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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男人的体温似乎很高,将她拥在怀里,让她浑身都发烫。

宓桃慢慢被这样的温度烫得脑袋发晕,眼神迷离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

不得不说,这张脸五官比例,脸颊轮廓都格外完美,怎么看应该都能配得上她,他要什么她似乎也都不亏。

可他说要就要,她多没面子啊?

宓桃眨巴两下眼,黏黏糊糊的哼唧两声,“你说要就要,你以为你霸道总裁啊?”

闻淮辞微眯眸朝后退了两分,想要看清她是不是醉得更加厉害了。

只是刚看清她盈润眼眸中蕴着的薄雾以及脸颊的潮红,她便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带,将他朝她的方向扯回去。

他的唇再次碰着了她的,她顺势噘嘴,在他薄唇上发出啵一声轻响。

然后才非常霸气的道:“能不能要,那得看我愿不愿意,你懂吗?”

闻淮辞无声的弯了下唇。

很明显,已经醉糊涂了。

她此刻说的要,和他方才所说的,已经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却没想纠正她,只是“嗯”了声,将她脸颊边凌乱的头发顺到耳后,指腹轻轻摩挲她红烫娇软的脸颊,嗓音低沉的诱惑,“那,小桃子想不想要我?”

宓桃两只手捧住他脸,也用指尖摩挲他脸颊,语气轻软的对他盈盈一笑,“那我得先验验货,看看你的身材是不是也像脸这么好了?”

她说着话,翻身就要朝他身上坐。

闻淮辞目光微闪,在她摇摇晃晃时及时扣住她的细腰稳住她身形,而她已经跪坐在他的腿上。

她的双手撑着他的肩,眼神迷蒙的偏头看他片刻,最后很委屈的说了句,“你这张脸,的确很好看。”

“……”

闻淮辞好笑,“好看不好吗?”

需要她用这么委屈的语气?

宓桃嘴噘得老高,“好是好,不过太好看了,我会舍不得。”

闻淮辞掌心贴着她后腰,嗓音压得更低,像是害怕将她从醉梦中惊醒,“舍不得,就不舍,永远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醉后的反应格外迟钝,却也不影响宓桃谨记自己的身份,她皱眉半响,还是摇头,“可我不是她啊。”

她微仰着脸,鼻尖到脸颊都染着酒后的潮红,眼眸湿漉漉的,“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宓桃,我是穿来的,穿书你懂吗?”

“可是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他们都以为我在开玩笑,你也不信我。”

她越说越委屈,眼底的湿几乎要化作实质的泪,悬在眼睫上眨眨眼就能掉下来,“你那么喜欢宓桃,你为什么认不出我不是真的她呢?她不是你的宝贝吗,你怎么连自己的宝贝都能认错呢?”

她语气带着几分责怪和埋怨,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怨怪他认不出他喜欢的人,还是怨怪他的宝贝不是她自己。

闻淮辞目光越渐幽深,他压近她,呼吸拂在她耳畔,同她温缓耳语,“那宝贝为什么不信,你就是她,就是我的宝贝呢?”

他说话时,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启合间轻轻摩挲,酥痒难耐。

宓桃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被他扣住后颈让她无法动弹。

她睫毛轻颤,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宝贝两个字,和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好像完全不同。

就好像,是永远不可见的月球背面,忽然被她窥见。

温柔得不可思议,不像是他。

可混沌的脑袋在某些方面又偏偏太清醒,酒精也麻痹不了心底的烦乱,让她很清醒的明白,他嘴里的宝贝根本不是她。

宓桃不满意的哼哼,“因为我没有你宝贝那么蠢啊。”

闻淮辞,“……”

他沉默了。

见他不说话,宓桃又噘嘴,“怎么啦,我骂你宝贝蠢,你生气啦?”

闻淮辞眼底划过无奈,薄唇轻移,从她的耳边缓移到她的唇角,低道:“我当然不生气,小桃子想怎么骂她都行,只要以后小桃子别哭……”

他不想再和醉鬼讨论这个话题,在她唇角啄了啄,低声哄诱,“不是说,想验验货吗?”

验货……

宓桃迷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是要验货。”

她勾上他的颈,用自己的鼻尖去碰他的鼻尖,被红酒泡软的嗓子酿着娇媚,“那你先亲亲我,我要先验你的吻技。”

闻淮辞轻轻笑了声。

果然是醉得厉害了。

可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他掐着她下颚,没有丝毫犹豫,薄唇含住了她甜蜜的红唇。

空气里浓烈的酒香弥散,带着丝丝的甜。

是红酒本身的甜味儿,也像是唇舌勾缠间漫出的甜。

宓桃浑身的骨头似乎都在他的亲吻下散了劲,无力的软在他怀里,任由他亲吻。

好久,他终于愿意松开,指腹在她湿润的唇上摩挲着,“喜欢吗?”

也许是因为这个吻,酒意已经彻底上了头,宓桃脑袋低下去埋在他的颈窝,用脸颊贴他的颈,像最黏人的猫,黏糊糊的应,“喜欢~”

闻淮辞轻笑,奖励般亲了亲她的耳朵尖,“现在呢,宝贝还想验什么?”

宓桃安静了下,在闻淮辞想要继续问她时,她勾着他脖颈的小手滑下,从他贴身的衬衣,滑到他劲瘦的腰间……

闻淮辞喉结瞬然滚动,她从他颈上抬头,醉眼惺忪的望向他,眸色迷离,红唇轻弯,“当然是要验验看,贺裕行能三天三夜,闻淮辞能不能行呀?”

闻淮辞被她气笑,掌在她腰间的手微用力,“看来,我家小桃子想离婚,只是因为……”

他说话间贴近她耳边,咬牙切齿的低声蕴着轻挑浮浪,补充道:“太欠干。”

夜色已经格外安静,闻氏大楼里一盏盏灯次第熄灭,直到最后只剩下顶层总裁办公室还灯光明亮。

凌晨两点,徐安才接到闻淮辞电话,将车开出车库,在大楼前等着他。

十来分钟,闻淮辞才抱着宓桃出了闻氏大楼。

宓桃已经睡着了,被闻淮辞用西装外套裹着,她单手圈在他的颈,脑袋靠在他的肩,裸露在外的莹白肌肤都浮出一层薄红。

徐安只下意识扫过一眼,忙移开目光不敢多看,替他们打开车门的同时低下头问,“七哥,回公寓吗?”

闻淮辞淡淡的“嗯”了声,抱着宓桃上了车。

徐安眉梢轻动,关上车门转身上了驾驶座。

挡板放下,车内被分隔出完全私密的空间。

闻淮辞垂眸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宓桃,她的眼尾也染着抹绯红,眼睫上还黏糊着水色,红唇破开了小小的口子,西装外套下,莹白肌肤上落满了点点红痕,一派春色。

闻淮辞眼底情绪渐渐浓郁,驱之不散。

片刻,指腹从她脸颊上摩挲而过,低声轻嗤,“你说的没错,你就是只蠢桃子。”

车停下,他抱着宓桃下车,在徐安要跟上来时顿住,偏头看徐安一眼,“这两天不用过来,公司的事让黎穆远处理,没重要的事不要烦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安,“……”

多重要的事,才算是重要的事呢?

他皱眉想了想,摇摇头。

就算公司要倒闭,应该也比不上七嫂要离婚的事来得重要吧。

对七哥来说,估计现在还是哄老婆最重要。

宓桃喝了酒,最好是不要洗澡,闻淮辞便只用温水替她擦了身体,再换上睡裙。

当然,整个过程都很禽兽,占尽了便宜。

宓桃虽然昏睡着,实际上还有几分意识并没有真正睡着,只是被折腾得太过,加上酒精的作用,她完全没有力气爬起来反抗,只能任由他胡来。

直到闻淮辞终于玩儿够了,愿意把她放进被窝让她好好休息,她才彻底睡着过去。

只是这个梦并没有那么美好。

她看到自己站在一条幽静无人的走廊,墙壁是雪白的,亮着白得刺目的灯光。

这应该是医院?

宓桃茫然的看着前面,走廊很长,像是一眼都望不到头。

然而却又空无一人,静得让人害怕。

她下意识握紧双手,压制住心底的恐慌。

而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前面有人在等着她,催着她朝前走去。

就在她快要走到走廊尽头时,重症监护室五个字忽然闯入了视线。

宓桃的心脏在那瞬间跃高,又重重落下,狂跳不止。

她能感觉到,那间病房里有她恐惧的东西,她不想靠近,想要逃离,可双脚却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着,让她无法逃避的朝那间病房走去。

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越来越乱快到几乎要停滞,直到她终于站在了重症监护室的玻璃门前。

目光移动间,轻易就看清了病房中的一切。

那瞬间,如临冰窟。

雪白的病房中,一张铺着雪白床单的单人床,以及病床边的心电监护仪。

而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孩。

她安静得像是没有呼吸,只有旁边心电监护仪上显示着心跳的频率。

女孩穿着病服,也看得出浑身上下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露在外面的手腕手背,脖颈以及脸,划满了伤痕,是那种用刀子一刀刀割出来的痕迹,如被人凌迟过,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

恐惧之中,宓桃却忽然想到小说里那个宓桃的结局。

她在监狱里就是这样被人折磨的。

那些人用小刀,一刀刀划破她白皙的肌肤,她美丽的脸蛋,直到她周身上下再也没有一寸完好。

她疯狂的哭喊着尖叫着,得到的却只有更深刻的刀痕,她们按着她的身体不许她挣扎,疯狂的嘲笑着:

“这张脸真是看着都恶心,要我说,还是越烂越好!”

“这些漂亮女人不是最喜欢靠着一张脸勾引男人吗,我倒是想看看,她以后顶着一张烂脸,那些男人还会不会被她迷惑啊哈哈哈……”

“别只划脸啊,还有身体呢,这些贱人的身体才是最贱的,全都弄烂好了!”

“来来来,她的心口交给我,我最讨厌贱人的胸了嘿嘿……”

她的衣裳被人狠狠撕开,还带着血的刀尖毫不留情的落下,刺破她心口的肌肤……

明明只是小说里的描写,可那些刀子却像是落在了她的脸上身上,那种切肤的疼痛感忽然袭来,疼得她几乎要死去。

宓桃朝后退去,想要逃离。

不要,她不要。

也就是这时候,床上躺着的女孩儿忽然睁开了眼,转头朝她看来。

她脸上全都是血,张嘴间,流出的也全是血,如同地狱的恶鬼般狠狠盯着她,“是你抢走了我的身体,是你抢走了我的位置,是你害死了我,你这个杀人凶手——”

那瞬间,宓桃尖叫出声。

不是,我不是!

“宓桃?”

男人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急急的唤她,“桃桃?”

宓桃骤然睁开了眼,呼吸急促,眼前却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无尽的血色,血色中明晃晃的刀尖,以及那个女孩儿恶鬼般的眼神。

是她吗,是原主,是本来的宓桃。

可她为什么说是她害死了她,她没有啊……

她心口不断起伏着,双眼空洞而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闻淮辞神色更沉,眼底的紧张明显。

他侧身将她拥进怀里,掌心落在她发顶,不断的轻抚哄慰,格外温柔,“宝贝,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宓桃微僵,意识却在他的声音中渐渐清醒。

她偏头看向他,对上的是一双如渊深沉的黑眸,而那双黑眸里的慌乱担忧毫不遮掩。

宓桃怔怔的看着他没有反应。

闻淮辞眉心更紧,摸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喝太多酒,头疼了?”

宓桃闭了闭眼,彻底从梦中清醒过来。

只是那梦太过真实,哪怕清醒了也心有余悸。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哑得不像话,“我做了个梦。”

不等闻淮辞问她是什么梦,她又说:“她来找我报仇了。”

闻淮辞目光微动,“她?”

宓桃“嗯”了声,闷闷的,“是宓桃,本来的宓桃,是她。”

她咬咬唇,仰着脸望着他,忽然就很委屈,“闻淮辞,你还是跟我离婚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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