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考生頓時竊竊私語，連帶看向戚然的眼神都多了分鄙夷！
陳肖臉露笑意，“沒錯，一定是作弊。”
否則戚然根本一道題都做不出來！
“我要取消你的資格！不過……只要承認我還能寬大處理，否則別說帝國大學，整個京城都不會有任何學校敢收你！要不是戚家的臉被你丟到這個程度，你媽也不會被你活活氣死！”
這是陳肖一貫手法，動不動就說她丟臉，氣死她媽媽，整整三年，她就被他這樣隨意作踐汙衊也不敢辯駁。
他以為她還是當初的戚然會被嚇住，現在她不是了！
“啪”的一下。
戚然將揹包甩在桌上！
“憑什麼？”
她聲音冷冽，“監考老師就可以這麼隨意汙衊考生？！”
說著，戚然的眼神沉了下去，“說我作弊就要有證據，否則就是誹謗汙衊，我將以考生名義檢舉告發你，這裡是帝國大學，你以為可以隻手遮天？”
“你！”
陳肖氣急敗壞，話音還沒落就被一道凌厲的嗓音打斷，“鬧什麼！”
考場門口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人，前方是一道頎長疏離的身軀，男人面容清雋、劍眉星目，周身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只是看到他，陳肖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低下去了不少，“傅先生！”
傅？
那個剛上任的帝國大學名譽校董傅斯衍？
人群中傳出倒吸冷氣的聲音，原本以為只是巡場的監考，沒想到居然是這尊大佛！
來這兒考試的自然都做過帝國大學的功課。
雖然沒見過，但已經都聽說他這幾天才走馬上任，就大刀闊斧收拾了幾個作風不正的，手段凌厲的很。
戚然腦子裡閃過這些小道消息，但下一刻看清他英俊不可方物的五官時，驀地僵住。
等等。
這個人，這張臉，那天晚上的男人？！
“傅先生，這個考生在這次考試中作弊，我正要提請上頭處理。”
陳肖態度恭敬。
傅斯衍則順著陳肖的話看了過去。
戚然立刻低下頭！
看她面露慌亂，陳肖以為她怕了，神情更加得意，“傅先生，她在高中階段就是我的學生，一直都劣跡斑斑，不止成績差，人品也很有問題……”
傅斯衍卻看都沒看他一眼，也好像沒有認出戚然一般，只翻開試卷最後那頁，“最後一題解題思路。”
他要親自考評。
“這一題是二階導數題，我證法用羅爾定理和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求證得AC與CB段斜率相同。”
四下徹底安靜！
周圍考試的同學即便知道了解題思路，也根本聽不懂！
陳肖飛快查看答案，滿臉震驚！
這怎麼可能！
傅斯衍唇上的笑意越發深濃，眼角餘光看向身側，“陳老師，如何？”
“是、是對的。”
男人骨節敲擊的動作頓住，薄唇上的笑在那瞬間變得低冷。
他嗓音森涼，“試卷有效，考生試卷封存上交總監考。”
“陳肖無故指認學生作弊……”
傅斯衍聲音微頓了一下，他正在皺眉思索考場章程。
“老師汙衊學生作弊，以考場章程第八條第三段，對該老師直接開除，永不錄用。”戚然嗓音冷冽，擲地有聲。
“傅先生，這個懲罰是不是太嚴重了……”
陳肖也渾身發顫，指著她大聲控訴，“對，簡直胡說八道，我在帝大附屬中學勤懇工作二十年……”
“照辦。把他給我帶出去，考試繼續。”旁邊陡然傳來傅斯衍的命令。
即便他語氣冷淡，沒有任何動怒的意思，卻依舊無人敢反駁！
陳肖哪敢跟傅斯衍硬碰，只能灰溜溜的跟著保安出去，
整個考場鴉雀無聲，而戚然只在一眾驚詫目光中收拾好書包，走了出去。
但剛到門口，就看見了另外考場出來的熟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