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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那是南姿不受控的心跳聲。

商務奔馳前後隔斷,形成完全密閉的空間,便於商業密談。

此時,僅坐著南姿和靳嶼川。

南姿為了掩飾心慌,便扭頭看向窗外。

靳嶼川的電話也響個不停,“大姐,事情已經妥善處理好,我吩咐人把禹安送回上海。你叫人好好看住他。”

周圍太過安靜,靜得南姿聽到電話那頭江母的抱怨聲。

“我都不知那個南姿在禹安的身上下了什麼魔咒,這些年來,他都乖巧懂事。現在抽菸喝酒,還打架……”

聽得南姿的心裡很是自責。

要是她不答應成為江禹安的女朋友,就不會連累他。

靳嶼川冷聲打斷江母的指責,“這不能怪南姿,江禹安本身就有問題。”

南姿意外地轉頭看向靳嶼川。

他居然為她說好話!!!

靳嶼川掛斷電話,側目對上南姿的眼神,“你不用內疚,並不是你的錯。”

“怎麼不是呢?”

南姿自嘲地譏笑。

靳嶼川理智得幾乎殘酷,“戀愛本身就有失敗的風險,江禹安並不是第一次失戀。他沒有控制情緒的能力。”

南姿忍不住譏諷,“愛本身就是不理智,不過也對,以靳先生這種極其理性的人應該沒愛過,畢竟有句名言叫智者不墜愛河。”

靳嶼川微抿薄唇,“你是這樣給我定義?”

南姿無所謂攤開手,“我如何看待你,根本不重要對吧?”

靳嶼川沒有直面回答,而是遞給南姿一個純白的盒子,“三年前,我給你準備的畢業禮物。”

南姿狐疑地看向靳嶼川。

靳嶼川沉眉,語氣含冰,“裡面的東西吃不了你,你打開看一看。”

南姿也挺好奇,曾經他為她準備的禮物。

猶豫再三,她的手指按在暗釦上,咔噠一聲響。

裡面擺放著整排的鈦合金手術刀,泛著粼粼的銀色光澤,手柄處都標有兩個字母:NZ。

那是她名字的縮寫。

每個外科醫生都渴望擁有一套專屬於自己的手術刀。

南姿也不能免俗。

她情不自禁地抽出其中的大隱靜脈旋切刀,尺寸完全貼合她。

南姿不用猜都知道是專門為她量身定製。

以往靳嶼川送過她珠寶首飾,房子車子,唯獨這次真的送到她的心坎。

南姿強行剋制住內心的慾望,啪嗒地關上盒子,“我不要。”

靳嶼川對於南姿的反應毫不意外,“這套手術刀是根據你的身高和手型設計的,送給別人也不合適,要是扔了就太過浪費。”

“反正我不會要的。”

南姿緊閉雙眼,特意加重語氣強調。

靳嶼川不緊不慢補充道,“那我叫李主任轉交給你。”

南姿猛地睜開眼,氣惱地瞪向靳嶼川,“你瘋了嗎?”

靳嶼川左手背抵著車扶手,手背撐著精緻的下巴斜睨南姿,“反正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足夠糟糕,我不介意再差一點。”

“你….”

南姿氣得語塞,從未見過靳嶼川如此無賴的面孔。

他向來不都是清高貴雅,舉止風度翩翩的世家公子,以及叱吒風雲,說一不二的靳氏總裁嗎?

靳嶼川目光咄咄地逼視南姿,“我最後問你一次,收不收?”

“那有人逼迫對方收禮。”

“你的意思是不收?”

南姿擔憂靳嶼川真的讓李主任轉交給她,到時候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說錯了,她和靳嶼川本身就不明不白。

她忙不迭地抱緊盒子,“我收行了吧,靳嶼川,別那麼霸道可不可以?”

靳嶼川果斷搖頭。

他試過對她溫柔,結果她還不是一樣跑路了。

南姿不懂說啥了,於是轉頭看向窗外,想知道多久才到酒店。

車子開得尤其慢,不斷有車子從後面追上來。

南姿發愁地皺眉,時間太難熬了吧!

終於又過十分鐘,車子終於開到酒店門口。

南姿立刻解開安全扣,抱住沉甸甸的箱子便要走。

靳嶼川從後面抓住南姿的手腕,“你收了禮物,是不是要表達下感謝嗎?”

南姿簡直無語了。

禮物是他強迫她收下,還向她索要感謝。

她不情不願地開口,“謝謝你…….”

忽然,靳嶼川那張如寒冰精心雕刻的俊臉直逼到南姿的面前。

驚得她的雙手條件反射地捂住臉,不讓他親自己。

下一秒,細嫩的脖頸處先是傳來溫熱的觸覺,然後隱隱的疼痛傳遞而來。

南姿低頭看到靳嶼川埋在她的脖頸,正咬她。

氣得她使勁伸手去推,“靳嶼川,你在幹嘛?”

靳嶼川慢悠悠地鬆開南姿,唇瓣沾上透明的水絲,“我索要自己的回禮。”

南姿摸向傷口處,並沒有凹凸起伏感,再拉下前面的化妝鏡。

只見雪白的脖頸有個紅得發黑的口紅印。

關鍵那個位置挑得極好,臉頰和脖頸的連接處,普通的高領毛衣都遮蓋不住。

南姿氣得沒了理智,拼命去擦拭吻痕。

擦得皮都破了,疼得眼眶都紅了,她大聲怒叱靳嶼川。

“你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失禮,你憑什麼那樣對我。我是求你幫過我,但我把女孩子的貞潔給了你,又當了你兩年的金絲雀,你還想我怎樣?”

這些天來,南姿壓抑已久的委屈與憤怒到達了臨界點。

她徹底爆發出來,“靳嶼川,你和那個畜生又有什麼太大區別。哦,對了,他是暴力強迫我,而你是設套步步緊逼,讓我無路可走。我恨你們身居高位,卻欺凌弱小。”

靳嶼川眼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望,“南姿,你真的這樣看我?”

南姿倔強地抬起頭,“不然呢?我答應成為江禹安的女友確實不對,但我們分手了。我就想平平靜靜地過日子,你能不能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面對南姿失控地哀求,靳嶼川沒有絲毫的動容。

那張性感到極致,也漂亮到極致的嘴巴,說出全世界最無情的話,“不可能!”

南姿好似聽到上天無情的嘲弄聲。

同時,她聽到魔鬼的召喚聲,“南姿,你是我的,我要你回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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