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薛凝就是他的人了,他報復是一回事,別人惹了他的人,是另一回事。
聞言,薛凝並不意外的點頭:“知道了。”
男人嘛,想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很正常。
“你們聊吧,我在餐廳吃過晚飯,就不陪你們了。”薛夫人看了看這兩人,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之後她就開始收拾東西。
依她看,薛凝和陸白的確天生一對。這兩個人以前只是遠遠見過,現在相處才兩天的時間,居然就那麼和諧了。
薛凝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不需要她了。
也許一開始就是不需要她的。
外面的薛凝並不知道這件事,她今天吃了太多東西,胃口不是很好,吃了一點就不吃了。
她不吃了,陸白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何叔看的著急:“少奶奶,要不然您再吃一點吧。”
“我太飽了,在外面吃了好多東西。”薛凝解釋。
說著,她打了個飽嗝。
何叔勸人的話嚥了回去。
“少奶奶。”過了一會兒,何叔又忍不住說,“您別在外面吃那麼多東西,外面的東西不健康。”
“我是在自己餐廳吃的。”薛凝不贊同這個說法,秀氣的眉毛蹙了起來,“還有啊,外面大部分東西都是沒有問題的,你這是有偏見。”
陸白忽然開口,聲音沉沉:“少奶奶喜歡在哪裡吃就讓她在哪裡吃。”
“是。”何叔頷首,退下了。
薛凝還沒有看懂情況,但她察覺到了男人情緒不好。
“你再吃一點吧。”薛凝看了看桌上沒怎麼動過的飯菜,“我是吃飽了,你肯定沒有。”
她要是有這麼高的個子,肯定每頓四碗飯,陸白剛剛吃了一碗不到。
“我不餓。”陸白對上女人的視線,眸子又沉了沉,“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只是好心提醒一句而已,這人怎麼這樣啊。
薛凝也來氣了,站起來就回房間了。
自己看了一部電影,洗完澡之後,陸白也進來了。
薛凝心裡依舊有氣,沒有搭理對方,翻了個身背對對方。
陸白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自己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叫薛凝給他吹頭髮。
“不吹。”薛凝語氣硬邦邦的,“我管好自己就行了,為什麼要給你吹頭髮。”
還真的生氣了。
陸白語氣壓低了一些:“薛凝。”
這是男人第一次這麼鄭重的喊她的名字,薛凝以為對方要道歉了,轉過身:“幹嘛。”
女人眸光溼潤,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頭,顯然又小又可愛。
看見她這副模樣,陸白有些心動。
薛凝這個人,長的是真的好,對他的胃口。
“過來。”
不是道歉。
薛凝再度翻過身:“聽不見,我要睡覺了。”
“我們結婚了,我有權利要求履行夫妻義務。”
薛凝又急又氣:“我不同意!”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男人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重似千斤,壓在薛凝身上。
薛凝死死抿著唇,沒有理他,好像睡著了一樣。
一股怒火衝上心頭。
還沒有人這樣忤逆過他,更何況,這個人害死了他的朋友,害他一輩子不能站起來。
看了看自己殘廢的腿,陸白轉動輪椅到了薛凝床邊,一把掀了被子。
女人緊緊的縮成一團,在大床上顯得只有小小的一隻。
她閉著眼,白皙的臉頰上有淚水,正在哭。
一瞬間,一股慌亂壓過了怒火,陸白張了張嘴,虛張聲勢的吐出一句:“不準哭。”
“關你什麼事。”薛凝睜開眼,淚水在眼眶打轉,說出來的話沒有一點威懾力。
薛夫人還在這棟別墅,不能讓薛夫人發現他是有報復薛凝。
陸白這樣對自己說著,乾乾巴巴的哄人:“我沒有欺負你,別哭了,不想吹就不吹。”
面前的男人寒著一張臉,說話也冷冰冰的,這讓薛凝哭的更厲害了。
當然,她哭也不僅僅是因為陸白語氣不好。
陸白的話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魂穿到了書裡,這裡對她而言就是一個陌生的世界。甚至,原主還給她留了一個定時炸彈。
什麼時候陸白髮現爆炸是她造成的,發現她並非原主,她就死定了。
所以薛凝心裡一直是有點恐慌的,只不過這份恐慌被壓在光明的表象之下,她也一直讓自己努力忽略這些。
可是現在,她忽略不了了。
陸白從來沒有哄過別人,僵硬在她床前待了一會兒,穿上衣服,推著輪椅出去了。
薛凝拉過被子把自己蓋好,擦了擦眼淚,猜測陸白今晚不會回來了。
可能以後兩個人就不需要睡在同一個房間了,這樣一想倒是一件好事。
她努力安慰著自己,逐漸停止了哭泣,腦袋卻昏昏沉沉的,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薛凝已經完全好了,腳步輕快的,下樓,就看見了客廳的行李箱。
不會吧,他們就是吵了個架,大總裁要“離家出走”?
“凝兒。”薛夫人招招手,“媽準備回去了。”
薛凝一滯:“為什麼啊。”
“陸白對你挺好的,我已經放心了。”薛夫人慈愛的摸了摸女兒的臉,“以後你們好好過日子,受了委屈就跟媽說。”
原來行李箱是薛夫人的,薛凝有點難受:“不能不走嗎。”
“一直住在別人家不像話,再說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已經結婚了,說不定再過一年就是一位母親了。
薛凝沒有再阻攔。
“好了,媽再陪你吃一頓早餐,我們兩家都在同一座城市,離的近,想見面了隨時可以見面,其實沒什麼的。”薛夫人安慰說。
剛開始都是這樣,當初她出嫁從父母家裡搬出去的時候,也難過了很久。
都會過去的,她現在一樣過的很好。
“嗯。”薛凝悶悶的點了點頭,化悲憤為食慾,吃了好多東西。
何叔躲在廚房,偷偷給陸白打電話:“少奶奶看上去挺好的,胃口一如既往,我看她沒有生您的氣。”
“她問我了沒有。”陸白指尖輕敲了一下桌面,狀似不經意的問。
何叔如實回覆:“沒有。”
陸白掛斷了電話,臉色陰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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