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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誒不是,這真救不……”

秦放話還沒說完,便聽見陸景墨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

“救。”

秦放抿了抿唇,非常識趣,沒有多說什麼,給我讓出了一條路,示意看我表演。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陸總會答應我的對嗎?”

我歪著頭,笑得格外單純。

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只不過是想進陸家公司罷了。

陸景墨對上了我的眼睛,眼眸深邃,“治好了再跟我談條件。”

“當然。”

“我需要準備一下,你,留下來幫我。”

我嘴角帶笑,用手指了指秦放。

秦放目光詫異,“我?”

“行啊,沒問題啊,我也想看看林小姐怎麼力挽狂瀾把一個半隻腳已經踏入鬼門關的病人搶救回來。”

秦放很痛快的答應了。

我換了一身行頭,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好在陸家醫療室裡什麼設備都有。

包括針灸要用的銀針!

陸夫人現在的毒素已經攻入心臟,除了用針灸療理之外,還得放血。

至於最後效果怎麼樣,那就另說了。

就算做成功了,陸夫人的身體狀況也回不到當初。

但起碼能保住命。

在秦放的輔助之下,我給陸夫人放了血。

又怕她因為失血過多而直接嘎了,只能往裡面再輸血。

隨即就是針灸了。

秦放看著我的操作,眉頭微皺,在我準備紮下一針時,他輕輕的拽住了我的手,“你這針灸手法是和誰學的。”

我目光微愣,他表情明顯有些不對勁,似乎過於緊張了。

我的手法都是和師傅學的。

只是為什麼他會這麼緊張?

我開始有些質疑。

師傅會的針灸手法很特殊,幾乎和外界的中醫不一樣。

而我便得了她的真傳。

但一般沒有人能看得出,秦放露出這種表情,難不成是認識師傅?

師傅消失之前和我說過,在外面不要透露她的身份。

更不要讓外人知道我是她的徒弟。

我心中警惕,沒有說話。

“自學成才,你信嗎?”

我將手從他手中抽開,隨便找了個荒唐可笑的理由糊弄過去,但他顯然不信。

我繼續給陸夫人治療,他盯著我,目不轉睛,似乎是出了神。

看著這副虛弱的身體,我能想象到許柔到底是給她用了多少猛藥。

“秦醫生,治病救人,還是得專心啊。”

“你看著我幹什麼,暗戀我嗎?給你吧,你來。”

我將銀針遞給了他,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接過。

我注視著他的針灸手法,居然和我格外相似!

果然!

我猜的沒錯。

她和師傅之間肯定有些什麼關係。

也難怪他剛剛那麼緊張。

難道師傅除了我之外還有另一個徒弟?

秦放的年紀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想來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我聽師傅說過,我是她至今為止唯一的徒弟。

師傅不可能會騙我。

我沒有過多去深究這個問題,三個小時過後,我從醫療室裡走了出來,脫下身上的白大褂,只覺得滿身的輕鬆。

我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麼認真的救治一個人。

不過好在有人幫忙,治療很成功。

“這是我重新開的方子,每天都得喝。”

“如果這次再被許小姐胡亂用藥,那就算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我接過陸承安給我遞來的溼巾,他眉尾彎彎,眼神中有幾分意外,“挺厲害,你贏了。”

“那是!”

除了那一次以外,我就從來都沒有出過錯。

事後。

許柔一直在找陸景墨,想解釋清楚緣由,可都被陸景墨拒之門外。

而我,沒有興趣看這一齣虛偽至極的戲,來到了a市最大的墓地。

將手中埋好的一大朵雛菊,輕輕的放在了墓碑旁。

“微微我又想起你了。”

“對不起啊,最近很忙很忙,忙著報仇,所以很長時間沒來看你了,你不會怪我吧。”

墓碑的主人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叫林微微。

她家庭條件不好,被家庭束縛,有一個好賭的爸和精神病的媽,以及一個年幼的弟弟。

但即使身處於這種環境之下,微微卻依舊格外陽光開朗。

曾經一度將我從黑暗中拉出。

陪了我一年又一年。

原以為我能救她脫離那個家,給她自由快活的生活,可沒想到她被病痛折磨。

是罕見病,會讓人疼痛難忍,如同萬蟻鑽心啃食血肉。

那天她躺在病床上哭著求我,求我給她一個痛快。

求我讓她去死。

我同意了。

我親自給她做手術,即使這手術只有百分之五的可能。

她走了。

臨走之前,我依稀記得她那雙帶著淚的眼睛,她輕輕的握著我的手,求我照顧她弟弟。

我答應了。

後來我她父親因為賭博去世,母親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只留下一個四歲的弟弟!

這麼多年過去。

林陽已經八歲了。

我想將他從孤兒院接回來,可是被他拒絕,他恨我。

所以就連性格都變得比同齡人較為成熟。

“微微你放心,你弟弟我一定會接到我身邊。”

因為林家的變故,我將這事給耽擱了。

我眼眶沒出息的紅了,將杯中的酒一口乾下。

“下次再來看你,帶你弟弟一起。”

……

我回到陸家之後,天已經黑了。

剛準備上樓進房,可模模糊糊間聽到地下室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像是有人在哭,在擤鼻子。

我眉頭微皺,都這個點了,什麼人還會在地下室裡。

我沒有去過地下室,更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

我將手機的手電筒打開,壯著膽子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地下室的門緩緩敞開,我心提到了嗓子眼裡。

地下室很黑很黑,沒有半點亮光。

我緩緩靠近了聲音的來源,將燈光照去。

陸承安手上捏著一把帶血的小刀。

手臂上已經血流不止。

我眉頭微微皺皺,連忙走了過去,他眼眶猩紅,帶著淚,滿臉的破碎。

“陸承安。”

我慢慢拿掉他手中的小刀,嘆了口氣後,“走,我們離開這裡。”

“我害怕。”

陸承安擤了擤鼻子,擦了擦滿臉的淚水,就這樣被我拉回了房間。

我打開醫療箱,給他細心的處理著傷口。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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