,四处跑。
可是我的弟弟拿着一把斧子,见人就砍,除了我以外,他们都被砍死了。
深红的血液一下子喷了出来,溅射在地板上,我弟弟的脸上都是血液。
没错,都是红色的血液,整个屋子都是红色的东西。
我慌忙地躲避,勉强躲开了红色的困局。
可是这个时候,我的外公突然站了起来。
血水一下子涌了上来,这次我避无可避。
可是说来奇怪,这些血水碰到我竟然变成了黑色。
我看到我的外公眼中挂着厚厚的眼袋,眼圈发白,头发卷曲着就像被灼烧一样。
他伸出了自己惨白的手,手中紧握着一张纸条。
他将纸条递给了我。
2.
那是一张断掉一半的纸条,很明显是从我的床头柜上撕下来的。
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
「它们从来不会残害自己的同类。」
那么判断它们的方式就是,它们从来不会残害自己的同类?
可是目前弟弟杀死了这里所有的人,那么说明弟弟和这些人至少不是同一种生物。
那么我和弟弟还有外公是一伙的吗?
我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毕竟现在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
我想到纸条上说过的,外公是唯一可以信任的对象。
我看向外公。
「外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外公摇了摇头,然后低声地呢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