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看错了!那银针根本没有刺伤唐嫣然,不,不,不可能,要是没有刺伤她,那她刚才忽冷忽热的忍受煎熬,又是怎么回事?
是景烨?景烨有解银针之毒的解药?难道他认识师父,亦或是同师父一样,拥有绝世医术的高手?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闪过他的脑海,临胥狐疑地看向景烨,景烨也正冷冷地看着他,将他的疑虑尽收眼中。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蹿入他的心中。
景烨见他回神,顿了一会儿,继续回答他的问题,“如何不妥?唐夫人与薛夫人有事先走一步,唐姑娘的贴身婢女恐怕没有跟来,唐夫人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其他婢女们也都跟着去上香,这里间就只剩下本王与林大夫二人,本王当然要留下来照看。也正是因为唐姑娘是林丞相的未婚妻,雪琳的表姐,本王更有责任去照顾她,况且,方才临兄不是独自一人先离开了吗?怎么现在倒怪气本王管得太宽了?”
“你……”临胥气结,想要反驳,但又无奈景烨说得都是对的,他瞪了一眼在胖沉默的林不医,只好对他出出气,“林大夫,你到底对嫣然做了什么?她的脉搏,起初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老夫冤枉啊,老夫只是帮唐姑娘针灸了几次,帮助她舒活经络,”林不医语气缓慢,将自己的“委屈”发挥得淋漓尽致,“老夫刚才也说过,唐姑娘只是气血不足。”
“……”临胥一时语塞,正想着该如何反驳,不料,唐嫣然的手,在这个时候,却动了一下。
“嫣然,你有没有觉得怎么样?”临胥见到唐嫣然有醒过来的征兆,立马忘记了反驳,低声关心道。
唐嫣然却只是皱了几次眉,眼皮动动,又陷入了昏睡。
临胥大失所望,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唐夫人温婉淡然的声音传了进来,下一刻,她已经站在了临胥和景烨的面前,她的身后,还跟着脸色不定的薛姨娘。
“本王见唐姑娘没人照看,随即留下来,等夫人事情忙完再离开。”景烨对着唐夫人含了一下首,不再说话。
临胥自知理亏,坐在唐嫣然床边不发一语。
唐夫人语气凌厉,这次却是对着身后的薛姨娘,“薛姨娘,你这次到底是不像话,你到底是嫣然的姨娘,怎么嫣然突然病倒在床,你却不闻不问,还擅自离开,你可知你的失礼之处?”
薛姨娘现在哪里还有胆子反驳,只好低声下气,笑着赔不是,“是,是,是,夫人说得极是,这次是老太婆我不注意,下次再也不会了。”
唐夫人的脸色,这才有点缓和下来,对着景烨说道,“此次让王爷见笑话了,然后老身一定当面重谢,天色不早,马车已经备好,请王爷上马车回京都吧。”
“如此甚好。”景烨语气淡淡地,脚下却不动,“本王还有一事相告。”
“何事?王爷直说便是。”
“方才本王随林大夫诊治,林大夫确诊唐姑娘是身体虚乏,需要极其温和的泉水浸泡一月才能恢复,全京城只有景王府有玉清池一眼,为了不耽误下月唐姑娘与临胥兄的婚事,还请唐夫人准许,唐姑娘能暂住本王陋府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