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这么不知好歹,就她孤女一个,能嫁掉就不错的了,还挑三拣四的,真以为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出来的啊!
难不成想要飞上枝头做那什么金凤凰!
哈哈……”
“谁说不是呢。”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也没有提名道姓的,但是在坐的人都知道她们说的是谁。
花大娘听了气的就要找她们理论,被叶夏柔拉了一把,示意不必理会。
她倒不怎么生气,柠檬精哪里都有,理她们做甚,
她自自在的坐着花大娘留给她的最好的位置,吃着香气扑鼻的葱油饼,让那些柠檬精酸去吧。
果然那两人说着说着,看也没人应和,说了一会也就不说了,转而说起今天要上镇上去卖了东西,需要添置些什么。
到了镇上大家都下了牛车,各自卖东西去卖东西,买东西的买东西。
花大娘让牛向阳自己个儿先去儿子的小铺子里,她带着叶夏柔去了医馆。
叶夏柔把手里的篮子递给了牛向阳,“大爷,这里面还有几张我特意做的小饼子,拿去给小悦小喜吃。
我跟大娘先去医馆了。”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他们刚吃过人家不少,也不差这点。
“行,一会小悦小喜定高兴,那你们先去 ,一会来吃晌午饭。”
叶夏柔也没矫情,点点头跟着花大娘就走了。
上次她经过这里时,也没有仔细看看,今天可是带了一张纸来,上面都是用碳写的她要买的东西。
本来她不想去看什么大夫了,在她看来每次晕,都是因为自己起身动作过猛造成的晕眩,那是很正常的事。
可花大娘硬是拉着她进了医馆,别说不管什么时代,有医生的地方,人总是很多的。
她们俩排了好一会队,差不多快吃晌午饭了,才轮到。
大夫是个五十出头的老丈,觉得他是老丈形象,还是因为他特意续起来的一把半掌长的胡子,其实看起来挺精神的。
大夫还没给叶夏柔搭脉,花大娘就噼里啪啦说开了。
“大夫你快给好好看看,是不是哪里不好?
这两天里都晕三回了,她还小呢,您可一定要给好好看看。”
老大夫也不生气,点点头:“老夫定然会好好看的,莫急。”
他给叶夏柔切了会脉,突然转头问花大娘,“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大娘!”
花大娘下意识回答。
“她家人来了没?”
大夫问完也不等回答又道:“这小妇人身怀有孕,且三月有余。
晕倒,分明是操劳过度!她年纪小不懂,你们也不知道么!”
老大夫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胡子一翘一翘的。
这家人也太不把人当一回事了,虽说农村活多,但到底是人重要,还是那点子活重要。
不过这种人,他见多了,说的也多,以至于 现在懒得说,不过还是很生气。
拿起纸笔,刷刷写了一张单子,拿给专门抓药的小伙计。
“我给你开的是温补的,拿回去了也可跟鸡鸭一起炖汤喝,平时多注意不要再累着了就行。”
他没看错的话,这小妇人两月前还挨了重打,好在那小娃娃能保住没掉,也真是天意。
而叶夏柔早就被老大夫的话震惊住了,她没理解错老大夫的意思,就是说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
花大娘忙惊喜又有些忧愁的,接过小伙计手里的药包,当然惊喜多过于忧愁。
叶夏柔抢在花大娘付药钱之前,给了小伙计银钱。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跟着花大娘走,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实。
也怪她自己,都来了几个月了,大姨妈都没有造访,她也没想起来。
她不自觉摸向小腹,那里面有一个生命,她正在孕育着。
他(她)生命力是那么的顽强,想到她刚过来时被打成那样,他(她)都聪明的把自己躲好,没有受到伤害,他(她)是多么的希望来到这个世界上啊。
跟她一样,都在努力的活着。
虽然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可是她接下来会试着做一个好母亲,会照顾好他(她)。
既然他(她)们那么有缘,那就是天意,不管他(她)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她的亲生骨肉,都会软糯糯的叫她一声娘。
最重要的是,这里医疗条件落后,她要是打胎的话,说不定就是一尸两命了,她可是个短命的角色呢。
她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剥夺在当初她被打那么惊险的情况,都没出事的宝宝的生命。
说来也是巧了,她被打的地方恰恰避开了那些重要位置。
花大娘一直在一旁默默的关注着叶夏柔,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这个孩子来的可以说是个时候,又不是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