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有？”
晏毓玖沒有聽到回答，清了清喉嚨，嚴肅道。
“是，教官。”
言歡終於抬起頭直視他，大聲應道。
撞上晏毓玖冷肅的目光，言歡也沒有再躲，好像沒有那麼怕他了。
“去吧。”
陳榮帶著他們一班同學，圍著學校的操場跑起來。
才跑了一圈，好一些女生就已經大喘著氣說自己不行了。
到了第二圈的時候，更是誇張，直接坐在地上鬼哭狼嚎，說自己腳抽筋了。
晏毓玖走過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強度。
“休息一下，繼續跑，沒跑完的今天都不準回去。”
言歡從始至終都沒有理會身後的那一片亂哄哄的叫嚷聲，只是咬著牙暗自堅持著。
陳榮一直保持著跟學生們差不多的速度，言歡一直跑在所有人最前頭，看到言歡不吵不鬧的保持著呼吸往前跑，他內心也生出了幾分讚賞。
“你前幾天才剛暈倒，如果太累了，可以停下來休息一下。”
“不用，五圈而已，堅持一下就跑完了。”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陽光正是最猛的時候，曬在頭頂上，言歡額頭上的汗都順著脖子一直往下滴。
晏毓玖此時站在操場中間，目光盯著一直跑在前頭的女人，眼神晦暗不明。
顧笙坐在一側，將晏毓玖的一切看在眼裡，垂在一旁的手緊握成拳。
八分鐘後，言歡跟幾個男同學同時跑完五圈，他們直接跑到晏毓玖面前，晏毓玖目光緊盯著女人泛紅的臉蛋，語氣稍有放軟了些。
“你們去一旁休息，等其他人跑完再集合。”
說完，他便往前走了幾步，厲聲喝道：“再給大家五分鐘時間，沒跑完的，今天集訓結束後，全部留下來，重新跑。”
話音剛落，好多女生都抽了一口氣，倒是顧笙學聰明瞭，乖乖的從地上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跑了起來。
言歡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來休息了一會，感覺自己的呼吸和心臟處的跳動逐漸平息了些，便從褲兜裡掏出手機。
點開微博熱搜前三的詞條，終於明白了上午那些長舌婦在陰陽怪氣些什麼。
她又點開那個發了他們軍訓照片的微博。
呵，註冊個賬號還真是隻為了發一條微博，連名稱都懶得改一下，依舊是系統定的一連串數字。
她單手撐著腦袋，實在想不明白髮這個微博的人是誰。不過能拍下他們軍訓的照片，想來一定是能在學校裡出入的人。
腦海中突然閃過之前晏毓玖說過的話。
“誰做的好，誰是應付了事，我自然都很清楚。”
難道是那個冷麵教官？
只是他看起來不像是多管閒事的人啊。
言歡收起手機，看向仍舊站在操場中央的男人，他依舊穿著迷彩服，袖子挽到小臂的位置，雙手撐在腰側，陽光灑在他小麥色的皮膚上，看起來很是剛硬，健康。
他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冷峻的臉上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對於那些正跑得鬆散的同學感到非常不滿。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錶，接著拿起掛在胸前的哨子吹了一聲。
“時間到，集合。”
同學們立刻停下沉重的腳步，繼而氣喘吁吁的走向晏毓玖所站的位置前。
“除了剛才已經跑完的幾位同學，其餘的全部在今天集訓結束後留下來重新跑。”
晏毓玖說完，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