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念頭一個接著一個,小白蓮花表面上還是乖乖巧巧的模樣。
張姐是水宅的管家,負責家裡大小事物,午飯做好了便出聲問道:“老爺小姐,午餐已經做好了,是現在吃嗎?”
水老爺子擺擺手:“那就吃吧。”
等到爺爺離開,水汁兒才起身和他一起來到餐桌前。
中午水汁兒和爺爺一起用餐。
“汁兒,你們的課程學得吃力嗎?我讓張姐給你安排興趣班吧。”
“好。”水汁兒想,落後就捱打,技多不壓身。
有時間就多多的發展自己潛在的技術吧。
“會和哥哥們一起學習嗎?”
“一對一輔導。”水老爺子沒有絲毫猶豫,好像對收養的孤兒確實不大在意。
於增已經初三了,張祥榮初二,李文成初一,按理說他們應該學習更加緊張,雖然他們的成績還不錯,但是距離水老爺子的要求還挺高的吧。
他們不用輔導了嗎?
水汁兒沒有問,因為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水老爺子心裡還是有尊卑等級之分的吧。
她午飯過後依然沒有看見男主回家,去到學校卻還是沒有逮住他。
少年男主就像泥鰍一樣,怎麼都抓不到。
坐在房間的她還想要繼續等下去的時候,眼皮拉聳中她已經不知不覺睡了。
暮色漸黑下來,君墨寒回到院子時,看到於增、白俊飛、張祥榮、李成偉等人。似乎在等他,四兄弟排排站,氣勢凌人,白俊飛首先拉過繼續往前走的君墨寒。
“你離水汁兒遠一點。”
這是警告。
君墨寒沒有理他們,上二樓看到自己的房間是鎖著的。白俊飛慢悠悠的上樓,“你房間不是這裡,在三樓。”
白俊飛丟了一把鑰匙給他,得意的離開了。
三樓沒有房間,有的只是用來放雜物的隔間,君墨寒平靜的看著那一把鑰匙,小小的少年輪廓明顯了一些,卻處處透著冷冽。
上了三樓以後,原來隔間比想象中的還要亂,髒,就連一張椅子都是歪的,一層薄薄的毯子在鋪滿灰塵的木板床上。
他得要慶幸,現在不是冬天,不然的話這裡根本就沒有過冬的棉被。
少年依然是平靜的,因為他不會在這裡待的太久。
中午他去了一趟酒吧,裡面雜亂無章,有很多適合未成年人的兼職。中午晚飯他都是在外面解決。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知道水家老爺子也不會管他,水汁兒更加不會,他們幾乎是雲泥之別,於增憎恨他,晚飯也會被於增他們扣下。
樓下,白俊飛對於增點點頭。
眼中帶著得意和興奮。
君墨寒睡在垃圾堆一定會受不了。
他或許會大晚上大鬧一場,又或許為了一點小豆芝麻瓜皮和水汁兒打小報告,看看他還能清高到哪裡去?
還不得要乖乖的求著大哥放過他?
只是他們意外的是,晚間很久都沒有看到君墨寒出來,也不下來和他們爭辯。
“君墨寒那個小子今天晚上是不是真的住在垃圾堆裡面了?”李文成斯斯文文的樣子徹底是變成了陰險小人模樣,怒不可遏。
白俊飛想要上去,於增攔住他,擠眉弄眼道:“就讓他住在那裡就好了,小姐追問起來,就說是他自己樂意,與我們無關!”
那一間屋子狹小,陰暗,沒有電燈,晚上還會有蟑螂,根本就不能住人。得罪他們的人,就應該得到懲罰,這就是屬於君墨寒的懲罰。
幾人面面相覷,都同意的點點頭。
那個野孩子第一天給他們甩臉子,現在就讓他嚐嚐後果了。
早上起床,君墨寒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早早地去了學校。
水汁兒在於增他們口中得知君墨寒昨天晚上回來了,現在已經去學校。
而她再一次與君墨寒錯過。
女孩目光暗淡了不少,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男主一定在背後謀劃著什麼,可是他才這麼小,沒有成年出去工作也是違法的。
水汁兒就像是一朵焉焉的嬌花,一陣風就吹跑了似的。
於增心中更加不滿,臉色變了又變。
君墨寒不在,她就這麼難過嗎?
於增緊緊的抓著衣角,又憋了一肚子氣。
因為君墨寒一直對她避而不見,水汁兒更加想要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早早的一下課,水汁兒就快速找到男主的班級。
一路跟在男主的身後,然後就看見男主進了一家酒吧。
果然是學壞了,居然進酒吧也不告訴她。
水汁兒路過門口朝裡看了一眼,破破爛爛的,但是規模挺大,聽著聲音就知道酒吧生意不錯。
男主長得這麼好看,在這裡走一圈都可以迷倒不少女孩子吧。
水汁兒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已經走進去。
“小妹妹,你要來喝一杯嗎?”
一隻鹹豬手在她的小腦袋揉了一下,軟絨絨的頭髮觸感很好。
水汁兒瑟瑟發抖,急忙把自己的腦袋抽開,不料被人拉了一把。
酒吧光線不大好,她眯了一下眼睛才確定拉她手的人是君墨寒,在這光線一般的地方,唯有他的一雙眼睛像星星一樣,寒星點點。
水汁兒這一會又被男主救了,整個人都挺尷尬的。
她不知道君墨寒要帶自己去哪裡,但是一直跟著他走沒有錯。
君墨寒回頭一看,看到少女依賴又清澈的眼神,君墨寒心情更加不好了。
停下腳步,冷冷的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水汁兒一直很在他身後早就渾身痠軟乏力。
他一停下來,少女窈窕纖細軟弱的身體便撞上去。
君墨寒愣住,堅硬的胸膛觸及到女孩,讓他腦子一片空白。
藉著窗外散射光,少女似乎很害怕,楚楚可憐,顫顫巍巍。
他無奈的後退一步,短暫的觸感之後,理智漸漸回來。
少女有些顫抖,咬了咬唇,在小男主“死亡”凝視之下,反過來質問:“那你在這裡幹什麼?”
別和她說是來陪人的!
“不關你的事。”
話一齣,他就有些後悔了。
自己現在還是吃住在水家,說這些太重的話,是不是太狠了?尤其是眼前這身形單薄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