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屿带着人直接上了四楼,刘小光已经在四楼踩好了位置。
见他过来,走过去给他介绍情况:“老大,楼间距不到三米。”
“要是反应够快,翻下去破窗没有问题的。”
刘小光主动请缨,笑嘻嘻地说:“老大,我来吧。”
苏卓走到周时屿旁边,“老大,还是我来吧,小光毛毛躁躁的,回头搞砸了。”
刘小光一听就炸了,“喂!我哪里毛躁了,你少耽误我立功。”
周时屿越过他们走到窗前,往下扫了一眼,确定了几个着力点,语气还是一贯的沉静,“一会儿我破窗之后,三楼也会同时假装破门吸引他的注意力。”
“你和刘小光负责拉好绳子,收到信号之后,顺着绳子从窗户进三楼。”
看着他俩凝重的表情,周时屿唇角一松,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安抚,“我的命可就交给你们俩了。”
苏卓赶忙道:“老大,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吧。”
“别废话,执行命令。”
他们了解周时屿,这种危险的时刻,他肯定不会让他们先上。
两人不情不愿地点头,“那你注意安全,老大。”
周时屿点点头,绑好安全绳走到窗前。
按了下蓝牙耳机,“所有人注意,两分钟以后我会从窗户上翻下去。”
“正面谈判继续,两分钟以后,从正面假装破门,最大程度吸引他的注意力。”
在三楼小队长低声回复:“好的,周队长,收到。”
包括苏卓和刘小光在内,屋里所有的人都捏了把汗。
人群中的南栀双手紧紧攥着,手心已经出了汗,眨去眼里的酸意,一瞬不瞬地盯着三楼的位置。
佛祖,信女南栀,从没有求过你什么。
只希望你保佑这样热血正直的周时屿,余生逢凶化吉,平安喜乐。
两分钟后,伴随着周时屿一声低沉的“行动。”
三楼的小组开始尝试破门。
他抓紧腰间的安全绳,利落地从四楼翻下,顺利破窗进入三楼,全程不过几十秒的时间。
看着空中敏捷灵活的身影,南栀心脏骤然一紧,不自觉地抓紧了垂在身侧的裙子。
破门的声音掩盖了身后周时屿翻窗的声音,男人一时间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等他回头的时候,周时屿已经近身想控制他,人质也被他送到了窗边。
男人身材高大,肌肉发达,长相凶狠。
而且在部队多年,身上是有些底子的,面对周时屿的进攻见招拆招。
周时屿也想到了,对手是个练家子,可能很难缠。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一时之间,周时屿也制服不了他。
一招不慎,嫌犯手里的绳子就勒到了他的脖子,嘴里发着狠,“找死。”
虽然周时屿反应够快,及时用手去抓,但是一时之间很难脱身。
苏卓顺着绳子下来,就看见自家老大和嫌犯都滚在了地上。
嫌犯手里拿着根绳子,隔着周时屿的手正在勒他。
苏卓一见这场景,冲过去就要帮周时屿。
周时屿扫他一眼,皱着眉命令道:“苏卓,先把人质送上去。”
苏卓一脸焦急,“老大。”
周时屿手里用着力气,和嫌犯较劲,重复:“执行命令。”
苏卓没办法,黑着脸给吓傻了的孩子绑好安全带,让刘小光把人拉上去。
回头再去帮周时屿。
自家老大是沪城市散打冠军,打的这么费力,看来对方确实很难缠。
周时屿的蓝牙耳机在打斗中掉在了地上,没办法和外面联系。
见苏卓过来,腾出一只手去控制男人的胳膊。
脸色憋的有些红,冲着苏卓喊:“苏卓,卸了他的枪。”
苏卓直接去腰上卸他的枪,男人伸手去护,一下有些分心。
周时屿抓住机会,挣脱掉脖子里的绳子,膝盖向上顶了他的腹部,男人一下有些吃力,半跪在地上。
他利落地把人按在地上,从身后拿出手.铐.拷住他,
苏卓靠在一边,紧绷着的精神放松下来,吸了口气。
还好他家老大没事。
吓死他了。
周时屿捡回蓝牙耳机,对着外面吩咐:“进来吧。”
外面的人进来把嫌犯带了出去。
南栀在外面看见嫌犯被带了出来,却没见周时屿的身影。
踮着脚往里面看了看,还是没见到。
小洛拉了拉她的胳膊,小声说:“栀栀,咱们回去吧,一会儿被认出来了。”
她已经看见好多人往这边看了。
南栀点点头,正想转身,就看见周时屿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苏卓。
身上的黑色防爆服脱了下来,露出浅蓝色的长袖警.服,额前的碎发被汗打湿,看着多了几分野性和性感。
他经过南栀面前时,视线还是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而后上了警.车离开。
南栀却被他脖子上的血痕吸引了注意力。
好像受伤了。
是勒到他了吗?
南栀到了剧组,一上午一直走神,担心他脖子上的伤,怕他忙忘了,不及时去处理。
一上午的几场戏频频NG。
王导也注意到了南栀状态不对,主动关心,“南栀,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南栀一向敬业又能吃苦,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你休息一下吧,最近确实强度太大,我把你的戏挪到明天上午。”
“今天你就先回去休息。”
一旁的韩智妍不满地直撇嘴,不满地和助理叨叨:“就她娇气。”
再拍下去,估计也是NG,南栀和导演道过谢,就离开了剧组。
小洛知道她是担心周时屿的伤,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了药店。
南栀下去挑了两盒化瘀消肿的药,都是她平常拍打戏受伤有淤青的时候会用的,见效很快。
到了警局,南栀本想直接去找周时屿,但又怕影响他工作。
在门口等了一会,正巧碰见从外面回警局的苏卓。
她跑下车叫住苏卓。
苏卓看着面前的南栀,眉眼清澈,浓密纤长的睫羽下,生了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肤色白皙,唇红齿白,还是觉得太漂亮了点。
最近经常见,但每次见都被美颜给暴击。
不知道老大每次是怎么做到这么冷静的。
不过,越看越觉得和自家老大般配。
他一时摸不着头脑,笑呵呵地问:“南小姐,你找我?”
南栀把手里的药给了苏卓,“周时屿不是受伤了吗?你把这个给他吧,消肿祛瘀的。”
“那个…”,南栀抿抿唇,接着说:“就…,让他及时涂,别耽误了。”
苏卓犹豫着接过来,视线一偏,就看见周时屿从警局里走出来。
灵机一动,把药又塞回南栀怀里,“老大来了,南小姐,你直接给他。”
笑着往里跑,“我还要去送个文件,回见。”
走到周时屿身边,冲着他眨眼,手指了指南栀,“老大,南小姐找你。”
脸上乐开了花,小声说:“来给你送药的。”
周时屿知道南栀看见了今天的事情,走到她身边,主动开口:“今天不用拍戏吗?”
她总不能说因为太担心你,心不在焉,频频NG吧。
视线和他对上,扯了个谎,“今天的拍完了。”
向下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血痕,担忧地问:“你脖子上的伤处理过了吗?”
他伸手摸了下,后知后觉有点疼,冲她笑,“没事儿,小伤。”
听到这,南栀皱着眉看他,“小伤?都勒出血痕了,什么样算大伤?”
勒断脖子才算大伤?
没想到她会突然生气。
虽然被姑娘吼了,周时屿莫名觉得还点开心。
南栀也没心思注意他什么表情,没好气地开口:“你过来。”
周时屿垂下眼睫,走到她面前。
她发现这男人太高了,比她高出一个头。
看了两人的身高差,别别扭扭地说:“那个…,你…,你坐下。”
“这样我不好涂。”
她总不能踮着脚给他涂啊!
周时屿忽地笑着看她,倒是听话地坐下。
就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南栀站在他面前。
手里拿着棉签,给他脖子上那道血痕涂药,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
男人白皙的锁骨很明显,性感异常,看得南栀有点脸热。
一个大男人长这么白干嘛。
锁骨还长得这么好看。
不远处的小洛看着面前和谐又美好的画面。
不禁感叹,这周队长和她家女明星。
也太般配了吧!!!
两人这颜值,以后再生个小版周时屿或者缩小版的南栀,简直太绝了吧。
南栀站在他面前认真给他涂着药,不知不觉两人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一阵风吹过,又带起了阵阵黄沙。
南栀两只手被占着,她下意识地闭眼。
忽地,一只冰凉的手覆到了她的眼睛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沁人心脾,让南栀愣了一瞬。
手还举在半空中忘了放下。
一下陷入黑暗,南栀失了方向感。
身体后仰了一下,周时屿伸手虚扶了一下她的腰。
气氛一下变得有点奇怪。
伴随着不远处的一声口哨,周时屿收了手循着声音看过去。
时沉饶正有兴味地看着他俩,“嘿,这就搂上了?”
看到时沉,南栀稍稍站远了点。
觉得不好意思,走到时沉面前,把药堆到他手里,“你给他涂吧!”
说完就要走。
时沉急忙喊住她,“我一大老爷们,哪会涂这个,再说了我要涂也得给姑娘涂啊!”
说完又嫌弃地看了一眼周时屿,“我给…,我给他涂?我给他涂个鬼。”
想到什么,笑了起来,调侃她:“再说,我给他弄疼了,你不心疼?”
“我…”,南栀一时被他噎住,瞪了他一眼,“随便你。”
说完带着小洛往外走。
时沉还想逗她,被周时屿喊住。
懒洋洋地看着他,勾起唇角,散漫道:“要不,我也搂着你。”
“好让你,不舍得弄疼了我。”
“……”
时沉一下脸就绿了,“滚!周时屿,你别在这恶心爸爸。”
“你一大老爷们,这么点伤,涂什么药。”
看南栀走出警局,他收起脸上刚刚的轻松,正色道:“你怎么来了?”
两人往里走,时沉闲闲地说:“你这英勇事迹已经上了网,领导让我们来慰问你们刑.警队。”
想到了什么,问他:“队里没人受伤吧。”
周时屿拿手指了指自己,笑看他:“我啊!你不看到了?”
时沉干笑了两声,“你又不算人。”
“……”
南栀从警局出来,打算直接回宾馆睡个半天。
一放松下来,她觉得自己今天是真的心累。
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一辆骚包的红色兰博基尼面前。
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手里还拿着一大捧粉色玫瑰。
小洛没忍住,直接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这小张总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去研究一下她家女明星的喜好啊。
看名字也应该猜得出来,她家栀栀喜欢栀子花吧。
不过研究了应该也没用。
这长相和周时屿比也差太多了,不是一个档次的。
有钱又能怎么样,她家栀栀又不缺钱。
不到一分钟,在小洛心里,周时屿已经甩了小张总三条街。
张维森听到动静转身,看见南栀,立刻喜笑颜开。
他长相虽不算特别出色,但也说得过去。
再加上是沪城海润娱乐的少东家,家财万贯。
乘着早年他父亲张友瑞的东风,把海润娱乐不断发展壮大,现在是沪城最大的影视公司。
身边往上贴的网红、女星也不在少数。
两年前,一次国剧盛典的颁奖典礼上,小张总受邀出席,在台下观礼。
一眼就看中了当时得了最佳新人女演员的南栀。
姑娘眼神清澈,可就是身上这股干净澄澈分外勾人。
郎虽有情,可妾无意,这小张总追了南栀两年也没追到。
圈里不少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一边羡慕小张总对她如此痴情。
另一边又嫉妒她,说她不知好歹。
毕竟,要是能和小张总在一起,在娱乐圈相当于一步登天了,各种资源肯定源源不绝啊。
张维森走到南栀旁边,看着她笑得开心。
南栀也没想到在这见到这尊大佛,“你怎么来这了?”
张维森盯着她,视线一秒钟也不愿意离开,笑得带了点痞,“栀栀,你也不接我电话,我只能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