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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南姿很清楚不再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妄想仗著年輕貌美嫁給靳嶼川。

她和靳嶼川有著永遠都跨越不了的巨大階級!

南姿本想換座位遠離靳嶼川。

她扭頭看到不遠處坐著的李主任,硬生生忍下來。

為了排解消遣,她打開厚重得能砸死人的醫用書,逼自己沉下來看書。

這時,耳邊又傳來空姐溫柔得能滴出水的聲音,“靳先生,需要我為您換上拖鞋嗎?”

南姿的餘光不受控地掃過去。

只見年輕貌美的空姐半蹲在靳嶼川的面前,制服下面是黑絲襪裹住的大長腿。

光是那雙腿都夠玩上個把月了吧!

即使身為女人的南姿都不由眼前一亮。

靳嶼川好似眼瞎了,疏離地拒絕,“不用。”

“那您需要喝些什麼?”

空姐臉上的神情極盡討好。

靳嶼川偏頭看向佯裝看書的南姿,“這趟航班手工研磨的麝香貓咖啡還不錯,你要不要喝?”

南姿冷漠拒絕,“我不喝。”

靳嶼川語氣微緩,“麻煩給她來一杯熱水,加上薑汁紅糖。”

聽得南姿的耳根都紅了,她的生理期向來很準。

今天,她確實處於月經期。

靳嶼川似乎嫌她還不夠丟臉,“麻煩再給兩片暖寶寶。”

空姐垂眸遮住眼底的一抹遺憾神色,識趣地退去,“好的,靳先生。”

南姿不會自戀地認為靳嶼川對她格外用心,他只是記性好,再加上拿她當擋箭牌,拒絕女人的獻殷勤罷了。

之後,靳嶼川也拿出一本法語書,認真閱讀。

隨著他的專注,黑沉沉的眼眸折射出一層淺色銀光,再往裡探究,像嵌進整片星河。

熠熠生輝,好看得引人淪陷。

南姿忙不迭地移走視線,索性合上書睡覺。

迷迷糊糊間,她似乎聽到靳嶼川對空姐說,“她怕冷,請多給我一張毯子。”

那語氣尤其溫柔,像極深情的男主對女主的呵護。

南姿覺得一定是在做夢。

靳嶼川素來孤傲淡漠,怎會那麼溫柔呢?

說錯了,他也會溫柔。

在床笫之歡時,他偶爾會體貼問她,這個樣子喜不喜歡?

這個節奏,她開不開心?

兩人處久有更多的默契度,他也會耐心地等她準備好,再慢慢地佔有她。

南姿鼻尖嗅到熟悉的沉木香,伴隨香味夢到當初去求靳嶼川的畫面。

那天的紐約下了很大的暴雨,像有人把天都給捅破了。

她拿著名片踉踉蹌蹌地跑去找靳嶼川。

暴雨淋溼了南姿的全身,如落水的流浪狗,難堪狼狽。

當時,靳嶼川正和私人教練在擂臺上打拳擊。

明明那張臉長得像無慾無求的聖佛,偏身材高大又極盡野性。

汗水沿著他蟄扎著肌肉線條的胸部,滑過肋骨到髖骨方向,腰部線條迅速收縮,形成性感的曲線。

直至沒入腹部,染溼了白色運動褲的腰帶一圈。

南姿是學醫的,懂得這種體魄男人身體好,性需求強烈,極具摧毀性。

看得她心底發毛,鼓足勇氣喊了聲,“靳先生。”

靳嶼川停下來,微眯鳳眸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打量她。

足足十幾秒後,他如同獵人狩到滿意的獵物,“你來了,先去清洗乾淨,等我。”

南姿放下所有的驕傲噗通地跪下,“靳先生,我成為你的私人醫生比情婦更有價值,求你了。”

“你的價值由我來定義。”

靳嶼川無視她的苦苦哀求,姿態冷然。

南姿絕望地閉上眼問,“冒昧地問下,靳先生身邊的女人最長几年?”

靳嶼川沉眸不語。

拳擊室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

只有雨水沿著南姿的褲腳往下掉,滴答,滴答,在昂貴的波斯地毯留下一大片水跡。

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已是靳嶼川砧板上的魚肉。

只是想垂死掙扎一下,“靳先生,兩年為期行嗎?”

靳嶼川終於頷首,眼眸深似危險又迷人的大海。

旋即,一位年長的女傭帶著南姿去做全身健康檢查,擔心她給主人染上髒病。

有錢有勢的人總是格外惜命。

結果,驚奇地發現南姿是生澀的葡萄,尚未成熟。

於是,年長女傭為她換上中式紅裙,往床中央放上白色的手帕,“你好好伺候少爺,他會對你好的。”

那語氣像極古代青樓裡媽媽,叮囑賣處夜的姑娘好好伺候客人,荒唐而又諷刺!

實際上,她不正是來賣身嗎?

直至天完全黑,靳嶼川姍姍而來,抱著南姿倒在紅色被子。

他伏在她耳邊低語,“奶媽說,你還是姑娘,我儘量對你溫柔。”

男人的嘴就是騙人的鬼。

期間,南姿哭泣哀求都是無用。

不知女人從花蕾綻放為花朵有什麼感受。

南姿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痛!

那種撕心裂肺地疼!

羞恥和疼痛雙重吞噬下,她死去活來,再次死去活來。

事後,南姿因撕裂流了一天的血。

南姿再次從噩夢中驚醒,痛苦地睜開眼,撞上靳嶼川那雙漆黑如夜的深眸。

他問她,“你又做噩夢了?”

強烈的羞恥感鋪天蓋地地襲擊南姿,“貓哭耗子假慈悲,靳先生,不是最擅長趁火打劫嗎?”

靳嶼川蹙起英氣的劍眉,“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即使你恨我,我也不會後悔逼你跟了我。”

“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覺得摧毀掉別人的驕傲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南姿不甘地怒懟。

靳嶼川沉默不語。

但他長期身處高位,有種不怒而威的霸氣。

南姿收斂幾分,自嘲而笑,“也許對你來說是一場遊戲,但那是我們的人生,永遠無法重來的人生。”

廣播裡傳來空姐的聲音,“尊敬的旅客,本次航班即將到達北京…..”

南姿驟然清醒過來,“是我主動上門求你,不能做了婊子又立牌坊。”

只是她怨恨當時的自己的無能為力。

三年了,她以為會遺忘過往的種種,但靳嶼川的出現,戳破那個脆弱的粉色泡沫。

飛機落地後,南姿立即起身離開。

單薄的背影狼狽極了,就是個不敢面對過去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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