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占用你上班时间,我在聚南湾那边有套别墅,离博物馆相对近些,你下班后去那里修复。”
余筱筱,“……”
南烟,“……
瓷器是余筱筱碰坏的。
又是价值上千万的元青花瓷。
以厉时慎的脾性,提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份。
南烟无从拒绝。
只是烦恼这些天跟厉时慎见面颇为频繁。
比过去一整年碰面的次数都多。
还是躲都躲不掉那种。
难道是自己睡了他,遭了报应?
坐在车上,她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串自我安慰。
修复他这破瓷器需要那么多天。
也许,可以趁机换回自己的手串。
只要换回了手串,再把睡了他的事烂在肚子里。
就无后顾之忧了。
如此一想,心情跟着美丽起来,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惹得一旁的余筱筱诧异,
“烟烟,你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南烟忙把嘴角往下压,“没想什么。”
余筱筱却被勾直了八卦心,好奇得很,“烟烟,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出差的时候,遇到了帅哥。听说G市的男人都很会疼老婆,你要是真遇到了帅哥,可不能瞒着我。”
“真没有。”
“烟烟,你在G市有没有去看灯会……郑雅柔。”
南烟顺着余筱筱的目光看出去。
就看见车灯照到的前方别墅外,郑雅柔正跪着。
当着厉时慎的面,余筱筱没胆儿八卦。
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忍得太辛苦。
她拿出手机,用微信跟南烟八卦:
【烟烟,看来这个郑雅柔很有机会成为厉太太,她以前就看不惯你,要是成了厉太太,岂不是更要欺负你。】
【可能吧。】
这一点,南烟没想过。
她的视线落在郑雅柔身上。
江城这季节,白天是不冷的。
只是到了夜里,温差大。
郑雅柔一个刚高烧过的人,只穿着一件无袖齐膝裙, 也不知是博君同情,还是有自虐倾向。
【要不,咱们搅黄她。】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烟烟,你太善良了,我们要把恶意扼杀在摇篮里。】
【邪不胜正,不怕她。】
“停车。”
厉时慎突然出声,司机恭敬的应了一声,加长商务车缓缓停下。
跪在那里的郑雅柔透过降下的车窗看见厉时慎那张英俊完美的脸。
又激动,又害怕。
嘴角颤抖了好几下,才喊出一声,“厉总。”
“她跪多久了?”
厉时慎问她旁边的保镖。
对方立即回答说郑雅柔跪够二十四小时了。
厉时慎拨弄着手里的沉香珠子,“让她进去客厅。”
“谢谢厉总。”
郑雅柔的眼神顷刻亮了。
她终于过关了。
马上,她就是厉太太了。
加长商务车驶进别墅后,郑雅柔才一瘸一拐的,跟着保镖走进别墅大门。
南烟和余筱筱下车,跟着厉时慎进到客厅。
厉时慎让人把碎了的古董先放到二楼客房去。
盘玩着手里的沉香珠,问南烟,“你认识郑雅柔?”
南烟摸不清厉时慎的用意。
如实点头,“嗯,认识。”
“关系如何?”
“……”
南烟蹙眉。
他娶老婆,问她关系如何做什么?
又不是跟她过一辈子。
“一般。”
郑雅柔跟南贝贝同一鼻孔出气。
是她讨厌的人之一。
但她现在跟厉时慎的关系太过微妙,南烟怕说实话,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就保留了几分。
“听说,她的手串跟你的手串一样,都是在九华山结缘的?”
厉时慎的话音落,玄关处传来脚步声。
是郑雅柔一瘸一拐的来了。
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南烟,郑雅柔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不等和南烟目光对视,就收回了视线。
颤声喊了声,“厉总。”
“你父亲说,你凌晨说的话,是高烧后的胡话?”
厉时慎修长的身躯靠在沙发靠椅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沉香珠,漫不经心的嗓音在冷冽气场的加持下,如同一座大山压在郑雅柔头顶。
她的身子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低头看着地板。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回答。”
“……”
到嘴边的话,又被吓回了肚里。
郑雅柔抖得更明显了。
厉时慎冷冷地笑了一声,“那晚的女人如果真的是你,我会给你一个盛世婚礼,让你成为人人羡慕的厉太太。”
“时慎……”
郑雅柔太过激动,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再对上厉时慎陡然沉下的眼神。
吓得脸色一白,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厉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直呼你名字的。”
只是被喊了一声名字,厉时慎眼底却噙着仿佛被可怕病毒沾上的厌恶。
连带溢出薄唇的嗓音,都陡然冷沉骇人,“你要是敢说半个字的谎,你这辈子就不用再说话了。”
南烟原本想借喝水来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
然而,听见厉时慎这句话,刚拿到手的水杯直接从她手心脱落。
朝地上掉去。
她惊出一身冷汗。
在杯子落地之前,堪堪将其抢回。
只是,杯中的水洒了一地。
还好是温白开,水洒在手上,也无事。
“给南小姐重新倒一杯温开水。”
厉时慎看了南烟一眼,吩咐站在一旁的佣人。
南烟不太自然地说了句,“抱歉。”
厉时慎淡声道,“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别再去抓杯子,你的手很重要,你要保护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厉时慎说她的手很重要几个字时,语气特别重。
余筱筱也很紧张。
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附和道,“对,烟烟,你这双手多重要啊,你不能因为一个杯子烫到自己的手。”
“刚才那水烫吗?”
厉时慎又莫名地问了一句。
南烟摇头。
心里冒出一个不该有的比较,还没有那天早上被惊醒的抓着的物体烫。
南烟!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南烟被自己的想法吓住。
可是,那天早上醒来时的感觉,太过记忆深刻。
那画面时不时的冒出来。
她还控制不住自己每次都脸红发烫。
她没办法,那是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抓男人的……
实在是,太色/情了。
厉时慎的视线在南烟泛红的小脸上停顿一秒后,移开。
看向郑雅柔时,如同春到冬的区别,“想清楚了没有?”
“我,想清楚了。”
郑雅柔刚才全程听着厉时慎对南烟的关心。
看着他们的互动。
心头妒火狂烧。
觉得南烟是故意跟厉时慎眉目传情。
她就是一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自己绝不能输给她。
更不能把厉时慎让给她。
心一横,一咬牙,脱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