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陸夫人檢查的時候,的確發現了一些其他問題。
陸夫人中了蘭丁花的毒,看這樣子已經有半年有餘。
期間被人用西藥亂治,又吃了很多大補藥,導致身體嚴重受損,
氣脈混亂,氣息微弱。
而蘭丁花毒能讓人在無聲無息中透支身體而死,用猛藥無疑是和蘭丁花毒相沖,只會加快死亡的速度。
而我開的藥是陰性的,與陸夫人身體裡的蘭丁花毒共生,既能達到治療作用又能緩解毒素帶來的痛苦。
陸承安八成是以為我看不出來。
以為我會給陸夫人開一樣的陽性藥。
如果我真的這樣蠢,恐怕也和那群庸醫沒什麼區別。
這幾日,陸景墨盯我盯得嚴,甚至我出門逛街都有人跟蹤。
想必是怕我跑了。
這麼不信任我,可不是一個合作伙伴該有的行為。
夜幕降臨,整個陸家莊園陷入一片安靜。
我穿著一身性感白蕾絲睡衣,手上端著一杯現磨的手工咖啡,來到陸景墨書房的門口。
許柔基本上每到這個點都會來陸景墨書房給他送咖啡。
但在裡面待了不到五分鐘便被趕了出來。
而那杯咖啡第二天被原封不動的倒進了垃圾桶中。
這種好機會,我可不想錯過。
既然在陸景墨面前裝不下去,那我便不裝好了。
我沒有敲門,徑直闖了進去,他正在書桌上看著文件。
見我這麼沒禮貌眉頭微微皺了皺,眼神中滿是對我的不滿。
我將咖啡端到了他的書桌上,直接坐到了陸景墨懷裡,勾著他的脖頸,輕聲道:“陸少這麼多天都不來找我,我倒是有些寂寞了。”
“寂寞?”
“嗯呢,難道陸總不寂寞嗎?”
他輕笑一聲,精緻的輪廓,在夜晚那張臉好看到極致。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他攬住了我的腰,輕輕的貼近我。
我抿了抿唇,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拉絲,勾著嫵媚不堪的笑。
我現在和夜店的小姐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非要問的話,那就是陸景墨睡我不要錢。
“我倒是不知道,林家背地裡居然培養了一隻勾人的狗。”
他手附在了我的脖子上,輕輕用力。
我冷著臉,起了身,“陸總,咖啡涼了就不好喝了。”
玩就好好玩,提我林家幹什麼。
每當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我總是會想起父親對我的教導。
她告訴我禮儀廉恥,告訴我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告訴我做人不能丟了尊嚴,不能出賣自己的身體。
可是現在我別無辦法。
只要能將仇人送進深淵,我做什麼都無所謂。
爸爸,你在天上會原諒我的對嗎?
你會理解我的。
就在我出神之際,他拽住了我,輕輕往他身上一拉。
“怎麼,這就生氣了?”
“林芯你以前可是高高在上意氣風發,可現在做到這個地步,為什麼?”
他眼睛深邃,瞳孔烏黑,是那種深不見底的黑。
我將他的手打開,“陸總是不會懂的。”
那種被惡人陷害到家破人亡的滋味。
那種被背叛陷害的滋味!
陸景墨只調查了我的身世,可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許柔!
許柔做的天衣無縫,或許早就想方設法把自己給撇清。
甚至有可能連陸景墨都不知道她曾經和我哥哥在一起過。
陸景墨不懂。
我也不指望他懂。
我只相信我自己。
下一秒房門被打開,我算的時間剛剛好。
許柔拿著咖啡走了進來,看到我坐在陸景墨身上露出了詫異和嫉妒的表情。
她端著咖啡的手微微頓住,“林芯你在幹什麼!”
我嘴角輕輕勾著,眉頭微挑,並不打算從陸景墨身上下來,滿眼得意的看著她。
“許小姐,陸總今天已經喝過咖啡了。”
“他喜歡喝手工研磨的無糖咖啡哦,你這種沖泡的,他不喜歡。”
我能看出許柔要氣炸了,他走上前來,將我從陸景墨懷中拽了下來。
陸景墨沒說話,就這樣注視著我和許柔之間的戰爭。
許柔揚起手就準備扇我,可我又怎麼可能再讓他得逞。
上次是想立住自己柔弱善良的人設。
可現在陸景墨都知道我是什麼性子,那我並沒有必要再裝下去。
我捏過她的手,僅僅用力,“許小姐,打人可是犯法的。”
“你這個賤人,陸景墨是我的未婚夫,你這樣插足別人的感情,你……”
“插足?”
我笑了。
“請問你們結婚了嗎?訂了婚也可以退婚,許小姐要好好努力哦。”
我重新回到了陸景墨身邊坐下,他不反感我,任由我玩弄胡鬧。
我便知道我穩了。
他心裡沒有許柔,他比誰都想要退婚。
要不是陸家人要求,恐怕他都不會正眼看許柔。
“景墨……”
“我們兩個是有婚約在身的,你怎麼可以和她搞在一起。”
陸景墨微微抬頭,眼神無光,冰冷至極。
“我和你的婚約怎麼來的你心知肚明,既然你要強行嫁給我,那我就先和你說好。”
“結婚後,這種事情不會是第一次,林芯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女人。”
以後還有無數個。
所以你最好主動退婚。
陸景墨是這個意思。
我能看出來許柔簡直要氣炸了,她咬著牙,又不知道怎麼反駁陸景墨。
只能紅著眼睛看著我在陸景墨懷中矯揉造作。
“像陸總這樣的男人,身邊有幾個女人這不很正常嘛,許小姐,你的心還是不要這麼狹隘的好。”
我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撫摸著陸景墨的臉。
“砰!”
許柔氣的摔門離開,房門被狠狠關上,房間再次變得安靜。
我剛想從他身上起來,卻被陸景墨抓住。
“誰給你的膽子?”
“陸總給的,既然你不喜歡她,那我只好幫幫忙嘍。”
哪個女人會允許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
許柔生氣但沒用。
她知道陸景墨不愛她,並十分牴觸這段婚姻,所以訂婚以來,她便想方設法的討好陸景墨。
可事與願違。
看不上就是看不上。
山雞永遠也不會變成鳳凰。
她不能去和陸景墨爭辯,甚至都沒有資格和陸景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