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承舟我說過了,我不和情人上床。”
蔣承舟反問她,“那昨晚呢?算什麼?”
時蔓思忖片刻說道。
“算,一夜情?”
她笑出聲,踮腳湊到他耳邊,用著氣聲說道。
“所以,想睡我,當我的情人可不行。”
蔣承舟沒說話,只是摟著她的腰將人抱起來,時蔓一下就感覺到腳上懸空,雙手連忙抱著他,腿上纏在他的腰間。
直到整個人陷進柔軟的沙發蔣承舟才開口。
“真巧,我也沒有包養情人的習慣。”
他說著,低頭一下一下地親著時蔓的唇,她彎唇笑著,慢慢倒在沙發上,蔣承舟的手絲毫不老實,在她身上游走,時蔓卻沒有忘了重要的事情,推了推蔣承舟。
落下一句。
“不做情人,做什麼?P友?”
蔣承舟被她氣笑了,不知道她是裝傻還是真傻,一雙伸進去的手輕輕捏了一下,說道。
“我比較喜歡,能見人的關係。”
時蔓盯著他的眼睛,唇角的弧度卻淡了下來。
“不好意思,聽不太懂呢,而且,情慾衝昏頭腦時說的話,信不得。”
說完,她輕輕推了一把蔣承舟,從沙發上坐起來,扯了扯身上的裙子。
沒有說一句話,往門外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回眸一笑,對著蔣承舟說道。
“我只喜歡,喜歡我的人。”
說完,她推門出去。
蔣承舟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只是悶聲笑了一下。
倒是捉摸不透。
所以,她到底想要什麼?
想不懂,想不通。
–
時蔓下去的時候姜餘的車已經開到門口了。
時蔓開門上去,撩了撩頭髮, 姜餘開口嫌棄道。
“這不是沒死嗎?害得我白高興一場,以為可以繼承你的財產。”
時蔓哼笑一聲,“那你可能需要先繼承我的欠款。”
“欠什麼欠,不是都還清了嗎?”
時蔓搖頭,“錢還清了,人情還欠著呢。”
姜餘發動車子,開口問了句。
“那你現在去哪?下週綜藝開拍,這段時間你總不能一直躲著周縉吧?你今天剛逃一天就被他抓了,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麼逃出來的。”
時蔓輕飄飄地說:“打了一頓。”
姜餘:“打哪兒了?”
時蔓:“命根子。”
說完,時蔓被慣性帶著身子往前傾了點,側眸看著姜餘,落下一句。
“大驚小怪。”
姜餘:“……”
姜餘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的祖宗,你是不是和周縉有什麼深仇大恨,這樣恨他?”
時蔓微闔雙眼,落下一句。
“有沒有深仇大恨,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姜餘沉默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麼。
那會兒時家一夜之間成了一片灰燼,時蔓也剛墜海被救,醒來發現一家人全沒了,沒有一個人獲救,警方給出的結論也只是意外,但是時蔓知道,荔山的一場大火,絕對不是意外。
但是彼時她醒來事情過去已經半個月了,而她一無所有,有的只是時家大山般的債務。
那個時候是周縉對她伸出援手,原本這是一樁好事。
畢竟在時蔓還是時家大小姐的時候,周縉就已經追求她很久了。
卻沒想到會是另一處深淵。
陪酒是常事,喝進醫院都是家常便飯,後面時蔓才明白周縉根本就是為了折磨她。
除了陪睡時蔓都毫無怨言,只要周縉給她資源。
不然的話她寧願一死。
周縉肯了。
後來周縉所做的,姜餘感覺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
那就是——因愛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