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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无需占用你上班时间,我在聚南湾那边有套别墅,离博物馆相对近些,你下班后去那里修复。”

余筱筱,“……”

南烟,“……

瓷器是余筱筱碰坏的。

又是价值上千万的元青花瓷。

以厉时慎的脾性,提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份。

南烟无从拒绝。

只是烦恼这些天跟厉时慎见面颇为频繁。

比过去一整年碰面的次数都多。

还是躲都躲不掉那种。

难道是自己睡了他,遭了报应?

坐在车上,她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串自我安慰。

修复他这破瓷器需要那么多天。

也许,可以趁机换回自己的手串。

只要换回了手串,再把睡了他的事烂在肚子里。

就无后顾之忧了。

如此一想,心情跟着美丽起来,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惹得一旁的余筱筱诧异,

“烟烟,你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南烟忙把嘴角往下压,“没想什么。”

余筱筱却被勾直了八卦心,好奇得很,“烟烟,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出差的时候,遇到了帅哥。听说G市的男人都很会疼老婆,你要是真遇到了帅哥,可不能瞒着我。”

“真没有。”

“烟烟,你在G市有没有去看灯会……郑雅柔。”

南烟顺着余筱筱的目光看出去。

就看见车灯照到的前方别墅外,郑雅柔正跪着。

当着厉时慎的面,余筱筱没胆儿八卦。

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忍得太辛苦。

她拿出手机,用微信跟南烟八卦:

【烟烟,看来这个郑雅柔很有机会成为厉太太,她以前就看不惯你,要是成了厉太太,岂不是更要欺负你。】

【可能吧。】

这一点,南烟没想过。

她的视线落在郑雅柔身上。

江城这季节,白天是不冷的。

只是到了夜里,温差大。

郑雅柔一个刚高烧过的人,只穿着一件无袖齐膝裙, 也不知是博君同情,还是有自虐倾向。

【要不,咱们搅黄她。】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烟烟,你太善良了,我们要把恶意扼杀在摇篮里。】

【邪不胜正,不怕她。】

“停车。”

厉时慎突然出声,司机恭敬的应了一声,加长商务车缓缓停下。

跪在那里的郑雅柔透过降下的车窗看见厉时慎那张英俊完美的脸。

又激动,又害怕。

嘴角颤抖了好几下,才喊出一声,“厉总。”

“她跪多久了?”

厉时慎问她旁边的保镖。

对方立即回答说郑雅柔跪够二十四小时了。

厉时慎拨弄着手里的沉香珠子,“让她进去客厅。”

“谢谢厉总。”

郑雅柔的眼神顷刻亮了。

她终于过关了。

马上,她就是厉太太了。

加长商务车驶进别墅后,郑雅柔才一瘸一拐的,跟着保镖走进别墅大门。

南烟和余筱筱下车,跟着厉时慎进到客厅。

厉时慎让人把碎了的古董先放到二楼客房去。

盘玩着手里的沉香珠,问南烟,“你认识郑雅柔?”

南烟摸不清厉时慎的用意。

如实点头,“嗯,认识。”

“关系如何?”

“……”

南烟蹙眉。

他娶老婆,问她关系如何做什么?

又不是跟她过一辈子。

“一般。”

郑雅柔跟南贝贝同一鼻孔出气。

是她讨厌的人之一。

但她现在跟厉时慎的关系太过微妙,南烟怕说实话,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就保留了几分。

“听说,她的手串跟你的手串一样,都是在九华山结缘的?”

厉时慎的话音落,玄关处传来脚步声。

是郑雅柔一瘸一拐的来了。

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南烟,郑雅柔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不等和南烟目光对视,就收回了视线。

颤声喊了声,“厉总。”

“你父亲说,你凌晨说的话,是高烧后的胡话?”

厉时慎修长的身躯靠在沙发靠椅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沉香珠,漫不经心的嗓音在冷冽气场的加持下,如同一座大山压在郑雅柔头顶。

她的身子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低头看着地板。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回答。”

“……”

到嘴边的话,又被吓回了肚里。

郑雅柔抖得更明显了。

厉时慎冷冷地笑了一声,“那晚的女人如果真的是你,我会给你一个盛世婚礼,让你成为人人羡慕的厉太太。”

“时慎……”

郑雅柔太过激动,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再对上厉时慎陡然沉下的眼神。

吓得脸色一白,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厉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直呼你名字的。”

只是被喊了一声名字,厉时慎眼底却噙着仿佛被可怕病毒沾上的厌恶。

连带溢出薄唇的嗓音,都陡然冷沉骇人,“你要是敢说半个字的谎,你这辈子就不用再说话了。”

南烟原本想借喝水来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

然而,听见厉时慎这句话,刚拿到手的水杯直接从她手心脱落。

朝地上掉去。

她惊出一身冷汗。

在杯子落地之前,堪堪将其抢回。

只是,杯中的水洒了一地。

还好是温白开,水洒在手上,也无事。

“给南小姐重新倒一杯温开水。”

厉时慎看了南烟一眼,吩咐站在一旁的佣人。

南烟不太自然地说了句,“抱歉。”

厉时慎淡声道,“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别再去抓杯子,你的手很重要,你要保护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厉时慎说她的手很重要几个字时,语气特别重。

余筱筱也很紧张。

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附和道,“对,烟烟,你这双手多重要啊,你不能因为一个杯子烫到自己的手。”

“刚才那水烫吗?”

厉时慎又莫名地问了一句。

南烟摇头。

心里冒出一个不该有的比较,还没有那天早上被惊醒的抓着的物体烫。

南烟!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南烟被自己的想法吓住。

可是,那天早上醒来时的感觉,太过记忆深刻。

那画面时不时的冒出来。

她还控制不住自己每次都脸红发烫。

她没办法,那是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抓男人的……

实在是,太色/情了。

厉时慎的视线在南烟泛红的小脸上停顿一秒后,移开。

看向郑雅柔时,如同春到冬的区别,“想清楚了没有?”

“我,想清楚了。”

郑雅柔刚才全程听着厉时慎对南烟的关心。

看着他们的互动。

心头妒火狂烧。

觉得南烟是故意跟厉时慎眉目传情。

她就是一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自己绝不能输给她。

更不能把厉时慎让给她。

心一横,一咬牙,脱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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