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夜明寒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他身为习武之人,力道不是一般的大,陶幺幺被他打得脸都歪到了一边。
她那被打之处当即红了一大片,嘴角隐隐渗出了血迹,脸颊又痛又麻好似有无数钢针在扎,耳朵嗡鸣响个不停。
夜明寒浑身杀气腾腾。
大手扣住她下巴,掰开她小嘴巴,将一颗解药塞进她嘴里,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嗓音道:“不想怀上本王的孩子?”
陶幺幺颤抖着将到嘴的解药咽了下去,痛到没有力气回他,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夜明寒想到此前她哄骗他的甜言蜜语,冷哼着逼问:“不是说,你一个无依无靠的贱婢,能伺候本王,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是说,你到了本王这,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了,只想好好伺候本王左右?又为何要瞒着本王,吃避子药?”
陶幺幺浓密卷翘长睫毛垂下来,不敢去看他阴沉的脸,哑声回他:“正因为奴婢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所以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王爷,才会认为自己不配怀上王爷的孩子……”
夜明寒就道:“本王今年已二十四,膝下没有子嗣,本王厌女,也只碰过你这么一个女人,你若不给本王生,谁能给本王生?”
陶幺幺听了他这话,菱唇一扯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突然就笑了。
他厌女是他的事,他没有孩子是他的事,他只碰她也是他的事,都关她什么事啊?
像他这样冷酷无情暴戾凶残的男人,就应该断子绝孙!
不过她只敢在心中这样想着,不敢说出来,因为她知道一旦说出来,必定会遭到他恶狠狠的惩罚。
就只是嘴角微微一抽,有气无力地说:“奴婢想着,王爷若真想让奴婢怀上孩子,就不会将奴婢关在小黑屋,又将奴婢打入牢房,如此不利于胎儿生长,奴婢误以为王爷忘了给避子药,奴婢错了,奴婢对不起王爷……”
“想让本王给你换个好住处,直说,这不是你能拿来搪塞本王的借口。”
夜明寒没好气地哼道,蓦地松开了她的小下巴。
见她被打的左脸颊迅速红肿起来,脸上满是水渍,嘴角渗着鲜血,狼狈不堪,又从身上掏出一块带着他体温的雪白手帕,仔细地给她擦拭掉脸上水渍,以及嘴角渗出的血迹。
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帮她将脸颊边散落的秀发拨到耳后。
接着粗粝带有厚茧子的大手一转,又轻轻抚摸她被打肿的脸颊。
阴冷嗓音不容抗拒:“陶幺幺,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你的卖身契在本王这里,你的身子该如何处置,由不得你自己,本王说了算。”
陶幺幺被他带有厚茧子的大手摸得本就火辣辣的脸颊越加疼痛,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身不由己地点头。
“奴婢知道了,能怀上王爷的孩子,奴婢感觉荣幸之至,只是,奴婢若怀上了孩子,能换个地方住吗?”
夜明寒就道:“本王想要孩子的话,多的是女人想给本王生,所以,问题的关键不在孩子上,而是看本王的心情。”
陶幺幺:“……”
合着话都让这狗男人说尽了,先前是谁说只碰过她一个女人,她不给他生,还有谁能给他生啊?
就在陶幺幺心中吐槽的当口,有侍卫前来禀告:“王爷,三皇子夜时修来咱们府上了,您看,见还是不见?”
“老三?”夜明寒长眉微敛,似是不喜。
但当他眸光落在陶幺幺小脸上时,敛着的眉宇又舒展开来了,同传话的侍卫道:“在前院好好招待着,本王这就过来。”
陶幺幺知道他要走了,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很怕今日又要她来伺候。
不是她不愿伺候,实在是连着三日被他恶意折磨羞辱,她这小身板吃不消了,撕裂般的疼。
夜明寒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当她是听闻夜时修的名字心中欢喜,抚摸她红肿脸颊的大手下移,挑起了她的小下巴。
寒眸紧紧地擭住她,望进她水灵灵的鹿眸里:“你的旧情人来了,这些天在本王府上,可是想他想得紧?可是想见见他,和他叙叙旧?”
陶幺幺小下巴被他挑起,被迫和他阴鸷视线对视上,美眸里泪光闪烁,如受了惊的兔子:“没有,奴婢不认识什么三皇子夜时修,奴婢是王爷的人了,眼里只有王爷一人。”
“夜时修,夜时修,叫得这么好听,还说不认识。”夜明寒受不了地嘲讽。
接着鄙弃不屑地又道:“刚刚那话,你留着去夜时修面前说,他肯定爱听,你不要将本王当成是他,在这里油嘴滑舌,本王不吃你这一套。”
话落,嫌恶地松开了她。
拍了拍身上那肉眼不可见的灰尘,踱着步子朝牢房外面走去了。
陶幺幺捂着自己红肿火辣辣的半边脸颊,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力瞪他,用口型暗戳戳的骂他。
夜明寒仿佛知道她在背后瞪他暗暗骂他,走出牢房时,顿了下脚步,微微侧脸:“是要本王挖了你的眼,撕烂你的嘴,才会老实一点?”
陶幺幺当下就不敢作死了,收敛了瞪他的视线,小嘴巴也闭上了。
夜明寒见她没有跟上来,没有求着要见夜时修,微讶之余又道:“不是说想去外面透气?不是想见你的旧情人夜时修?还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