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城南边外环路上一家普普通通的湘菜馆，王会明和张全圣两人坐在一间包房里。
桌子上放着一瓶茅台和几包中华烟。
房间里烟雾缭绕，白酒已经差不多喝完了。
王会明边倒酒边说，“张总，您放心，相信我老王的为人，这单要是做成了，绝对不会亏待您老人家。”
张全圣看着他没有吭声。
王会明满脸通红，伸出两个指头在张全圣面前晃了晃。张全圣很明白，这是行内规矩，意思就是给他两个点的回佣。
可张全圣没有接王会明的话，而是突兀地冒出一句，“老王，你觉得我们俩个老男人这样喝酒有意思吗？”
这句话一下子把王会明给问懵了，他不明白张全圣说这话的葫芦里到底是卖什么药，只能转动脑筋使劲地猜：难道他是嫌喝酒的人少，想人多热闹点？应该不会啊，这次见面是谈最机密核心最见不得人的事，做这种事从来都是一对一的，怎么可能嫌人少呢？或者他觉得这家餐馆档次太低，吃的菜没有生猛海鲜？这也不对啊，来这里是张全圣指定的，而且每次吃饭都是他指定地方……
王会明急速地思考着，可还是想不明白，只能伸长脖子轻声细语地，试探着问，“张总，您看我这人太笨，您就直说，直说好了。”
张全圣点上一支烟，咪着眼说，“你们海大公司不是有个女孩子叫小李吗？李什么来着……”
“叫李柳，是销售助理。”
“对啊，一个湖南妹子，你上次不是带她来过我办公室吗？”
“对，对，就是上周到您办公室谈合同的事。”
“那就对了，你觉得喝酒就我们两个大男人老男人，旁边没有女人作陪有意思吗？”
王会明身子往后一仰，嘴里哦了一声，他终于弄明白张全圣的想法了。
可小李是公司员工，不是风月场上的女孩子，更何况听说她现在正和方健在处对象，王会明为难了。
“张总，这个小李长得不漂亮，又不会喝酒，没啥意思，下次我找几个钻石夜-总-会的美女来，又漂亮又能喝酒，还又能玩又放得开，比小李强多了！”
张全圣板着脸看着王会明，“怎么了老王？舍不得了还是心疼了，夜-总-会的我见多了，能跟李柳比吗？小李可是大学生，人又长得那么清纯可爱。”
王会明意识到张全圣不会放手了，如果再不顺从他，甚至激怒了他只会带来麻烦，于是想岔开话题，他举起手里的酒杯说，“来来来，张总，咱们继续喝酒，我再开一瓶茅台！”
张全圣按住了王会明的手，“老王啊，酒不喝了，实话跟你讲，茅台酒中华烟这些我都喝过了抽过了，该玩的什么我都玩过了，我就看上你们那个小李，你要是办不成这事的话，那我们的合作估计也……”
张全圣不再往下说，神秘地笑了笑。
王会明清楚了他的意思，突然间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完完全全地呆住了：钱的事才刚有点着落，现在又冒出这么个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