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 凝無語凝噎。
好在下一秒男人沒有再逗她,說出了真正的原因:“你睡覺不規矩,自己不知道嗎。”
薛凝抿了抿唇,然後張了張嘴:“那昨夜委屈你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睡覺不規矩,從她是個大孩子起就沒有跟別人一塊睡過覺了,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又怎麼可能知道?
看了看旁邊面無表情的男人,薛凝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真尷尬,希望昨天沒有踢到他的傷腿。
兩個人一起回了家,路上薛凝因為太尷尬沒有說話,陸白沒有睡好,一直假寐,因此非常安靜。
回到家,吃完早餐之後,薛凝殷勤的推著輪椅:“陸白,你現在還困嗎,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見女人一臉的討好,陸白唇角不著痕跡的勾了一下:“嗯。”
等薛凝把陸白送到臥室,出來之後,何叔湊過來問:“少奶奶,少爺怎麼了?”
昨夜說是下雨了不回來了,現在吃完飯就要去補覺,難道是昨天選的酒店不好?
“他昨天累著了。”薛凝說完,對上何叔的神色,又慌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我懂。”何叔一副瞭然的模樣,“我去燉點湯,給少爺補補。”
“……”
算了,等陸白醒了應該會解釋的,這樣想著,薛凝去洗澡換了套衣服,出門了。
她和孟飛曲寧會合,三個人找了家咖啡廳商議了一下接下來的計劃,一下午的時間就拍板定下來了。
首先要找好工作室的地址,不需要太大,要乾淨整潔。
孟飛推薦了一個地方,是陸氏建造的寫字樓,第五層有一間很適合他們。
趁著還有時間,薛凝跟他們一起去看了看,也很滿意。
他們找到了經理,經理倒是不認識薛凝,可房子空著就是要租出去,薛凝給出的價格也合理,他便同意了。
“我們這邊的要求是至少租兩年,不滿不退押金。”拿合同之前,經理說道。
薛凝說沒問題,經理便去拿合同了,三個人坐著喝茶。
等了兩分鐘,經理回來了,手裡卻沒有合同:“抱歉,我剛剛才知道,我們這房子已經租出去了。”
“租出去了?”薛凝斂眸,三秒鐘之後又說,“有沒有其它差不多的。”
“沒有。”經理想也不想的回答。
對方回答的這麼快,讓薛凝覺得有問題。
她蹙了蹙眉,聲音沉了一點:“真的沒有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經理彎了彎腰。
薛凝眸光微動,指尖敲了一下桌面,顯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是誰租了那間房子,我去跟他協商。”
“是……”經理編不出來了。
這個女人的眼裡明明沒什麼情緒,可就是讓他脊背生寒,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是有人不讓你賣給我們?”薛凝明白了,“柳溪?”
沒想到她一下子就猜到了,經理驚訝住。
其實薛凝只是試探一下,看見對方的表情,這才確定:“真的是她。”
她自認自己穿過來之後就沒有再去招惹柳溪陸峙了,為什麼柳溪要和自己過不去?
“走。”薛凝站起來
這是陸氏旗下的產業,柳溪不願意賣給她,為難一個小經理也沒用。
薛凝原以為只是陸氏旗下產業不行了,沒想到去別處找也處處碰壁。
“明天再找吧。”薛凝沒有再耽誤這兩個人的時間,“明天肯定能找到。”
小夫妻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只能點點頭,回家了。
薛凝走了好幾個小時的路,回去就坐在沙發上不想動了。
“你的工作室辦的怎麼樣了。”陸白轉著輪椅到了她旁邊,隨口問道。
薛凝嘆了一口氣:“不怎麼樣,連房子都沒找好。”
“找不到合適的嗎?”何叔給她端來一杯牛奶,問道。
薛凝下意識的不想求助於陸白,便說:“對,還沒有找到特別合適的。”
“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
薛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旁邊的男人在說話。
不愧是喜歡“薛凝”的人,看見女神有困難,立刻就表示要伸出援手了。
“有需要肯定告訴你。”薛凝笑了笑,卻依舊沒有說出自己被柳溪針對一事。
在不遠處的另一棟別墅內,陸峙端著洗好的水果從廚房出來,還是感到不安:“溪溪,我們這樣針對大嫂是不是不太好。”
“不是我們針對她,是陸白這個人太毒。”柳溪用牙籤紮了一塊蘋果吃,“他准許自己的老婆插手短視頻這塊兒,而且還給了她最高級的合約,就是想要拿下短視頻的負責權。”
目前短視頻這一塊,是兄弟兩人一起在管。
柳溪目光看的長遠,堅信自己的推斷沒錯:“薛凝就是個沒腦子的人,她搬不來工作室,肯定是陸白讓她這樣做的。”
說著,她倏地轉頭看向陸峙,眼睛眯了起來:“心疼你那個所謂的妹妹了?”
“沒有。”陸峙連忙否認,抱住了自己老婆,“我心裡一直都只有你,你是知道的。”
現在薛凝成了他大嫂,他和薛凝之間就更不可能有什麼了。
“那就別再質疑我,否則我會懷疑你們之間有事瞞我。”柳溪說完,長腿一揚,整個人坐到陸峙腿上,“阿峙,陸白這個人太狠毒了,我們不得不防。”
“我懂。”陸峙抱住柳溪,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他聲音沙啞,“你是真心在為我、為陸家考慮。”
陸白回來之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架空了自己的父親,然後連自己也不放過。
溪溪說的對,不得不防。
吃完晚餐,薛凝的疲勞還沒有完全緩過去,她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像一隻小奶貓似的。
何叔已經回自己房間了,陸白看著沙發上的“小奶貓”,又問起了工作室的事情:“地址很難選嗎,你們想要什麼樣的地方。”
聽著突如其來的問題,薛凝想了想,覺得陸白應該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說話,但是找不到話題,便只能一直聊工作。
她喝了一口茶,苦的皺起眉頭:“也不是很難選,明天應該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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