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幺幺见地面上蓦地出现了一道修长诡异的黑影,立马抬起头来,正对上夜明寒那张冷冰冰的面瘫脸!
她脸色一白,身子一抖,差点被药卡住!
瞪大眼睛,狠狠一咬牙,水都没喝,硬是将那两粒避子药咽了下去!
剩下八粒避子药,被她紧急藏在了被褥底下!
“王爷来了,小的先行告退……”
屋内的林大夫见着夜明寒来了,也是吓得心脏怦怦乱跳,做了坏事生怕被发现,背着医药箱就要退出去。
夜明寒却在门口拦截了他:“刚刚给她吃的,是什么药?”
林大夫低垂着头,紧张不安,却故作镇定地道:“是止痒药,幺幺姑娘浑身起了红疹,奇痒无比。”
夜明寒示意林大夫退下,踱着沉稳的步子朝陶幺幺走近,大手一把扯住了她的细胳膊。
他在她手里寻找那包药丸,没有找到,恶狠狠掐住她下巴,冷冷地逼问:“药呢?”
陶幺幺对视上他阴鸷冷漠的眸子,不由得心惊胆颤,她一面抓挠手臂上的疹子,一面弱弱地回:“被我吃下去了啊,身上痒,我受不住,只想早些吃了药,早些好起来,可是王爷身上也痒?也要吃止痒药吗?”
“哼!”夜明寒冷哼,掐她下巴的大手并没有松。
阴沉视线划过她俏丽的小脸,落在她脖子处的红疹上:“你最好保证你所说都是实话!”
他一把松开了她,却是将她推倒在了榻上。
高大身形覆过来,抱住她,俊脸埋在她纤细颈项间,像条饿狗似的,深深嗅着她身上淡淡好闻的馨香。
发现气味没有昨日浓郁了,不由得扬起长眉:“今日洗了?”
陶幺幺老老实实缩在他怀里,低声回答:“奴婢住在这里水土不服,起了荨麻疹,身上痒得不行,就请人抬了两桶热水来,洗了个澡,可洗了身上还是痒……”
夜明寒抓起她的一只细胳膊,撸起她的衣袖一看,原本雪白细嫩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疹子,还有几道渗着血迹的抓痕,令他触目惊心,不禁嫌弃地蹙起了长眉。
大手掐着她的小脸颊问:“想出去?”
陶幺幺想点头来着,可脸颊被他用力掐着,根本就动不了,说话也因此而模糊不清:“王爷可是……打仗胜利了?”
“没错。”夜明寒面无波澜地道:“本王心情不错,今日你好好伺候,或许会放你出去,明白?”
陶幺幺没想到自己都成这副鬼样子了,一身的红疹子,他竟然也不嫌弃,还有心思让她伺候。
不过想到她昨日澡都没洗,一身的汗味,他也同样的不嫌弃,似乎还越发痴迷了,甚至怀疑她用了迷香,顿时又释然了。
夜明寒就是个怪胎,喜欢和人对着来,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看他。
听到他说好好表现有可能放她出去,就压下心头对他的恐惧,双手摸索到他的腰带就要帮他解了。
浓密卷翘长睫毛遮下来,挡住眼底神色,在他怀里故作娇羞,温柔体贴地说:“能伺候王爷,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分,王爷不说,奴婢也是要好好伺候王爷的,王爷今日打仗辛苦了,累坏了吧?”
小灵说的没错,这狗男人似乎喜欢上了她的躯壳,而她目前也只有这具躯壳能为他所用。
如今的她在这古代没有金手指,没有家世背景,实力不济,就只是一个卑贱的通房丫头,只是被三皇子买来送给夜明寒的玩物。
只能先出小黑屋,再行逃跑。
不然还没逃出王府,就会闷死在这小黑屋里了。
这小黑屋里住着虽然不会死人,但搞人心态啊,在这种暗黑幽闭的环境里待久了,她会疯掉的!
夜明寒见她今日如此上道,心中愉悦,抱着她坐起身,双手伸展开更方便她伺候着脱衣。
可陶幺幺小手拨弄了几下他的腰带,却怎也弄不开,还是和上次一样。
夜明寒正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淡香心神荡漾,见她笨拙得连腰带都解不开,嫌弃地一把就将她推倒在了榻上。
自己动手解腰带,还冷言冷语:“蠢女人,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老三怎么就派你这么个废物来了?”
陶幺幺撅着小嘴:“奴婢没有伺候过男人,王爷是奴婢伺候的第一个男人,奴婢自然不会解男人的腰带了。”
夜明寒不信她没有伺候过老三夜时修,只觉得她没有伺候老三到最后一步而已,这样想着他身上戾气肆虐,太阳穴开始突突直跳。
看她一副可怜兮兮楚楚动人小模样,没好气地道:“不要以为你装可怜,本王就会怜惜你,本王就喜欢看你哭,待会给本王好好的哭,千万不要对着本王笑,敢笑就割了你的舌头……”
陶幺幺:“……”
狗男人折磨她有百种方法,逼她笑,她都笑不出来好吗?
陶幺幺腹诽着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衣,露出那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凹凸有致的娇躯。
夜明寒被她冰肌雪肤晃了眼,一颗冷硬似铁的心当下热乎了不少,扣住她的细腰就将她按倒在了榻上。
正要和她好好运动一番放松筋骨,这时,他在榻上摸到了一包突起的药丸,虽然是在被褥底下压着的,但他感觉到了。
他将那包药丸拿了出来,直觉告诉他这包药有鬼。
他转眸俯视着她,眼底凝聚起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浓重阴戾之色:“这是什么药?为何哄骗本王?为何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