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退后。
徐梦舒将孩子平放在床上,语气带着哭腔道,“这几日怕是又受了风寒,高烧咳嗽,方才还抽搐了,吴军医,救救我的孩子……”
“大少奶奶,我先检查看看。”
小家伙脸色青灰,可怜的让人心疼。
傅家几个军医上前,拿出听诊器来……
经历了几分钟的检查。
医生脸色不好,摘了口罩看向傅晟,“傅爷,大少爷,少奶奶。
小少爷这一次怕是扛不过去了。
从前发烧我们已经用了过量的退烧药,这次要想退烧必须加量,可西药的副作用太大,如果这次加量会造成小少爷心脏等器官的衰竭。”
“你说我儿子要死了?”傅赫铭冲过来抓着医生白大褂的衣领,“你放屁。”
其他人急忙去拉傅赫铭。
“吴医生,我这曾孙儿真的没救了吗?”傅老太太面色惨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吴医生重重点头,“是。”
卧室里顿时哭声一片,山茶花蹲在小奶娃身旁,看着孩子烧红的小脸儿心里不由自主的心疼,女孩子的母爱总是在某个点,一触即发,即使这不是自己的孩子。
“这孩子有救。”就在众人悲痛万分的时候,忽然传来一抹温柔的声音。
所有人震惊的看向山茶花。
于琼冷哼一声,满眼不屑,“你当你是谁啊?说话不用负责任吗?吴医生都救不了的,你能救?”
“小少爷保寿宫端正,印堂宽阔,山根平满,耳垂丰满贴近面庞,定然是一生福寿安康,只是他在母体时外邪误入体内,导致生来体弱,有救啊!”山茶花很确定,漂亮的桃花眸不怒不悲,对于外人的指责一副丝毫不在意听不见的模样。
“茶花,誉儿真的有救吗?怎么救?”傅老太太坐到山茶花身边来,熨烫的手抓着她的手,满眼都是期待。
“大嫂。”山茶花眸光贞静,透着些许高人的锋芒,“你怀小少爷的时候,两个月左右,是不是参加过至亲的丧礼?喜丧。”
徐梦舒蹙着眉琢磨着,傅赫铭急忙道,“是,你娘家太奶奶过世,那时候你不知道你有孕在身,我陪你一块儿去的。
回来不到一个月,就查出来你怀孕已经三个月了。”
徐梦舒立刻点点头,抹去了眼角的泪痕,“对,我太奶奶是喜丧,过世的时候一百零八岁。”
“那就是了!
明日一早,大哥大嫂,你们去太奶奶墓前祭拜,喜丧墓碑下不是都埋了老人出殡前嘴里放的铜钱?带回来……”
吴医生只觉得胡闹,“四少奶奶,小少爷出生体质就弱,这一年多来大病小病没断过,你的意思是铜钱带回来,小少爷就能好了?呵!”荒谬。
“那吴医生,您有更好的办法吗?”山茶花反问。
吴医生一哽,顿时面红耳赤,他们没有,他们已经放弃了对小少爷的治疗,“四少奶奶,您别怪我说话难听,小少爷当下高烧,怕是根本挺不过明天早上。
你让我强行用药给小少爷退烧吗?器官衰竭你能负责吗?”
“滚,都给我滚!”傅赫铭看见吴军医这帮大夫就来气,愤怒的将他们全赶走,“没用的东西,我儿子不会死的。”
傅赫铭再混账,却也是个父亲,儿子要死了,他接受不了。
“大嫂可信我?”山茶花看向徐梦舒,“小时候我们姊妹三人发烧从没打过针,都是我父亲给我们推拿,如果大嫂信任,我给小少爷试试推拿退烧。
烧退了让孩子睡个好觉,明天一早你们就去墓地,铜钱拿回来,以后孩子会健康平安的长大。”
山茶花重生后有了这一世的记忆,记忆中,他父亲传授给她们姊妹几个的中医推拿知识,她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