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願無所謂地笑了一下,舉手投足間都是自信,“我的確是行,讓開點。”
說著,作勢上前。
僅走了一步,卻被喬安攔住了。
“什麼阿貓阿狗,也配碰七爺?”
喬安疾言厲色,怒然颳了眼顧寧願,接著看向另一個人,“慕言,你當真要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說是醫生,連證明都沒出示過……”
喬安緊盯著慕言,質疑詢問,“就這麼隨便的讓她在這裡亂來嗎?”
甚至拿出薄靳夜,施加壓力,“七爺什麼情況經得起折騰?”
心裡厭惡極了慕言這種莫名的信任,分明她才是一直待在七爺身邊的人!
“要是有個什麼意外,你能擔待得起嗎?”
喬安用下巴朝她的團隊揚了一下,率先跟顧寧願劃清界限。
“反正,這麼多雙眼睛在這兒,不管有什麼好歹,我們醫療團隊才不會背這個鍋!”
這幾句話已經引起慕言的不滿了。
目光裡帶了幾分審視,像是第一次見到面前的女人。
這個喬安不過是爺的醫生罷了,可每次在這邊,都是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慕言心裡冒出一陣反感。
當下,態度冷淡,說,“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之前,確實是這位顧醫生的藥治好了爺,就這麼簡單。”
喬安滿臉震驚,氣急喊了句,“慕言!”
話落,對上慕言的目光,眼神冷然,還帶著一份警告,頓時清醒了不少。
不行,雖然是個助理,但畢竟是在七爺身邊跟了多年的人……
大家都知道,很多時候慕言說話,就代表是七爺的意思。
“沒什麼……你決定就好。”
喬安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底氣不足地開口,又補了句。
“但是七爺要有個什麼事兒,別說我沒攔著!”
接著,強忍不悅,退到一邊。
顧寧願懶得跟她掰扯了,畢竟人命關天。
她徑直來到薄靳夜身側,查看情況,神色愈發凝重,心裡也對喬安越隔應。
現在這個男人脈象都弱的只剩下一口氣了!
還等人醒就好了,就這樣子還能醒?
顧寧願壓下內心的怒火,把各種醫療器械的設備數據看了一遍後。
她站起身,看著床上的薄靳夜,卻沒開口。
因為顧寧願剛才發現,這人就是昏迷的時候,狀況都很糟糕,極其不安穩,好像在承受什麼巨大的痛苦……
“怎麼,束手無策了?”喬安在旁邊諷刺道。
“剛剛不是很有能耐嗎,不會是治不了吧?”
顧寧願臉上沒有任何情緒,頭也不回訓斥,“把人治成這樣,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臉,居然還在這兒諷刺別人,我要是你都得羞愧的要自殺!”
“你說什麼?!”
“陳述事實。”
顧寧願瞬間扭頭,聲線極平,眼裡寫著‘垃圾’二字,“廢物就別在我面前吠了!”
喬安面色鐵青,慣來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你才廢物!什麼也不懂就敢指指點點!”
慕言見喬安惱羞成怒,吵得聒噪又心煩,當即打斷了她要繼續怒斥顧寧願的機會。
“顧醫生,可以開始了麼?”
目光落在床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男人。
顧寧願點頭,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套銀針。
然後拿過旁邊的消毒水,開始消毒。
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卻是一氣呵成又利落,看起來尤為熟練。
針灸?
喬安怒然的臉上閃過詫異,目光變得怪異,“這年頭還有人用這個治病?”
緊接著,陰陽怪氣顧寧願,“哪來行騙的垃圾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