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戀又臭屁。
許莓無聲彎唇，語氣淡然：“哦，不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柯聿淮理直氣壯道，“偷著樂吧，許莓同學。”
“……”
“你為什麼，又換了個新稱呼。”柯聿淮真是花樣百出。一會兒叫她許老師，一會兒又許莓同學的。
“這不是你說的？”柯聿淮嗤了聲，想起來就氣，“跟人說我們是普通同學關係。”
“真有你的。”
許莓一時啞口無言。
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那我總不能讓人誤以為我們是情侶關係吧。”許莓小聲道，“不是情侶，不就是同學。”
柯聿淮聽得更氣，“你怎麼不說是學長。”
許莓腦子大概也是宕機了，沒聽出反諷意思，一本正經回覆：“哦，那我下次——”
柯聿淮放開人，一把捏住許莓的臉頰，“你就想氣死我是吧？”
他沒用多大勁，但許莓覺得很羞恥，尤其嘴巴還嘟了起來，“……你別。”
柯聿淮卻覺得她這樣子可愛，勾唇，“來，你繼續氣我。”
許莓覷著男生，眼神嗖嗖放刀子。
“柯聿淮。”她故意放低聲線，像蘊著怒氣，“下次我就跟人說我不認識你。”
“我也不理你了。”
許莓本以為這種小兒科的威脅不會讓柯聿淮輕易舉白旗，不想，他竟是立即鬆了手。
許莓揉揉臉蛋，“怕了？”
“比不上你，說不理人就不理人。”上週那通視頻通話讓柯聿淮警覺，“你不知道自己氣性有多大？”
“誰要是跟你冷戰，真是找罪受。”
許莓沉默，臉頰微微發燙。
她有那麼過分？
其實也不是許莓過分。主要柯大少爺從小隻有甩別人臉色的份，哪裡會讓人爬到頭上來。
可俗話說得好，風水輪流轉。
柯大少爺也有被人拿捏的一天。
“是你先惡作劇的。”許莓不認，把責任推回去，“不能怪我。”
柯聿淮嗯了聲，好笑：“對，我的錯。”
“……去吃飯吧。”許莓不願在這個問題上扯皮，轉移話題，“子萱他們在等著吧。”
兩人往前走。
“不對。”柯聿淮忽而停下腳步，“憑什麼你喊謝子萱子萱，卻要喊我全名。”
許莓一哽。
這都要找茬？
“要不然呢，喊你什麼？”許莓自顧自往前走。他可別太得寸進尺。
柯聿淮跟上許莓，倒著走，盯著女孩的眼睛，“不是說了嘛，喊哥哥。”
許莓就知道沒什麼好話。
她繞開男生，默不作聲。
“妹妹真沒禮貌。”柯聿淮喋喋不休，偏要止不住地試探，“哥哥真傷心。”
“……柯聿淮，你去演戲吧。”許莓佩服柯聿淮的嘴皮子，“演藝圈缺少你這棵苗子。”
柯聿淮順杆爬，心情頗好，“昂，我演技確實是挺不錯的。”
畢竟都把你騙過去了。
“嗯，去吧。”許莓面無表情，“祝你成功。”
“你一起，正好。”柯聿淮再次抬手撥女孩的高馬尾，“開場就跟我演吻戲。嘖，你又賺了。”
“……”
許莓現在嚴重懷疑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柯聿淮跟她認識的這個是兩個人。要不然，就是雙重人格。
嘴好碎。
等跟其他三個人集合後，柯聿淮總算是閉上嘴了。
幾人一起坐上柯聿淮的大G，去往一家中餐廳。
“哥，您這副駕駛不是不讓人隨便坐嗎？”謝子萱湊到前座縫隙，調侃，“大美女有優待啊？”
柯聿淮：“你有意見？”
謝子萱：“不敢有。那以後這是莓莓大美女的專座了？”
許莓手指微微蜷縮，心提起。
“不然？”柯聿淮瞅向許莓。
謝子萱看看兩人，很捧場：“哦～”
“行了你。”陳池把謝子萱拉回來，環在自己懷中，“八卦精。”
謝子萱蹭蹭陳池的胸膛，情話張口就來，“那也是隻屬於你、只愛你的八卦精。”
“嘔。”夏明浩受不了，“日子沒法兒過了。”
車上就他一個單身狗，真是夠了。
“你也快點吧，小明浩。”謝子萱拍拍夏明浩的肩，語重心長，“以後要是搞情侶聚會，你可真要吐血了。友情提示。”
夏明浩：“……您可真體貼。”
謝子萱：“應該的啦。”
聞言，陳池跟柯聿淮都笑了。
——情侶聚會
柯聿淮視線鬆鬆落在身旁許莓的身上，圈住。
許莓裝作若無其事，直視前方。可手心冒出的汗，暴露了她自己最真實的情緒。
–
柯聿淮提前預約好了包廂。
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員，他領著四個人進了餐廳。
進了包廂，謝子萱熱情地讓許莓坐自己右手邊。
許莓照做。
柯聿淮掃一眼謝子萱，坐在了許莓右側。
陳池注意到柯聿淮的眼神，跟謝子萱耳語：“你不怕聿哥秋後算賬？”
“我給他留了位置啊。”謝子萱俏皮地眨眨眼，“而且，聿哥還沒追到人呢。”
陳池悶笑，“嗯。”
“看看喜歡吃什麼。”柯聿淮把菜單遞給許莓，“別客氣。”
許莓：“……你請客？”
柯聿淮：“昂。”
“你欠我的也不差這一頓了。”他猜中女孩心中的想法，“隨便點。”
許莓啞然。
“這家餐廳的味道很不錯的。”謝子萱跟許莓搭話，“聿哥有的是錢，別客氣。”
許莓哭笑不得，“好。”
就這樣，點菜任務落在了兩個女孩身上。
記好菜品，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
柯聿淮親自給許莓添水。
“那我們呢，聿哥。”陳池拖著腔，說道。
柯聿淮：“沒手？自己倒。”
三人齊聲嘖嘖。
許莓承受不住，跟柯聿淮說：“我自己來就好。”
“又害羞了？”柯聿淮低聲，“許莓同學？”
許莓：“……”
這茬是過不去了嗎？
事實證明，柯聿淮下一秒比上一秒更記仇，“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你在介意什麼。”
“……”
許莓按按眉心，正要反駁。
“錢小姐，您不能這樣闖進去。”
驀地，門外傳來動靜。
“讓開！我就要進去！”女聲尖銳不講理。
這聲音，許莓差不多知曉來人是誰了。
片刻後，門被強硬推開。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徑直走向柯聿淮，並喚道：“柯聿淮！”
果然，是錢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