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玲玲的话,门外几个男生顿时起哄。
“快把门撞开,我倒要看看谁这么不要脸在里面做那些苟且之事。”
“把门弄坏了,会不会被主任骂?”
“里面的赶快开门,不要逼我们动粗。”
更衣室内。
“砰砰砰!”
门外传来的拍门声,仿佛敲打在翁芷荞的太阳穴上,吵的她想要杀人。
她忍不住想要开门,把外面那班吵得她头痛的家伙痛揍一顿。
忽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仲出来,按在门板上,将她困在厚实的胸膛跟门板之间。
突然被陌生的男人用如此暧昧的姿势困住,翁芷荞大惊失色,本能的想要推开对方,身后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你走开!”
翁芷荞想说什么,却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嘴巴,耳边响起凌子喻的声音。
“别吵。”
翁芷荞刚醒过来,被他这样捂着嘴巴,呼吸不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抬头,想用眼神警告男人放开自己,却撞上一双冰冷的眼眸。
“你是不是想把外面的人都引进来?”
凌子喻压低声音警告,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跟鄙夷。
此时,他心里闪过一个想法,这个女孩子突然出现在更衣室,然后外面又有一班想要看热闹的人,怎么看怎么像是有人给他下的圈套。
就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还是…
这时候,翁芷荞也渐渐地冷静下来。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他松手。
在她友善的目光下,凌子喻眼底的敌意渐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移开手。
翁芷荞轻咳了一声,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开口。
“我知道你不想让外面的人,发现我们在一起,那你有没有办法叫人在外面把他们引开?”
被她这一提醒,凌子喻立即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翁芷荞没看清楚他发信息的内容,却不难猜测应该是找人帮忙,引开外面那班人。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威严的男声传来,所有的人循声看过去。
“校长!”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见到校长来了,众人顿时像被人噤声般,没人敢说出一个字。
见那些男生见到校长来了,连话也不敢说了,朱玲玲眼底闪过一抹鄙夷,想起那人的吩咐,她只得咬牙站起来道。
“校长,更衣室的房门被锁上了,刚才有人看到有一个女学生跟一个男学生进去了,所以,我们怀疑他们在里面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就……”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可只要智商在线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了。
“谁看到有人进去了?”校长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
被他目光扫到的人,连忙别开脸,没人敢承认。
“你们都没亲眼看到有人进去了,对吗?”校长问。
没人吭声。
“既然没人看见,那就是里面根本就没人了,好啦,大家都回去上课,别围在这里妨碍工人做事。”校长挥手,让在场的人都回去。
朱玲玲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可是里面真的有人。”
“里面没人,你们推不开门,只是因为门锁坏了,我现在就让人来修锁。”
说着,校长指了指站在身后的一个门卫。
见状,众人释疑了,原来不是里面有人,而是门锁坏了。
在学生们离开后,校长踏前一步,伸手敲了敲门。
“出来吧,大家都走了。”
下一刻,更衣室的门打开,凌子喻从里面走出来。
“谢谢,校长。”
校长正想说什么,就看到跟着凌子喻身后出来的翁芷荞,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从更衣室里出来,翁芷荞恰好捕捉到校长那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知道对方想岔了,正想解释,视线却不经意地落在校长身边的高大身影上。
男人有一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庞,深邃的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他一身浅色西装,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扣,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和结实分明的胸肌,使得他看上去,自有一股极具侵略性的性.感霸气。
是宫胜天!
对了,她差点都忘记了,宫胜天也是W大的校董。
宫家跟翁家是世交,可翁芷荞跟宫胜天却像是一对欢喜冤家,都瞧对方不顺眼,每回见面都互怼,仿佛不冷嘲热讽对方几句,就不舒服似的。
对了,两年前那次不欢而散后,这还是他们首次见面。
当时,她还说了,此辈子都不会再见他,现在算不算食言?
大概是她的视线太过露骨,宫胜天冷沉的眸子看向她,那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犀利眼神,令翁芷荞呼吸一滞,心虚地移开视线。
刚刚,宫胜天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这男人的眼睛相当毒,仿佛没有什么事可以逃得过他的一双利眸,或者这也是翁芷荞讨厌他的原因之一。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他说的话,到了最后都被证明是对的,就像是冯夕然这个人。
两前他们那次争吵的原因就是冯夕然。
当时,宫胜天一口咬定冯夕然此人的人品有问题,说她若跟他一起必定悔不当初。
那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
“就算冯夕然是个混蛋,但我乐意被他骗,只要他哄得我高兴,哪怕倾家荡产,我也乐意!”
言犹在耳。
现在回想起来,她的下场不就是倾家荡产了?不过,她固然咎由自取,可宫胜天也有责任。
她跟他一向不咬弦,要不是跟他赌气,她也不会不顾父亲的劝告,非要嫁给冯夕然,就是要证明给他看,她的眼光是对的。
想到这里,翁芷荞又狠狠地瞪了眼宫胜天!
都是他的错!
平白无故地被瞪眼,宫胜天微愣了眼,眼底的兴味更浓了。
有意思。
“好啦,既然你们没事,那就回去吧。”免得刚才那班学长去而复返,发现他说谎,那就不好了。
说罢,校长转身,快步离去。
见宫胜天跟着校长走了,翁芷荞下意识想跟上去,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
她现在是周若兰,不是翁芷荞,要怎么跟宫胜天相认?
他不把她当成神经病才怪呢。
翁芷荞深吸一口气,然后,从另一个出口离开网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