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足夠他們吃好久的,阿父阿母眼前一亮,
但卻有些猶豫的看著紫蘇,
“真的很多嗎?竟然發現了新的食物,我們是不是該告訴族裡,那樣族人們在寒季又會多了一種食物,那樣在寒季裡就會有更多族人可以存活下來。”
紫蘇心裡突的一下就冒出來火苗,這對父母實在是太包子了,自己被欺負成那個樣子都沒有人幫他們一把,現在好不容易發現了一種食物,還想心心念念族裡人的存亡。
反正紫蘇是沒有那種想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並且她也沒有將自己的成果告訴別人的義務。
“如果你們想餓死在這個寒季,你們就去說吧,對了,阿父族長不是說讓木長老將他每天的食物分一半出來給我們嗎,那今天的食物呢?我怎麼沒見你帶回來?”
阿父阿母,一聽這話,心裡狂跳一下,心虛的對視一眼,唯唯諾諾的開口。
“崽崽啊,畢竟他是長老呀,我們怎麼會真的要他的食物………”
“就因為他是長老,所以你們不能要他的食物,連自己每天的份額都讓他搶走,對吧?現在還想將我辛辛苦苦才找到的芋頭,也準備拱手讓人,難道是準備讓我們這一大家子餓死在寒季?”
父母的臉唰的一下紅了,把頭越埋越低。 看著原主性格軟弱的父母,紫蘇在心裡默默的吐槽自己都快被餓死了,還想著幫別人,決定給這對父母分析分析其中的利弊。
“阿父阿母,今天長老搶我們份額的時候,有沒有族人站出來幫我們,有沒有族人考慮到我們沒有這些肉,要怎麼度過這個寒季………”
“沒有,對不對,你看人家根本就不管我們的死活,現在我們好不容易發現了芋頭,你將這些芋頭全部說了出去,哪裡還有我們什麼事,我們這大一家子在這個寒季沒有了食物,恐怕全部都去見獸神………”
紫蘇的話還未說完,父母還在呆愣中沒反應過來,一旁的阿弟瞬間便炸了。
“憑什麼?他們搶我們的肉,現在竟然還想讓我們將芋頭的消息告訴他們,不,我堅決不同意,不能將芋頭告訴他們,明天我哪裡就不去,我就跟姐姐出去挖芋頭……”
小弟的話還未說完,瞬間便被阿母一手拍在後腦勺上,
“你亂說什麼?族裡早就有規定,誰要是發現了一種新的食物要上報給部落,不得私自獨享………”
阿母的話在紫蘇失望的目光中,聲音越來越小,直倒最後說不出來。
阿父阿母兩人對視了一下,從對方的眼睛裡感受到相同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麼從這次崽崽清醒了之後,每次說什麼事情,崽崽的話中總是帶有莫名的威嚴和信服力,讓人不得不去聽從她。
而且她身上有一種無形的東西讓人無辜懼怕,這種東西他們只在長老跟族長身上見過,但他們對自家崽崽的敬畏卻遠比長老族長的多。
所以導致,現在他們每每一跟紫蘇說話,心裡便多了幾分膽怯。
其實這種無形的東西就是氣場,紫蘇以前作為戰神的時候,面對底下強大的戰士都從未害怕,而在這遠古時代的族長與長老,哪有紫蘇見慣生死,掌握生殺取奪之權的經歷,所以說阿父阿母有此感覺也並不奇怪。
見都說到如此地步,父母卻依舊我行我素,紫蘇便有些失望的開口,
“隨便你們吧,要是你們非要告訴族人們,就等到三天之後吧。”
阿父阿母一見紫蘇總算同意他們將芋頭的事告訴族裡,雖然結果是三天之後,但是他們已經很滿意了。
紫蘇沒有理會那對興奮的夫妻,而是揉著肩膀去了外面,由於睡慣了席夢思床墊,昨天晚上突然睡著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地上,導致她今天一整天渾身就跟散了架一樣。
所以不管了,今天自己得想辦法編一張草蓆出來才行,否則今天晚上再讓她睡地上,那她還不如直接找根繩子上吊來的快活一些。
這次紫蘇的目標很明確,她要去找能編成草墊子的茅草,雖然草墊子沒有棉絮暖和,但總比睡在冰涼的地上要好很多。
很快紫蘇便來到了一塊空地上,摸出腰間剛剛用來切肉的那把石刀開始割著地上的草。
由於這些茅草韌性很足,又加上石刀很鈍,紫蘇蹲在草叢中割了接近有三個小時,手上更是磨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血泡,這才堪堪的收割了一大捆茅草。
紫蘇看著手上一個又一個血泡疼的呲牙咧嘴,眼淚瞬間的湧了上來,一想到腦袋裡還有一個系統正在看著她,瞬間用手背將眼淚抹掉。
可不能被它嘲笑!
拿起地上的一把茅草便開始編著,以前她跟爺爺奶奶生活在農村的時候,爺爺便是一個手藝人,會做各種各樣的工藝品和生活小物件,其中便有這樣的草墊子。
很快,一個草墊子便在紫蘇的手裡成型,她看了看手中的草墊子,又想到馬上又要到寒季了,一張草墊子應該不足以保暖,便繼續蹲下來,收割茅草,又大概又忙了兩個小時左右,紫蘇將剛剛收割的茅草又編了兩個床墊子。
“叮!採集加一百分,製作加兩分。”
聽著腦海裡響起的聲音,紫蘇抽了抽嘴角,自己在這裡累死累活了半天,編的草墊子最後竟然才兩積分,幸虧採集有一百分。
紫蘇眼睛轉了轉,賊兮兮小心翼翼地問道:
“23能不能偷偷的多給我一分?”
“不能,宿主是不可以作弊的。”
“我不作弊,你就偷偷給我好不好?”
“不好。”
“23,我不要多了,就一分。”
紫蘇發出去的聲音石沉大海,海腦海裡的系統卻沒有一絲反應好像死機了一樣,但紫蘇知道他在,不由得癟癟嘴角,摳門精。
紫蘇抬頭望了望天邊,發現太陽已經落山了,身上更是一陣一陣的發冷。
她連忙將兩床草墊子捲起來,扛在肩上,大步的朝山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