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江伯舟的事情我要你不許再插手,全都全權交給警察辦案 ,是非曲折自由警察來下定。”
何婉雖然不喜白嬌嬌,但若當真是江伯舟見色起意,欺辱了白嬌嬌,她也不會助紂為虐。
但……她眼底劃過抹冷意。
若這件事真的有隱情,是白嬌嬌說了謊,陷害江伯舟,她也會讓她付出代價。
她何婉本就不是什麼善人,她能在慕家這些豺狼虎豹中幫慕懷安坐上這總裁的位置,自然熟悉各種手段。
抓住機會將敵人置於死地,讓敵人再也沒了翻身之地,這便是她行事準則的其中一條。
“婉婉,這怎麼行。”
慕懷安低著頭溫聲解釋:“那江伯舟就是一個混賬,江家勢力龐大,不是白嬌嬌能對抗的。”
“若是我不管,最後的結果定然會被江家息事寧人,這件事不了了之,說不定還會報復白嬌嬌。”
他低頭在何婉臉上輕輕落下吻,身上灼熱霸道的氣息籠罩著她:“婉婉,我答應你不會插手這件事,只是打聲招呼起一個震懾的作用。”
“讓警局給出一個公道的結果。”
何婉想要的也就是這句話,她點了點頭,她今日也實在是累了,眉宇間帶了疲乏之色。
“好了,我先去午睡一會兒。”
“恩。”慕懷安卻沒有鬆開手,手卻是順著她上衣抹了進去,感受著手下細膩如綢緞般的肌膚。
呼吸急促了幾分,他靠近女子耳畔,輕輕咬了一口:“婉婉,不是要生個孩子嗎?我得多努力努力……”
何婉此時心中很是不願和他親近,甚至很是牴觸,但是想到她那隻剩不到一年的壽命,還是妥協了。
她感受著身下柔軟的被褥上,眼神怔怔望著天花板,她就是不想死。
但如今她和慕懷安的感情已經出現了裂痕,若是有了個孩子,說不準還能挽回幾分,重新博得幾分生機。
至於……若是有了孩子,也還是走到了不可挽回的一步,那這個孩子也沒有機會出生了。
只能便著她一起死了……
她如今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只是想活著。
情到濃處之時,何婉迷迷糊糊聽到旁邊手機鈴響了,她睜開迷離的雙眼。
“……電話……”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聲音嬌柔低喘。
慕懷安道:“不用管……”
他低頭重新吻了下去。
電話足足響了一分鐘才掛斷,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不死心又足足打了兩次,才掛斷。
而另一邊醫院。
白嬌嬌看著無人接聽的電話,咬了咬唇,這時站在旁邊的護士面無表情催促著。
“白小姐,您的醫藥費一共是十萬,還請您快點結了。”
“怎麼會這麼多,我不過就在醫院住了一晚上而已。”白嬌嬌惱怒不已。
“你們是不是一家黑醫院,小心我上媒體告你們。”
對於她的話,護士只是冷笑,她不慌不忙拿出了記錄本:“這位小姐,我們這裡是私家醫院,您享受的都是貴賓級待遇,您還在我們這裡選購了最好的美容服務,價格清清楚楚寫著呢。”
“您選購的這些服務可是您自己決定做的,我們這病房內都是有監控的,您去告吧,你若是三日內交不出十萬,可能還要告你。”
看著那本子上明明白白的服務記錄,白嬌嬌臉色白了幾分,她的臉上昨日在混亂中被破碎的玻璃劃破了一道口子。
因此在聽說這家醫院美容服務是最好的時候,她毫不猶豫選了最好的修復。
效果的確很好,不過才一次下來,她臉上的傷口便舒服了很多,又看到了很多美白的項目,沒忍住便都做了。
效果也的確很好,她原本因為常年勞作而粗糙的手都細膩了不少,卻沒想到竟然這麼貴。
頓時剛剛的氣焰也沒了,換上了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
“對不起,我只是昨日受到了驚嚇,還不太清醒,這才會說錯了話 。”
“我……我是慕總的人,怎麼會拿不出這點醫藥費,只不過昨日事發突然身上的東西都落下了,只是不過這麼點錢,你們這麼咄咄逼人,是否吃相太難看了些。”
聞言,那護士果然神色微凝:“你當真是慕總的人。”
她神色在白嬌嬌身上多打量了一瞬,似乎在判斷她話語的真假。
“自然是真的。”白嬌嬌毫不遲疑的點頭,她滿臉的羸弱,蒼白臉色:“昨日是慕總把我送過來的,還陪了我一晚上,這件事你找個人打聽一下就知道。”
“慕總很喜歡我,信任你們醫院才將我留在這裡,沒想到你們就是這樣,服務態度, 區區十萬你們就如此斤斤計較,到時候我一定要跟慕總說。”
這個護士是今天才輪班過來的,並不知道昨天的事情,見她這麼說也有些慌了。
“白小姐,請你等一下,我去核對一下情況。”
白嬌嬌並不慌,她並沒有說謊。
而不一會護士便回來了,然後我還跟著一個年齡更大一些的護士。
年紀大些的護士一進來便露出了歉意的笑容:“白小姐,實在是抱歉冒犯了你,還請您不要介意。”
“為了補償您,您在這段時間所需的所有項目費用我們都給免了,確定讓您臉上的不留任何疤痕,您看這樣如何。”
白嬌嬌眸光微閃,心裡很是欣喜,面上卻很是矜持的點點頭:“恩 ,罷了,是我沒有說清楚才鬧了誤會,便如此吧。”
她又看向了剛剛那個護士:“只是以後做事要更加穩妥些,否則若是遇到了不好相處的人,今日的事情並不是這麼輕易解決的了。”
那女護士沒有了剛剛的盛氣凌人,頓時對她感激涕零,連連點頭。
“是,是,謝謝白姑娘。”
心中後怕不已。
也沒想到這位還真的是慕總養的金絲雀,差點兒便釀成了大禍。
而就在這時外面傳來的腳步聲,為首的警察敲了敲門:“白嬌嬌是吧。”
一行人一共來了三人,身穿警服,他們神情肅穆,出示了警官證。
“我們要詳細調查一下昨晚上的事情,還望白姑娘配合一下,再仔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看到這些民警,白嬌嬌臉色便白了白,身子不由往後瑟縮了一下,緊緊縮在被子裡。
眼眶泛紅,帶著哭腔:“還要查什麼……就是江伯舟欺辱我,你們還要問什麼……”
她情緒格外激動,看向警察的眼神中帶著畏懼驚恐。
其中一個女警官上前安撫:“白小姐您不怕,我們只是照例問話一番,當時包廂內的監控模糊,並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的確是江先生欺辱您。”
“而當時包廂內只有您和當事人幾人,人證也不能做,這才需要仔細再詢問當時情況。”
旁邊的護士想到白嬌嬌是慕總親自交過來的,便上前一步交涉。
“病人現在受到了驚嚇情緒不穩,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你們這麼問她,不是讓他想起不好的回憶嗎?”
“等過幾日病人情緒穩定了些,你們再來詢問吧,不然若是白小姐出了什麼事,我們如何嚮慕總交代。”
聽到慕總二字,為首警察果然閃過猶豫之色,他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最後女警出面。
她退了一步:“實在抱歉,白小姐,我們只是秉公辦事,可以讓所有人都出去,我單獨在病房內和您交談,您看這樣如何。”
語氣雖然客氣,但態度卻很強硬。
北城的警局自然背後也靠著大靠山,不然面對一個豪門壓下來便不了了之,他們還有沒有公道和威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