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家花三十万娶了一个有名无实的老婆,要人家上缴一半的工资,还要人家的房子。
实在是太不光彩了。
薅羊毛也不能这么薅,何况还是一只本身就没几根毛的秃羊。
时安看着陆觉非的目光里不由自主就充满了怜爱。
不管怎么样,以后一定要对他好一点。
陆觉非对于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并没有多大兴趣,把她安置好,钱给到位,自己的生活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
但偏偏有个多嘴的堂弟陆泽,一个电话把状告到奶奶面前,让奶奶知道了自己的大孙子,结婚这么久还跟老婆分居两地。
大孙子这么任性下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曾孙,奶奶觉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下去了。
于是陆觉非在自己奶奶的敲打下,不得不搬去跟时安同居。
时安对陆觉非的到来表示出十分热烈的欢迎,毕竟这本来就是人家的房子,何况想到自己在秃羊身上拔毛的不光彩行径,对陆觉非更是嘘寒问暖,十分热心。
陆觉非看着时安前前后后殷勤忙碌的身影,戒备心升到了顶点。
在他的圈子里,这样的事可以算得上是屡见不鲜。
她不过是想要博取他的好感,跟他睡觉,趁机怀孕,然后母凭子贵,彻底稳固自己的地位。
真是心机深沉的女人。
“我是不会和你睡觉的。”陆觉非突然说。
时安愣了一秒钟,并没有露出半点难堪的神色,反倒欣然接受,一脸陆觉非看不明白的会心了然。
从之前的种种蛛丝马迹里,时安就猜到自己的丈夫多半不直,今天亲口听到他这么说,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想。
“我理解,你放心。”时安冲陆觉非会意地眨眨眼。
理解,理解什么。
她承认自己是捞女了?
陆觉非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打开电脑对着工作,也还没把时安的话,和那一脸三分八卦,七分心领神会的表情想明白。
–
第二天是周末,但时安还是习惯早早起床,去早市转了一圈,做好早饭。
看看表到了九点钟,陆觉非还没起床,时安推门进去。
陆觉非习惯了凌晨工作,早上一向起得晚。
睡梦里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身边说话,迷迷糊糊一睁眼,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女人的脸。
睡意眨眼间被驱散殆尽,陆觉非猛地坐起身,脑子空白了一瞬间,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膀子,忙将被子拉起来给自己罩了个严严实实。
“你怎么能随便进男人房间看男人睡觉。”陆觉非语带愠怒,“你平时都是这么随便的吗?”
时安也愣住了。
她没想到陆觉非反应会这么激烈。
一来他们已经结了婚,二来时安在心里早已经把陆觉非当成姐妹。
名为夫妻,实则姐妹,在一张床上睡觉都不算什么大事,何况只是看看光膀子。
陆觉非显然不这么想,紧紧拉住被角,遮住自己泄漏的春光。
“不好意思啊,下一次我一定先敲门。”时安好脾气地道歉,“我是来叫你吃早饭的,既然醒了,就赶紧收拾一下起床吧。”
时安退出陆觉非的卧室,贴心地把门关上。
过了好一会儿,陆觉非从卧室里面出来,已经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头发梳得服服帖帖,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
明明是个医生,怎么天天穿得像个卖保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