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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見陶么么並未依言起身,夜明寒用力一拍桌面:“砰——”

他身為習武之人,這一掌力道極大,直將桌面上的茶盞都震落了地面,摔成粉碎。

這動靜太大,將暈倒在地的陶么么都給驚醒了,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艱難地站起身來。

“怎麼不裝死了?”夜明寒見陶么么起來了,面無表情地道:“過來本王身邊。”

陶么么頭重腳輕,一步三搖晃,跌跌撞撞地朝夜明寒走了過去。

當她到他身邊時,他大手拽住她小手微微一用力,將她扯得跌坐在了他大腿上!

繼而,他粗糲大掌放在她那被勒得快要斷掉的小腰上,見她的楊柳腰還不夠他大手一握,微微蹙起了長眉。

想到她催吐後沒有吃東西,大概是餓壞了,才會突然暈倒,端起桌面上的一盆點心擺在她眼前,大發慈悲地道:“舞跳得還行,這些賞給你吃了。”

“謝謝王爺……”

陶么么正餓得雙眼發黑,驟然瞅見一盤點心出現於面前,當即眼放綠光,手都沒洗,迫不及待的拿起糕點就塞進了嘴裡。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夜明寒見她吃得急,一點淑女樣子都沒有,又嫌棄地道:“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上輩子少你吃了?”

陶么么任他嘲諷,只知道大吃特吃,腮幫子鼓鼓脹脹的,發出滿足的咀嚼吞嚥聲。

一旁的夜時修瞅著陶么么狼吞虎嚥,也猜測到她是餓壞了,又見她那本就苗條消瘦的身子又清減了不少,彷彿一陣風吹來就要倒下,心疼得緊。

嘆息著道:“大漠貧瘠荒蕪,不會連口飯都沒得吃吧?四弟,么么這是幾天沒吃飯了?”

夜明寒就回:“她一個纖纖弱女子,沒幹什麼體力活,吃了睡,睡了吃,每天一頓飯,還少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陶么么一天吃幾頓,他從未關心過她,只知道她一天大半時間都在伺候他和暈睡當中,醒著的時候沒有他多,如此自然吃得也少些。

“正常人一天得吃兩頓,早晚各一頓,么么這不是吃得少了,體力不支暈倒了嗎?往後可得給她吃飽了,才能更好的伺候四弟啊。”

夜時修好言勸說著,想到陶么么受不住折辱已跳河尋死過一次,心中更是疼惜不已。

夜明寒則想起了昨日在小黑屋裡,看到陶么么的桌面上放著好幾大袋果脯牛肉糕點,不禁冷哼一記,用手指戳她鼓鼓脹脹的腮幫子:“蠢女人,幹啥啥不行,吃東西第一名。”

陶么么沒好氣地瞪他:“奴婢在府上吃掉了多少?王爺倒是說說啊。”

“看來是吃飽了?有力氣頂嘴了?”夜明寒作勢去搶她手中端著的那盆點心。

“沒有沒有,奴婢沒吃飽,奴婢不說了……”

陶么么當即就慫了,奪過點心繼續狼吞虎嚥著,她哪裡會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呢。

夜時修看著這一幕,既心疼又好笑,幫陶么么說話:“能吃就好,能吃是福,不像那些吃東西挑三揀四病懨懨的女子,難養得很,我當初買下么么,就是看她能吃,好養。”

夜明寒就道:“三王府設在繁華的都城,財大氣粗,不用擔心她把你府上吃窮,我就不一樣了,大漠這地方鳥不拉屎,戰亂連連,能有口吃的不容易。”

陶么么想說自己只是餓壞了,才會一下子吃這麼多的,但她懶得和夜明寒廢話,眼下有的吃就抓緊吃才是正事。

吃了這頓,還不知道下頓在哪裡呢!

直到那一盆糕點都被她吃光了,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自顧自端起桌面上夜明寒喝過的茶水一飲而盡。

感覺得到夜明寒周身氣息驟降又要發作,連忙狗腿地給他又倒上一杯:“謝謝王爺的茶,奴婢實在是渴了,不是有意要搶你的茶水喝……”

見她一副做錯了事的可憐小媳婦樣,夜明寒眉骨突突直跳:“你何以見得,本王還會用你碰過的茶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去給你洗?”陶么么嚇得縮了縮。

“算了。”夜明寒一把將她從懷裡推開了,提出要求:“有力氣了?過來給本王按摩肩膀。”

被他這樣猛地一推,陶么么差點撞在桌角上!

幸好一旁的夜時修眼疾手快,出手擋了下桌角,她才沒有磕碰到,就只是撞在了夜時修擋著的手背上。

有夜時修的手背做緩衝,料想中的疼痛並未襲來,她不由得感激道:“謝謝三王爺出手格擋。”

“沒事就好。”夜時修鬆了口氣。

夜明寒將兩人溫馨有愛的互動看在眼裡,胸膛內一股怒火升騰而起,揚起長眉:“三哥這是心疼了?”

“我只是想著,若么么磕傷了,不方便伺候四弟。”夜時修溫雅地道。

“這段時日,她在我府上遭受的挫折也不少,小磕小碰,在所難免,畢竟我夜明寒就是個大老粗,不如三哥溫柔會憐惜女人,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三哥將她送給誰不好,偏偏送給了我這麼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夜明寒冷漠無情地說著,又加上一句:“若是磕傷了,不要她伺候了便是,總不能讓我順著她的情緒,顧著她的身體,連自己都不做了吧?”

夜時修道:“四弟所言極是,么么,往後在四弟面前,記得注意一些。”

“是,奴婢記著了。”

陶么么用了一盆糕點有了些許力氣,垂頭走到夜明寒椅子後,雙手搭在他厚實肩膀上,乖順地給他按摩。

夜明寒享受地眯起狹長雙眸,開口指揮:“重一點。”

“喔。”陶么么依言照做,很乖。

“再重一點,你擱這撓癢癢呢?”夜明寒卻還是不滿。

“奴婢已經很大力了……”陶么么使了吃奶的勁又按又揉又捏,極盡所能的讓他舒服滿意。

“還沒吃飽?本王叫你再用力一點……”可夜明寒彷彿跟她槓上了,又叫了起來。

“是王爺的肩膀太硬了,奴婢按不動……”

陶么么在夜明寒身後小聲嘀咕,感覺雙手的指腹都按痛了,手指頭也快要斷了,甩了甩手停頓了下,才又繼續幫他按捏。

夜時修看著陶么么盡心盡力的伺候夜明寒,而夜明寒卻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總是挑刺,心底酸澀又難受,就別過臉去,不再看他們了,獨自喝起熱茶來。

往日,陶么么在他身邊,他從不捨得那樣對她。

他將她捧在手心裡當成珍寶呵護著,只要看到她明媚動人的笑臉,就心滿意足了,感覺一天的疲累感都去了大半……

如果當初,他沒有將她送給夜明寒,是不是現在享受這一切的就是他夜時修呢……

夜明寒微眯著的狹長雙眸裡精光一閃而過,將輪椅上那一抹落寞的身影看進眼底,夜時修黯然神傷,他這心情卻愉悅極了。

舒爽了的夜明寒,就將一隻大手搭在了陶么么按他肩膀的小手上,用力一扯,再次將她扯得跌落在他懷裡。

“呃——”

陶么么驀地又落入了夜明寒懷裡,一抬頭對視上他陰鷙寒眸,慌亂地開口:“王爺……”

夜明寒二話不說,大手扣住她後腦勺將她壓向他,俯下俊臉,岑薄冰唇噙住了她柔軟菱唇。

“唔……”

他的吻極其霸道,她被他吻得嘴唇發麻,小心臟“砰砰”亂跳,睜大水盈盈的鹿眸用力瞪他。

在她的印象中,這狗男人從沒有吻過她,哪怕和她滾床單時他也都是直來直往,並不會親吻她的嘴巴。

因為他猜測她的唇被夜時修吻了,所以他嫌她髒,他親口說過她很骯髒。

眼下,也不知他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當著夜時修的面,不害臊的吻起她來。

她猜想,這狗男人是故意親給夜時修看的,想看看夜時修的反應。

畢竟,他一直以為夜時修和原主有過八年的姦情。

不然,原主怎會為夜時修守身如玉,跳河尋死呢?

且原主被夜時修養了八年,方才捨得送出來,內裡必有乾坤,讓他不能不多想……

“咳,咳咳咳……”

果不其然,夜時修真的被夜明寒的這個吻刺激得咳嗽了起來,還咳出了血來,連忙用帕子捂住嘴。

夜明寒聽見夜時修的咳嗽聲,這才鬆開了陶么么,瞅著夜時修白手帕上那一抹猩紅,故作關切地問:“三哥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咳出血了?要不要喊大夫來?”

“我沒事,老毛病,死不了……”

夜時修收起染血的帕子,虛弱地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喊大夫來看。

夜明寒就吩咐陶么么:“行,既然三哥說沒事,你去打盆溫水來,給三哥擦擦,再洗個臉。”

“好。”

陶么么抹了抹被吻過的唇瓣,領命退下去,不一會就打了盆溫水進來。

這時,副將梁飛來到了夜明寒面前:“王爺,屬下有要事相商!”

“咱們出去說話,三哥身體不好,需要清淨,都不要打擾三哥,陶么么留下來伺候,給三哥擦洗,順便和三哥敘敘舊。”

夜明寒跟著屬下退出了大堂,把一旁的侍者也都趕出去了,只留陶么么和夜時修兩個人在屋裡。

其實夜明寒並未走遠,也並未和屬下商議什麼,而是靜悄悄地站在屋外窗戶邊。

等到屋子裡響起了輕細的響動,他就用手指戳破窗戶紙,深邃眼眸貼在小洞上,暗中觀察屋內男女的動靜……

此時此刻,屋內很安靜,陶么么正捏乾溼帕子,走到夜時修面前,微微俯低身子,仔細地給他擦拭嘴角血跡。

夜時修嗅著陶么么身上熟悉好聞的馨香,近距離瞅著她那絕美容顏,心中激盪起一圈一圈的漣漪,不受控制地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面露自責道:“么么,可是恨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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