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失笑,然後輕聲安撫。
“這是我和你四哥夫妻兩人之間的事,便是我的他的夫妻感情出現了裂痕,也只能我們自己解決,旁人是插不 上手的。”
“所以四哥真的出軌了?!”
慕喬安震驚了。
何婉沉默一瞬,看著前面那正和人談笑風生的男人:“或許吧,如今還沒有越過最後一次底線,還有挽回的餘地。”
“這……這怎麼可能。”聽到她親口承認了,慕喬安反而有些結巴難以置信了。
這北城何人不知她四哥寵妻如命,寵妻懼內的名聲傳得圈內盡知,兩人之間,一路走來相互扶持,曲折的經歷更是為外人津津樂道。
一直是模範夫妻。
“我四哥太過分,真是氣死人了,他竟然敢出軌背叛嫂嫂,他難不成忘了是誰幫他走出了過去,讓他擁有了如今這一切嗎?”
慕喬安氣的胸脯上下起伏,臉頰微微漲紅,簡直三觀都要碎了,她可是他四哥和嫂嫂最大cp粉的頭子。
往日她四哥簡直把嫂嫂寵上了天,那真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程度。
若是連他四哥都會出軌,那她怕是以後都不會相信有真愛了。
“喬喬,我跟你四哥之間的感情的確出現了些問題,但這也是不能傳出去,還望你能保密。”何婉柔聲叮囑著。
慕喬安抿了抿唇,她雖然心思單純,但生活在慕家這個大染缸裡也不是個傻白甜。
自然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慕氏總裁的位置,若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怕會好不容易剛剛穩定下來的人心又會動盪起伏。
她拉了拉何婉的胳膊,撒嬌不放心囑咐:“好吧,只是嫂嫂,你若是有什麼事便打電話告訴我,我的課表你都是知道的。”
兩人走到了一旁桌前坐下,姑嫂兩人聊得很是歡快。
而在另一邊。
白嬌嬌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裡,她生的也是清純漂亮,可惜發生了剛剛的事情,她又是跟著慕懷安過來的。
因此其他公子哥們也就是飽飽眼福,沒有人上去搭訕。
“白小姐。”
慕柔安走了過來,臉上露出溫柔和善的笑容,她將手中的果汁遞過去。
“白姑娘喝杯果汁吧。”而後她很是自然順勢坐在了白嬌嬌身邊,她和白嬌嬌是同一個類型的美人。
同樣的外表柔弱無辜。
“謝謝你……”白嬌嬌有些受寵若驚的接了,她知道今日在場來的人都是那些豪門的夫人小姐。
沒想到竟會主動對她釋放善意,頓時眼眶就紅了,雙手攥緊了手中杯子。
“我是慕柔安,在慕家排行第二,你叫我喬柔就好。”
聞言,白嬌嬌更是驚訝了:“原來你是慕家的小姐啊,那也就是慕總的二姐了。”
慕柔安點頭,視線不動聲色在她臉上打量,心底評估她的價值,微微一笑。
“是啊,你叫白嬌嬌對不對,這名字果然襯你人如其名。”
“慕小姐您認識我?”這下白嬌嬌更是驚訝了。
慕柔安唇角掛著得體的笑容。
“嗯,早聽聞公司裡進了一個新來的實習生,聽說還是個學霸跳級畢業進來的,一來就得了我那四哥的喜歡,親自調到了秘書處帶在了身邊培養。”
她笑望著白嬌嬌:“白小姐生的真漂亮,怪不得能得了我那性子冷清的四哥喜歡。”
白嬌嬌頓時雙眸含羞,臉頰上瞬間似染上了紅霞,聲音嬌柔能滴水。
“沒有了,慕總就是可憐我家世悽苦,這才對我多了幾分照顧。”話是這麼說,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並沒有反駁那話。
“我跟白小姐投緣,不如我們加下微信吧,我這四弟幸子素來孤傲,我想跟他親近也親近不來,如此白小姐在四弟身邊,我也能通過白小姐關心一下四弟。”
白嬌嬌實在是受寵若驚,然後眼含熱淚,就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嗚,慕小姐你真好,不像其他的豪門小姐都看不起我……”
“別哭了。”慕柔安嘆口氣,而後拿出隨身帶著的紙巾溫柔的給她擦拭眼淚。
“以後喚我柔安即可。”
兩人這邊的親密被慕喬安收入眼中,她撇撇嘴:“哼!果然是蛇鼠一窩,兩朵大白蓮湊一塊。”
何婉夾了一塊盤中的蛋糕,垂下眼瞼,心中卻是警惕防備了起來。
這慕柔安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從不做沒有目的的事,接見白嬌嬌不用想肯定別有所圖,想借著白嬌嬌為媒介做些什麼。
晚宴過後,夫妻兩人一起坐車回了小別墅。
何婉直接去了浴室沐浴,而後溼著一頭秀髮走了出來,身上則穿著浴袍,在光下襯得她身段柔軟纖細。
“婉婉。”
慕懷安正穿著睡衣坐在電腦前,見她出來了,習慣的拿起一旁的毛巾過來給她擦拭頭髮。
他身子前傾,唇靠近她的耳畔,灼熱的呼吸撲灑在她的臉頰側:“婉婉,別跟我生氣了,恩?”
他嗓音放的極低,在這夜色下磁性暗沉,何婉臉頰微微一紅,抿緊了唇瓣,卻並沒有著急開口。
慕懷安仔細的將她髮絲上的水漬擦乾淨,然後拿起一旁的吹風筒,輕柔的吹乾。
全都弄好以後,何婉這才看向了他,神情鄭重。
“慕懷安,我覺得我們的感情出現了問題,需要坐下來好好談一下。”
慕懷安眉梢輕挑,見她這副神情有些好笑,卻並未放在心上,只以為她又在鬧什麼小脾氣。
將滴落在地上的水漬擦拭乾淨後他便坐到了女人旁邊,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而後薄唇微微勾起:“老婆大人有何指教,若是老公哪裡做錯了,還請指點。”
何婉深吸口氣,而後直直望向了他:“慕懷安,我沒有在和你說笑,你和白嬌嬌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問這個做什麼?”慕懷安眉頭蹙起:“除了上下屬關係,還能有什麼關係。”
隨即他笑望著她,狹長的鳳眸滿是揶揄:“怎麼,婉婉還真要和那麼一個小姑娘吃醋不成。”
“如果就是呢。”何婉冷著臉。
這下慕懷安也察覺到她並非在開玩笑了,唇角的弧度也壓了下來,然後眉頭便蹙了起來。
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婉婉,白嬌嬌只是一個普通的秘書而已,她家境可憐,父親是個酒鬼,總是打她和母親。”
“如今好不容易脫離了那個父親,母親卻又得了重病住院,她一個小姑娘擔著這麼重的醫藥費,卻又很堅強刻苦,我便想起了幼年的自己,便想著對她多照顧了幾分。”
他拉過何婉的手捏了捏:“你知道的,我幼年遭遇了那一切,多虧了有婉婉你幫忙,我才能從陰影中走出來。”
“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深陷泥沼時,若是有人能伸一把手該有多好,婉婉,當時我有你的幫忙,別也想著如今有能力了,去幫一幫別人。”
“我跟白嬌嬌之間清清白白,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陳助理。”穆懷安神情坦然,說的很是有底氣。
何婉閉了閉眼,而後一把抽出了手,猛地站起身盯著他。
隨即直接氣笑:“你跟她之間還是清清白白。”
“你帶著她送的領帶,讓她幾次跟你有肢體接觸,昨晚失了我的約,就為了給她擋酒,那麼晚的的時候,白嬌嬌竟然還在你的房間,你倒是說說,你跟她之間哪裡清白了。”
“哦,可能就差最後沒上床了吧。”她譏諷勾唇。
慕懷安臉色陡然就變了,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也帶了怒火:“何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斤斤計較,無理取鬧了。”
“白嬌嬌是我的秘書,當時我身上的領帶髒了她身為秘書去幫我買領帶,理所當然,不過就是一條領帶而已,你竟然還這麼小心眼兒,想這麼多。”
“還有白嬌嬌才二十二歲,剛剛踏入社會的小姑娘膽小,你莫不是還活在清朝時代,男女還授受不親了。”他反唇相譏,也被她的話氣得不輕 。
“還有你後面說的是什麼,昨兒談合作時,對面的人要灌她一個小姑娘喝酒,難道我身為老闆就眼睜睜看著嗎?你怎麼心思這麼骯髒,那麼隨意揣測一個小姑娘。”
慕懷安看著她的眼神中帶了絲失望,很是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何婉看著他這副理直氣壯,毫無愧疚的模樣,喉頭便是一股腥甜,但她硬生生忍了下去。
“慕懷安,你已經結婚了,是有家室的男人,就應該和其她女人保持距離,你覺得你這麼對白嬌嬌沒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