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議論聲隨著戚素仙的離去越發明顯，而戚然只是在上臺之前遠遠回頭看了看她們離去的方向。
她捏緊手掌，紅唇難得勾起了一抹冷意。
戚素仙，這只是開始。
……
臺上在準備頒獎。
整片操場上一大片的人都僵在了原地。
瞪圓的眼睛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戚、戚然……”
“太可笑了吧。”
白樺都忽然提高了聲調，像是一隻尖叫雞，“她那表情，自己都不相信吧！肯定是用別的什麼手段拿到的名次……”
這話沒說完，他自己都不敢往下了。
帝大出了名的嚴格，今年自主招生又格外不同以往，何況名門貴胄的子弟千金都在前面坐著，戚家並非一流實力，憑什麼讓帝大為她作弊？
而不遠處的臺前。
鬱朝旭喃喃出聲，“還真是她，太誇張了吧。誰信啊……”
在他身側不遠，男人靜靜聽著這幾句話，幽暗的黑眸裡泛起一抹淺淺的光芒。
傅斯衍目光不經意掃過臺前，落在那道纖細的身影上。
“爺，戚小姐還真是厲害呢。”
他手指扣在桌面，有節奏的敲了幾下，薄唇不經意劃過一抹弧度，“嗯，沒給我丟人。”
而戚然已經到了臺前，
步伐大步、急促。
卻是直接抓住了前面穿著白襯衫的鬱朝旭……
“我們的狀元和榜眼，似乎發生了一點小問題。”
麥克風不知不覺移了過來，主持人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黑馬，顯然很有興趣。
戚然卻沒怎麼沒注意。
她只低聲跟鬱朝旭說話，“說好的事情不會反悔吧？”
“啊？”
鬱朝旭腦子嗡嗡嗡的，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竟沒有拿到第一，重點是還真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子拿走了？
戚然一下子著急了，直接握住了她的手，“你可別說話不算話啊！談好的不是這樣的！”
什麼？
就這還能提前談好？
難道真的有內幕？
可很快，麥克風裡又傳來戚然委屈巴巴的聲音。
“明明說好了如果我第一你第二，就交換過來獎勵啊！”
“啪”的一下。
全場寂靜。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兩名學霸之間除了惺惺相惜之外，還有不可告人的感情？
臺下某處，任宇忽覺周圍氣氛不太對勁。
他緩緩朝身側的男人看過去，只發現對方和平時一樣冷靜的面龐，這才鬆了口氣，“爺，成績已經公佈完成了。”
“嗯。”
傅斯衍眉宇微皺，濃郁的眸光在臺上的小女孩身上停留了幾秒，最後落在她拽著鬱朝旭的那隻手。
薄唇微微抿了一下。
“走。”
“咦，不是說好的來接嫂子的嗎？”
男人面色略顯陰沉，完全看不出他現在在想什麼，隻眼角餘光落在臺前兩道牽扯不休的人影上，又狠狠皺緊了眉！
“爺，直接回去嗎？這戚家的請帖我們還去不去？”
傅斯衍離開的步伐驀地頓住。
戚家。
他直接拿過請帖看了一眼，瞧見上面的時間，“今晚？那就去湊個熱鬧。”
……
戚然最終還是拿到了想要的那幅畫。
頒獎禮結束的兩分鐘內，還接到了一個從戚家打過來的電話。
“回家吃晚飯。”
這是她父親的聲音。
戚然什麼也沒多說，只是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