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生氣了。
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在史茗玥這話剛說完的下一秒,柳安安便飛身上前將她一頓暴揍,打的她哭天抹淚直喊娘。
要不是司徒明突然從店內出來上前阻攔,柳安安絕對會打的連她媽都不認識!
“柳安安,你這是做什麼?”
司徒明陰沉著一張臉,狠厲的問著。
史茗玥哭啼啼的被丫鬟扶起,拽著司徒明的衣袖不鬆手,
“嗚嗚嗚,王爺,茗玥好疼……”
柳安安回到原地一把抱起柳元寶,將他的臉埋在自己懷裡,冷笑道:
“眼瞎看不見?再敢出言不遜,我就撕爛你那張破嘴!”
“你!”
史茗玥氣的身子直顫。
她沒想到當著司徒明的面,柳安安還敢這麼囂張,這還是三年前那個逆來順受無腦的花瓶麼?
司徒明低頭看了史茗玥一眼,目光又落在柳安安身上,陰沉的眸光透著幾分不明。
這女人,以前就長的好看,可是人很空洞又無腦,還喜歡粘著他,他雖然討厭但也沒表現的很明顯,畢竟他需要柳家的資金支持。
但是三年前,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揹著他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還搞大了肚子,讓他丟盡顏面,如何能不氣!
除了往死裡針對柳家,他還多次派暗衛去刺殺,結果這女人不知道怎麼和神醫谷扯上了關係,每次都無功而返。
這次見面,他發現這女人居然變了,不僅容貌比以前更為出眾,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尤其是那雙眼睛,就像活了一樣,靈動清透。
“王爺……”
見司徒明一直不說話,史茗玥急的叫了一聲。
司徒明眸色微沉,
“柳安安,你可知罪?”
“我有何罪?”
柳安安嗤鼻,無所畏懼。
“王爺說你有罪,你就是有罪!”
史茗玥得意的說了一句。
之前這柳安安就仗著自己是第一富商嫡女的身份,處處在司徒明身邊轉悠,還讓她爹求到了婚約,阻擋了她的好事。
好不容易等到這女人身敗名裂,硬是被她潑了一盆髒水,導致三年都沒能如願嫁給明王,還受盡嘲笑。
這次,她終於等到機會,結果這賤女人又出現了。
現在聖旨以下,她柳家就算再給國庫捐銀子,也改不了這個事實,但她跟柳安安的仇可沒完!
“公然動手打罵相府二小姐,未來的明王妃,這還不是罪?”
司徒明厲聲問道。
他倒要看看,此罪一定,柳安安這次如何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就在這時,街道的另一旁,忽然響起一道陰柔的男聲:
“什麼事,這麼熱鬧?”
眾人的視線望過去,神色各異,百姓們瞬間驚恐的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只見一列身穿黑色盔甲、頭戴紅色羽毛的精銳士兵神情嚴肅的立於街道兩旁,在中間一輛威嚴富麗的轎攆上,坐著位身穿四爪蟒袍的俊美男子。
該男子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眸光漫不經心的掃視著。
剛才的聲音,便是他發出來的。
柳安安抱著柳元寶的手臂一緊,眸底微沉。
羽衛兵。
四爪蟒袍。
黃龍壁珠轎攆。
能有這麼大排場的,也就只有錦國太子,司徒璟了!
司徒明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愣了一下後,拱手行禮道:
“臣弟給皇兄請安。”
“茗玥給太子殿下請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嗯……”
司徒璟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眸光又落到柳安安身上,陰柔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不悅:
“見到本宮,為何不跪?”
史茗玥偷看了眼柳安安,滿是幸災樂禍。
錦國人誰不知道這太子殿下最注重禮儀,在眾百姓面前還敢對太子殿下不敬,簡直自尋死路!
柳安安心裡冷哼,姑奶奶跪天跪地跪父母,憑什麼給你跪!
但這話她可不能說,只得挺直背脊,不卑不吭、義正言辭的說道:
“回太子殿下,民女的孩子受到了驚嚇,恕民女不能跪地行禮,並請太子殿下為民女做主!當著眾位百姓的面,相府二小姐公然辱罵我母子,明王爺不分青紅皂白要治我罪,簡直欺人太甚!我錦國若縱容這種荒唐的事,不僅會讓百姓寒心,也會讓其他國家看盡笑話!還請太子殿下,還民女一個公道!”
史茗玥不是想看她笑話麼,那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吧。
柳安安冷眼看向司徒明二人,唇角閃過一抹譏諷。
司徒璟既然這個時候出面,就證明肯定知曉幾人的身份,他會開口,無疑是想打壓一下司徒明最近的囂張氣焰罷了。
別以為娶了相府的二小姐,就覺得自已拉攏了丞相府,可以目中無人。
史茗玥見柳安安一開口,就把髒水都潑到了自己身上,連忙叫嚷道:
“太子殿下,您可不能聽這賤人一派胡言啊,都是她嫉妒小女能嫁給明王,這才懷恨在心拿孩子說事。咱錦國人,誰不知道這賤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否則也不會有婚約在身時,就被搞大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