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父亲,娶了薛家小姐。
腰腹雪白皮肤绽开,渗出的血液浸染上指尖,陆白全然不知,沉浸在记忆里。
就在这时。
“嗯~疼。”
一声闷哼陡然响起。
陆白被惊醒,意识到什么,猛然看过去。
只见美艳不可方物的新婚妻子,浓密睫羽微微颤抖,五官扭成一团,似乎在忍受莫大痛楚。
这时,他依然没有注意到手指与腰腹的淋漓血痕。
满脑子,只有一件事。
她不是植物人吗?
这、这是清醒了?
为什么会醒?
这种该死的女人,不该一辈子当植物人吗?
陆白皱紧眉,双臂强撑着身体缓缓上移。
移的更近了,陆白贴着脸看。
眼皮也颤抖起来,似要睁开。
他脸色一沉,伸手揉捏起女人的脸。
这才发现指尖的鲜血,他眉头一皱,顾不得这么多,触摸感受着那份柔腻的温度。
她果然要醒了。
……
薛凝感觉自己这个觉睡得极其痛苦。
先是腰腹疼痛,后是脸部被挤压。
这是怎么回事?
大姨妈来了还不算完,养的哈士奇也爬床一屁股坐她脸上了。
她想喊叫咒骂,嘴唇像拉上了锁链。
她想挣扎起身,身上像压了块巨石。
她想睁开眼睛,使了浑身力气,陡然间睁开了。
“……”
薛凝闭上眼,又睁开。
那双黑漆漆的眼还在。
如鬼魅深渊盯着她。
薛凝吞咽了口水,放声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身体也挣扎起来。
陆白没有防备,胸膛被蹬踹,身形不稳,一下子朝床下跌落。
千钧一发之际,他伸手抓住了什么,紧紧拽着。
“轰!”
后背撞击地板,发出沉闷声。
“哎呦!”
胸膛也被撞了,是个柔软的娇躯。
原来陆白抓住了薛凝的喜服,顺势撕扯拖拽着她也跌落。
薛凝更害怕了。
她不过是吃饱后,睡了一觉。
醒来床上怎么多了个男人?
难道是专门偷窃劫色的?
清白重要。
她顾不得那么多,拼命挣扎,拳头脚丫子一起乱挥乱踹。
陆白又挨了几脚。
疼倒是不疼。
就是恼人。
他眼里带着火,抓住薛凝手腕,双臂发力按压,顺势带动上半身,牢牢将薛凝压在身下。
薛凝只觉巨石压在身上,双手被牢牢钳住,使尽浑身解数,她丝毫推拒不动。
“臭流氓!敢来劫老娘的色,信不信剁了你!”
“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抢劫是犯法,劫色更是犯法!”
“敢碰我,绝对不让你好过!知不知道警察局长姓什么?和老娘一个姓!”
听着胡言乱语,陆白面色黑沉下来,呵斥道:“闭嘴!”
薛凝胆颤了下,随即恼羞成怒,她宁愿为清白玉碎,不为活命瓦全。
就要张嘴呸一口,不经意对上身旁男人冷峻的脸。
她瞬间怔住。
那是一张多丰神俊秀的脸。
比电视上的大明星还好看几百倍。
啧啧。
可惜了。
薛凝眉眼一冷,根本不带怕的。
“这么饥渴,长的这么好看,随便张张腿,还没有女人扑你吗?实在不行,出去卖去,何必来抢劫?不会是有病吧……”
陆白脸黑如铁。
这女人疯了吗?
满嘴胡言乱语。
薛凝嘴停不住:“我告诉你,老娘的清白最重要,赶紧滚,不行老娘愿意给你钱,自己出去找吧。”
她喜欢好看的男人不错。
但也不是随便就能被推的。
薛凝又试着挣扎了两下。
“嘶~”
倒抽一口冷气。
身上的男人,眼里满是恶意与怒火,似乎被她刚才的言语戳到了痛点,拼命的压她,压的她快喘不过气了,手臂也快被他掰断了。
“痛痛痛……”
薛凝这才意识到,面对歹徒时的恶言恶语,会对自己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
她想求饶,却不能。
她怎么能向歹徒求饶呢?
死也不能。
紧紧咬着嘴唇,痛的眼里有泪花闪烁。
那双小鹿一样无辜的眼睛,猛地撞了陆白心脏一下。
不知为何,他慌张了一秒,随即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但做错了什么呢?
这个女人真该死,不但害死了他的好友,还害得他双腿残疾,现在还在胡言乱语……
他愿意娶她回来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折磨她!
植物人也能折磨,醒了更能折磨。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与敲门声。
“咚咚咚!”
“少爷,出了什么事?”
“少爷!少爷!”
是何叔。
“救命啊~”
听到门外有人,薛凝嘶声喊叫。
“闭嘴!”
陆白恶狠狠盯着身下的女人。
她竟得意的挑起眉。
这女人哪来的得意?
气的他差点咬碎一口牙。
门外的何叔听见声音和动静,瞬间傻眼了。
他没有听错吧。
里面有女人的声音。
哪来的?
少夫人不是植物人吗?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掏出钥匙,颤抖着插入锁孔,转动两下,猛地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画面,吓了何叔一跳。
自家残疾少爷,正押着薛家植物人小姐。
有点刺激。
哎,不对……
这薛家小姐是活生生,还动来动去。
难道——
何叔吞咽了一口唾沫,脑海被一个想法轰然炸开。
“冲喜真有用!刚洞房花烛,人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