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松了口气,她感觉楚绝太过反复无常,在他身边着实疲累,小心翼翼道,“王爷,我可以继续吃饭了吗?”
多吃几口饭,多补充些能量,才能更好地在楚绝手里活下去。
“吃吧。”楚绝很快同意,却并未松开搂她的手。
沈阮感受着楚绝霸道的怀抱,试探性问道,“那王爷可以放开我了吗?”
楚绝却只是自然地夹起一块藕片送到自己口中,“不放。”
“公主比饭香甜,抱着公主吃饭会更有食欲。”
但是她在大反派怀里吃饭吃嘛嘛不香啊!
然而沈阮却只敢腹诽,并不敢表现出来,只默默吃饭。
好在吻过她后,楚绝明显精神稳定了很多,也没有再做出什么惊悚的事情了,他照常去处理公务,沈阮则是叫了贴身丫鬟春画与秋香过来,准备与她们先商议一番。
春画与秋香都以为她死了,昨夜哭了一夜,春画本还打算上吊为沈阮陪葬。
此时两人见到沈阮还活着,都十分激动,不断上前查看沈阮有没有受伤。
沈阮心中一暖,安慰了她们几句,随后郑重其事道,
“我之前确实不想嫁给摄政王,但是如今既然已经嫁过来了,已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好好在这里过日子。”
“然而就算是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也要为未来做打算。”
说完,她停顿了一下,随后道,“我想学医,想让你们帮我找些医书来。”
想要帮助弟弟称帝,便首先要有一技之长。
习武,她这细胳膊细腿肯定不行。
权谋,她又没有那个脑子。
想来想去,便只有学医最靠谱,可以为弟弟通过医术拉拢人心。
她从小重病,在医院长大,见多了在病房内呻吟绝望的人,因此很早开始便想学医救人。
那时她虽然身体不允许,却也从小便看了许多医书,学习了许多医疗知识。
加之她出身在医学世家,家里人也时常有意培养她,教导了她许多医学知识。
她记得那时父母常笑着看她,
“等阮阮身体好些,便能继承家业了。”
然而在现代,她父母终究还是没能等到她继承家业的时候,所以到了古代,她想完成现代父母的心愿。
春画与秋香并不能理解她的转变,然而两人头脑简单又忠心耿耿,只连忙应下,并未多想。
而沈阮刚说完,门外便有人焦急传唤,“公主!宫中来人了!”
这声音一听便没什么好事,沈阮连忙到了前院。
来的是太子的奶娘柳妈妈,柳妈妈满脸焦急,一见到沈阮便跪了下来,“求求公主,快救救太子吧!”
听到是有关弟弟的事,沈阮想起原主的嘱托,心中一紧,连忙扶起柳妈妈,问道,“阿烨他怎么了?”
柳妈妈眼都哭肿了,哽咽道,“就在昨日,公主的喜轿出了皇宫后,云贵妃便去凤仪宫刺激皇后娘娘,说公主落到阴狠暴戾的摄政王手里,定然活不下来了,皇后娘娘被刺激到吐血晕倒。”
“太医问诊,说皇后娘娘郁结缠身,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太子殿下无人庇佑,云贵妃便趁机陷害他下毒,陛下信了她的谗言,今天一早便将太子殿下打入大牢了!”
沈阮听了,心中一紧。
这书虽然她看的不多,但是她清楚地记得原书并没有这一段剧情。
她并不知道是否是她穿书而来改变了剧情,只知道云贵妃和皇后一向是死对头,此时她刚生下皇子,更是恨不得皇后和太子一起去死。
而云贵妃的父亲便是刑部尚书,太子进了大牢,定然是要饱受一番折磨,搞不好还要丧命。
而她此时只是个废物公主,定然是没什么能力去救下弟弟的。
若想救下弟弟,便只有一个方法……
她咬了咬唇,决定去找楚绝。
楚绝此时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沈阮来到书房门口,又担心他并不会救弟弟。
她狠下了心,将自己的华服拉下一截,蓝色华服与雪白的香肩与半截酥胸交相辉映,更显得她柔弱又诱人。
她深知,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样子,于是一进门,她便直接扑到了楚绝的怀中,特意放软了声音,娇滴滴地叫他,“王爷……”
面对美人的投怀送抱,楚绝自然不会拒绝,他揽住沈阮的腰,将她稍稍提起,坐在自己腿上,手指自上而下,划过她的樱唇、纤颈、雪肩,再往下……
沈阮的脸越来越红,口中娇吟一声,身体也瘫软在了他怀中,楚绝抬起手看了一眼指尖,“啧”了一声,“公主还真是不禁撩,才刚投怀送抱,便已经不行了。”
沈阮被他说得脸红透了。
撩人需要技巧,然而她在现代病得连床都下不去,根本没机会去学技巧。
她只能破罐破摔,玉指去拽他的袖子轻轻摇了摇撒娇,“王爷与我成亲,弟弟便是连襟,求求王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我弟弟吧。”
她这娇撒地属实没水平,楚绝却并不嫌弃,只反手握住她摇他袖子的手,手指轻轻撩她手心。
沈阮觉得痒,却只能强忍着,听楚绝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
“公主也知,本王不是好人。”
“而想让坏人心甘情愿做事,首先需要有足够的利益。”
他一边说,薄唇一边慢慢靠近沈阮的耳,直至近到无法再近才停下,“而公主,能给本王带来什么呢?”
他这话明显意有所指,沈阮既然选择留在王府与楚绝好好相处,就不会天真地指望自己能守身如玉,一点亏都不吃。
于是,她抬起头认真对上楚绝的眸子——
“王爷应当也知,我虽是公主,却无权无势,我唯一能给王爷的,便是……”
她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以色侍人的一天,自己说着都觉得羞耻,却仍旧一字一句地说了下去,“鱼水之欢,云雨之情。”
明明是见不得光的交易,却偏偏被她说得大义凛然,颇有一种“以身殉道”之感,楚绝只觉得有趣,忍不住弯唇,
“救太子可不容易,而公主的勾人的技术……”
说着,他瞥了一眼她一碰就轻颤的雪肌,认真地评价,“怕是还没有青楼妓子好。”
就算知楚绝说得是真话,沈阮依然觉得无地自容。
她不光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连最低级的献身这种事都被人嫌弃。
她觉得自己严重拉低了穿越女的平均水平,磕磕绊绊道,“我……我可以学!”
怕他不救弟弟,她白了脸,小声道,“就算请教习嬷嬷也可以的……”
果然还是姐弟情深,为了太子,沈阮一个小绵羊,竟能主动将自己洗干净送到恶狼怀里。
楚绝忽然有些喜欢那个平时总是讨人厌的太子了,瞥了一眼她雪白的皮肤,轻嗤了一声道,“救太子倒是可以,只是需要公主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听到有门,沈阮连忙期待地去看他,然而等她听完楚绝的要求,双颊又忍不住羞耻到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