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瓷別是匡她的吧。
不對,這種人應該去財經頻道搜。
紀挽又給了自己腦門一巴掌,酒精果然是促進大腦分泌多巴胺的玩意兒,讓她腦子都宕機了。
都怪清瓷給她洗腦洗得太成功。
紀挽切到財經頻道,輸入‘商庭諺’三個字,手機裡刷刷刷的就出現一堆有關那個名字的消息。
紀挽從頭翻到尾,將外界所知道的商庭諺瞭解得透透的,最後她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好奇到崇拜,又到仰望,最後到驚悚。
京城商家,頂級豪門世家,涉及軍政商,最後軍政這兩條路商家都放掉,只留下商。
即便如此,只要那些千絲萬縷的關係還在,商家在京城的地位就不會有一絲的變動。
而現在商家的掌權人是——商庭諺。
商庭諺掌權商家以來,商家反而越走越往上。
紀挽還看見商庭諺拿下過不止一個十幾億的重大合作案。
商庭諺幾乎沒有出現在真人採訪中,只有一家雜誌上有他的一張照片,他似乎一點也不愛拍照,雜誌上也只有一個側臉。
對於一個輔修新聞的人來說,她要是娛樂版塊兒的,遇到這樣一張臉,她能用相機給這張臉照禿嚕皮。
可現在,這張讓人神魂顛倒的臉也不能阻止紀挽的腿肚子開始發抖。
這樣一個牛逼人物。
吾命怕是要沒了嗚嗚嗚。
本來就睡不著,這下更睡不著了。
紀挽像條鹹魚睜著眼睜到了凌晨五點。
這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還不如出去吹吹風冷靜冷靜。
凌晨的酒吧過於冷清,紀挽剛走出酒吧,一輛黑色的巴博斯G900突然靠過來在她的跟前停下。
一看見這輛車紀挽腳步一頓,一雙眼都快閃成星星眼了,都說車是男人的第二個老婆,那麼這輛車絕對是她愛的第一個老婆!
紀挽看著它眼睛都在冒星星,就差沒掉哈喇子了。
好帥,好帥。
開它的人也……好……
帥字被她卡在喉嚨裡。
紀挽猛的轉身,往酒吧裡走,嘴裡不斷念叨,“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從駕駛座走出來的商庭諺抬眼掃過去,“紀挽。”
本想矇混過關的紀挽聽到自己的名字,像被施了定身術被定在原地。
商庭諺怎麼知道她名字的?
嗚嗚嗚,肯定是昨晚她吐了他一身,連夜就調查了她的資料。
商庭諺從昨晚就在這兒等著,下車後視線也沒從她身上移開,見小姑娘看見他撒腿就跑,眉微動了一下,聲音也冷,“紀挽,轉過來。”
她不會今天就曝屍荒野了吧?
她有跑財經版塊新聞的同學,之前經常跟她聊一些那些頂級豪門之間恩恩怨怨啥的,還有一些有錢有權的公子哥,官二代弄死人什麼的…….
紀挽腦子飛速轉動著,最後還是決定先道歉,她猛的轉身彎腰低頭,“對不起商先生!很抱歉弄髒了您的衣服,我可以賠償您一套新衣服,再賠您精神損失費,您要多少可以開個價!”
遇到這情況,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要還能留條小命兒,讓她賠什麼都行,她這條命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開,價?”
也不知道是不是紀挽聽錯了,好像從這兩個字裡聽到了咬牙切齒的感覺。
難道是對她說賠償的事不滿意?
紀挽又說,“或者您想我怎樣賠償,都行!”
最後兩個字她加重了語氣,就怕對方聽不到她的決心似的。
“頭抬起來。”男人冰冷的語調含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嗚嗚嗚,這就是牛逼人身上的牛逼氣勢嗎,她完全不敢反抗。
紀挽緩慢的直起腰抬頭,率先入眼的便是裹在西裝褲裡修長的雙腿,再往上裁剪得體的深藍色西裝勾勒出男人勁廋的腰身和他寬闊的肩膀。
最後紀挽的目光撞入一雙黑眸,明明他身上的氣勢冷得嚇人,目光卻炙熱得灼人。
紀挽迅速垂眸,眼睫顫了顫,懷疑自己看錯了。
紀挽雖然沒有彎腰,但她也沒敢抬頭,莫名的能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時間過去得有點久,久到紀挽都有些不自在了。
商庭諺深似海的眸沉沉的看了眼前的女孩半晌,就在紀挽都快憋不住說出‘你給我個痛快吧’
商庭諺開口了,“娶你。”
紀挽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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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滯了好一會兒,“商先生,您說去……去你……的?”
商庭諺:“…….”
微垂的視線觸及紀挽的額頭,漆黑的碎髮散碎的遮住了那雙眸一半,鬼使神差的他抬手輕觸了一下你女孩的額頭,“結婚,我娶你,你不是非要我負責?”
額頭被冰涼的指尖觸了一下,低著腦袋的紀挽猛然抬頭,撞進一雙賊漂亮的眼睛,漂亮不應該形容在男人的身上,但眼前這張臉,每一個五官都好看到極致,隨便拆開來都好看,組在一起更是天作之合。
第一面匆匆一眼她跑了,清瓷手機裡的圖並不清晰,第二面他像無冕之王坐在陰影裡看不太清五官。
雖然她不是顏狗,但是這張臉,鬼看了都得心動。
以為是喝多出現幻聽了,紀挽掐了自己一把回神,終於確定剛才是沒聽錯。
但這一句話就讓紀挽的CPU燒乾了。
反應過來後,紀挽一邊退後一邊連連搖頭,聲音聽起來都快要哭了,“不不不,我絕對沒有脅迫商先生您的意思,我就是喝酒喝上頭了,大腦多巴胺分泌得多了……就那啥你懂吧,我絕對絕對沒有非要您負責的意思!”
此刻紀挽已經腦補了一場陰謀論大戲,都說商人逐利,難道她身上是有什麼值得被這大佬惦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