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舟聽到自己兒子這麼說,不由得紅了眼眶,頭暈的很:“我也是為你好,你怎麼不聽呢,你離虞蘇遠點,不然什麼時候丟了命都不知道。”
想到虞蘇,還有傅西樓,徐晚舟就害怕,不想讓虞宸和他們扯上關係。
畢竟,虞彥明出事進了局子,她就只剩下虞宸。
若連虞宸也失去,她就真的一無所有,真成那樣,還不如去死!
虞宸耷拉著腦袋,不吭聲。
少年的眼神充滿堅定,扶著徐晚舟一句話都不說,只顧著往前走。
這裡是別墅區,外邊來的車根本就進不來,剛才他們也是走進來的,剛走沒幾步,他們跟前停了輛車,司機畢恭畢敬的彎腰。
“虞小姐說送你們一程。”
聽到是虞蘇叫過來的車,徐晚舟打死都不肯上,虞宸黑沉著臉,他並不想拂虞蘇的面子,直接拉開車門坐上去,一言不發。
徐晚舟看了看,虞宸將臉別開,看向車窗另一邊。
半晌,徐晚舟拗不過他,不情不願的上了車,很是拘謹。
……
與此同時。
車內,氣壓低的厲害,傅西樓靠在最右邊,微微合著眼,眉眼盡是冰色。
含著病態的白。
虞蘇頭靠在車窗處,手指勾著髮絲,眼尾緋紅,空氣中安靜的詭異,幾乎令人喘不過氣。
方才那些視頻是傅西樓交給她的,她沒有問哪裡來的,只是無條件的相信他,她也不知道這種信任是什麼時候產生,總是很奇妙。
乾脆懶得去想。
車內擋板升起,徹底隔開前後的空間和聲音。
“還生氣呢?”
虞蘇看傅西樓還僵白著臉,不由得皺眉,她移過去,坐在他的腿間,手臂勾著他的脖子,低下頭,咬了下他的耳垂,手跟著撫了撫他略微敏感的耳根。
又重又輕,酥酥麻麻的。
傅西樓渾身緊繃,氣息有些不穩,他睜開眼,抓住她作亂的手,嗓音黯啞:“蘇蘇,別鬧。”
聲音輕顫,讓人心尖一窒。
“不生氣了?”
她眉眼揚著,似奸計得逞的模樣,整個人往他懷裡縮,耳朵貼在他胸口處,聽著那裡面跳如擂鼓:“我有把握的,不會讓自己死。”
摸到槍的那一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就很自然的出現信息和規律。
所以,她敢賭。
傅西樓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躁動,撫著她的耳側:“你不該拿你的性命開玩笑。”
當看到她用槍口對準她的時候,傅西樓幾乎沒了心跳,後悔將槍給她。
其實,他寧願她的槍口對準的是他,同他的命做賭。
虞蘇抬起頭,咬住他的喉結,在他忍耐不住時又鬆開:“傅先生,你該相信我。”
傅西樓眸光暗沉,裡面氤氳著霧氣。
似乎察覺到什麼,虞蘇倏地從他腿上移開,漂亮的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傅先生,你……”
傅西樓別過眼,雙腿交疊。
很好的掩蓋住下面的東西,眼尾卻不敢看向虞蘇:“髒,蘇蘇你別看。”
這樣骯髒的東西都是因為他骯髒的心思,他的蘇蘇那麼美好,怎麼能看。
所以,蘇蘇別看。
虞蘇嘴角抿了抿,輕輕地笑出聲,湊過去,雙手撐在他的肩膀處,氣息全呼在他的耳尖處,似透著蠱惑,近乎如妖:“我想看,怎麼辦?”
傅西樓猛地抬眼,只看到她溫溫和和的笑,嘴唇透著瀲灩的紅,眼底黑的純粹,像是要將他吸進去。
“你想看,就給你看。”
虞蘇挑起他的下巴,眯著眼在他唇角處印上一吻:“傅先生,你不乖哦。”
聞言,傅西樓眸底緋紅,身上有她的香味,情緒過於興奮。
左手不可自抑的顫。
虞蘇扣住他的手腕,交握在他頭頂處,就這麼自上而下的看著他,片刻,她從旁邊盒子裡拿出一顆藥,長指捻著藥喂進他的嘴裡。
“每天要乖乖按時吃藥。”
前天君辭說過,三爺有病,得按時吃藥,不然左手會廢。
順帶的還將藥給了她一些。
“嗯。”
傅西樓順著她的手指將藥用舌尖捲了進去,聽話的不行,眼睛只盯著虞蘇,別無他物。
車在別墅停下,已經凌晨兩點。
虞蘇睡得挺沉,顯然是累了,傅西樓沒叫醒她,直接抱著人回了房間,輕手輕腳的給她卸妝擦身體換衣服,只不過到最後,他的氣息愈發滾燙。
他啄了下她的唇角,轉身進了浴室。
燈亮,花灑的水聲也響起。
次日一早,虞甦醒過來,剛到樓下就發現伊忱也在,伊忱看到她眼神就亮的可怕,立即站起身拉著她坐在一起,眼神在不斷的打量。
似乎是想從她身上找出什麼可疑痕跡。
打量完畢,伊忱收回視線,有些不滿的看向剛從外面走進來的傅西樓:“兒子,你們昨晚那麼晚回來不是約會去了?”
昨晚,她一直在這等到凌晨一點才睡。
這可是她最晚的睡覺時間,太晚的話會加速皮膚衰老,作為一個優雅的美女這種事怎麼能忍?
可是她還是沒將人給等回來,心底也想著年輕人可能比較愛玩,指不定會給她造個孫子玩玩,可虞蘇身上沒有半點痕跡。
兩人肯定是沒有幹她想象之中的事!
真是氣人!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畢竟虞蘇是女孩子,兩人還未領證結婚,不能那般早就交付自己,萬一自己兒子渣了她呢?
那人家到哪個地方哭去。
女孩子還是要愛自己的好,這麼想著,伊忱也鬆了口氣,比較軟和的看向虞蘇:“蘇蘇,今天你別去上學了,我帶你去逛街。”
傅西樓走過來,直接將虞蘇拽進自己懷中,又拉開椅子讓她坐下,冷冷的睨著伊忱:“她是我的,你的零花錢都給了蘇蘇,哪裡來的錢帶她去逛街?”
伊忱搓了搓手,面對這樣的傅西樓早已習慣:“兒子,既然你都知道了,不如給我加點零花錢?”
“不可能。”
話落,傅西樓直接讓傭人上菜,他則坐在虞蘇和伊忱的中間,眉眼凝著一股戾氣:“你什麼時候回帝都?”
桌上都是一桌子好吃的,可伊忱聽著傅西樓的話就沒了食慾。
兒子居然在趕她走。
“我才剛來你就趕我回去,你還是不是我兒子?”伊忱咬著牙,心底恨得牙癢癢,可是傅西樓掌握著她的經濟命脈,她也不敢教訓他。
傅西樓給虞蘇夾菜,早上吃的挺清淡的,沒看伊忱,又問了一遍:“什麼時候走?”
伊忱:“……”
過了會,伊忱才弱弱的開口:“我沒錢買機票了。”
傅西樓給虞蘇夾了蝦仁,沒繼續說話了。
半小時後伊忱收到轉賬信息,激動的想果然還是親兒子,可點進去一看,看到那上面的數字她直接愣了。
五千塊!
買張機票就只剩兩千不到,而且她還得給她的助理買,這樣一算,買機票的錢都不夠!
她的兒子怎麼能只轉給她五千塊?
還是不是那個不缺錢的傅家三爺。
伊忱發消息問:“五千塊,你是讓我坐到半道上然後騎共享自行車騎回去?”
傅西樓:“我得攢錢養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