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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再看看有沒有好東西。”

這黑熊不知道活了多久,山洞之中的屍骨很多,雜七雜八的零碎物件也不少。

說明進山的人中有不少遭了這熊瞎子的毒手。

李牧酒將山洞搜刮了一遍,但心情卻不是很好。

“果然,死去的都是些山民獵戶,”

“他們身上能有什麼好東西。”

李牧酒搖搖頭。

“也是我自己太貪心了。”

他剛要放棄繼續尋找的念頭,但餘光一瞥,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根做工精良繡滿雲紋的腰帶隱藏在茅草之中。

腰帶的風格與山洞格格不入。

李牧酒掀開茅草,映入眼前的是一具白骨。

白骨上面還有不少牙印,想來是黑熊飯後用來磨牙的。

但令李牧酒感到驚奇的是,這具骸骨晶瑩如玉,即使以黑熊的咬合力也不過在上面留下一些痕跡而不能將其咬碎。

要知道這隻黑熊在精怪之中也屬於第一檔,可以媲美換血的大高手。

尋常武者即使鍛鍊了皮肉骨血,但與其對戰,也有極大可能會被撕咬成碎片。

而這具骸骨卻能保留完好,可見其不凡。

“這人生前的武道修為絕對不止換血,是築基武師還是更高的境界的武者?”

李牧酒小心的取下骸骨上的腰帶。

“刺啦!”

這腰帶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很有彈性,韌勁十足。

李牧酒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腰帶表面與普通的腰帶並沒有什麼不同。

李牧酒眼神微閃,用力將腰帶表層撕開。

待看到內中情況時,李牧酒心中不由得一顫。

真有東西!

那腰帶內層赫然繡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金剛奔雷錘!”

“金剛奔雷錘,大禪寺秘傳武學,位列山海郡上乘武學榜第九位?!”

是大禪寺秘傳的上乘武學!

李牧酒倒吸了一口涼氣,手腳都有些麻木。

“上乘武學啊,聽這口氣,大禪寺在山海郡的地位還不一般。”

“但大禪寺的秘傳武學為什麼會被帶到黑山裡面來。而且這人還死在了黑熊洞。”

以這人生前的武功,絕對不會被熊瞎子給生吃了。

除非他來到黑山的時候早已經受到了重傷。來黑山是慌不擇路,不得已的選擇。

“所以,他的目的地其實是南荒。”

南荒遼闊,隱藏個兒把人再簡單不過了。

李牧酒面色陰晴不定。

這事兒既是機遇,也有風險。

這種事大禪寺肯定不會大張旗鼓的宣揚,但一定會發動人手尋找。

但無論是好是壞,現在武功秘籍就在這裡,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幹了!”

李牧酒快速將武功精要記住。

而後手腳麻利的扛著白骨來到了一片沼澤地。

小心的將白骨拋了下去,直到親眼見到白骨沉底他才鬆了口氣。

李牧酒想了想,又將手上拿著的腰帶給扔了下去。

這東西留在手上是一個隱患。

做完這一切之後,李牧酒才有時間去處理黑熊的屍體。

上千斤的黑熊處理起來很麻煩。

直接搬出去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根本沒有必要將黑熊給搬回去。”

“天寒地凍,山洞就是天然的冰窟。我只需要將黑熊肉分好,全部都凍在這裡就行了。”

“到時候每次過來搬幾天的分量。”

黑熊肉李牧酒沒打算全都留在家中,他打算賣出去一些,換些銀子。

李牧酒將黑熊拖進山洞,第一時間從黑熊身體中掏出了熊膽。

熊膽是黑熊一身精華所在。

這頭熊瞎子不知道活了多少年。

體內的熊膽早就變成金色。

李牧酒聞了聞,這顆金膽沒有絲毫的腥臭味,反而散發著一股異樣的香氣。

即使被他從黑熊屍體之中掏出,熊膽仍然散發著蒸騰的熱氣。

“咕嚕~”

李牧酒口舌生津,體內氣血的流轉都快了一倍。

將熊膽整個放入口中,還未等他吞食咀嚼,熊膽便化作了一股熱流被吞服入腹。

【山海精粹+10】

李牧酒溝通山河鼎,發現隨著山海精粹的注入,放牧者的融合度也在緩緩跳動。

他能感知到每一絲融合度提升所帶來的反饋。

“嘩啦啦~”

血氣隨著萬化抱元丹經的運轉而不斷增強。

周身血液快速流動,如同大江大河一般奔流不息。

李牧酒欣喜不已。

換血!

換血!

血關是武道四大天關的第四關。

皮肉骨血四關互為表裡,相輔相成。

前三關突破之後,換血大關就要快得多。

只要有足夠的資源,李牧酒估計以自己的進度,不要一個月的時間便可以換血九次,完成築基,從而著手煉髒。

到了那時候便是內外一體,是為築基武師。

築基武師又被稱為奔馬武師,能力挽數十匹奔跑的汗血寶馬而不動。

即使在洪澤縣中也能有一席之地。

而李家也可以正式的走出靠山村。

李牧酒將氣血壓入骨髓。

血液奔湧如同江河,李牧酒渾身蒸騰著白煙。

遠遠望去,好似仙人在吞雲吐霧一般。

其全身上下,七竅皆通,血液流動之處,所有筋骨肌肉好似被重新蘊養了一遍。

幾炷香之後,李牧酒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伸展著四肢,只覺得自己從未有過的輕鬆愜意。

換血完成!

一切都安穩落地,他只覺得心中異常的踏實。

……

李元柏將醬了的黑熊肉用油皮紙包好,順手買了幾個桂花糖糕,從熟悉的路來到梁氏武館。“今日,武館很熱鬧啊!”

李元柏挑了挑眉,心中有些詫異。

他已經在上個月突破皮關,成功成為了梁氏武館的正式弟子。

在一眾師兄弟中既不突出,也不墊底兒,主打的就是一箇中不溜子。

但,正式弟子就是正式弟子。

一路上都有學徒向李元柏問好行禮。

李元柏隨手攔住一個匆匆趕往演武場的弟子。

詢問道:

“這位師弟,演武場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師兄弟們都匆匆的朝著那邊跑去。”

“李,李師兄!”

“縣城中天鷹武館那幫人來踢館了。”

說罷,這位弟子憤恨道。

“他們已經打敗了我們不少人。”

“說我們梁氏武館徒有虛名。”

“弟子實際上都是一群廢物。”

好傢伙。

梁師可是證就真罡的大高手。

這是哪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如此大放厥詞。

不過,天鷹武館嗎?

他聽父親講過。

他們的館主好像就是十三太保之中的教頭。

所以,是新舊之爭?

舊有的利益所得者對新來的挑戰秩序的勢力的打壓。

李元柏腦海中迅速閃過這個念頭。

“但是梁師兄他們武道修為高強,不可能壓制不了天鷹武館的弟子吧?”

“梁師兄今天不在武館。”這位弟子咬牙憤恨道,“今天武館的親傳弟子都不在武館,留下的都是我們這些剛剛晉升的正式弟子和學徒。”

“若不然,哪裡容得下他們猖狂。”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走,不多時便來到了後院的演武場。

演武場中,一名高大的魁梧漢子站在擂臺中央,就好似一尊鐵塔。

他的身後跟著一批身著天鷹武館服飾的弟子。

他們望著臺下梁氏武館的眾人,眼中有戲謔、有冷漠、有嘲諷。

果然如師父所言,梁氏武館今日只有一些新晉弟子與學徒。

憑藉著他們這些人,就能將整個梁氏武館給壓在腳下。

薛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淡道:

“久聞將軍坐館梁老爺子武藝高強。”

“沒想到教徒的手藝倒是不怎麼樣。”

“一群弟子,沒一個能打的。”

陳卓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不忿道:

“你們也不過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若非梁師等人不在,又豈能容忍爾等猖狂。”

薛才傲慢道:

“敗了就是敗了。”

“一群腳上還踩著泥巴的暴發戶、鄉下人家裡又能出來什麼好苗子。”

“梁氏武館的弟子,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你~”

臺下梁氏武館眾弟子胸脯起伏,臉色脹得紫紅,顯然被氣的不輕。

但,他們技不如人。

一時之間竟然不能反駁。

憋屈,太他媽憋屈了。

李元柏冷眼看著這一幕。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

正式弟子雖然看著比學徒好多了。

但武館之中真正的扛鼎人物其實只有親傳弟子,師傅們傳授壓箱底的武學也是傳授給親傳弟子,普通弟子是沒有機會的。

今天這一齣,若是傳了出去,不僅梁師丟了面子。

而且梁氏武館從今往後都要被天鷹武館壓上一頭。

而誰能打破這個局面。

誰就能成功贏得梁師的青睞。

李元柏跨步而出,上前一步,望向薛才的目光變得危險且冷淡。

抱拳道:

“梁氏武館,李元柏,請閣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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