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三刻,沈鳴珂才微微睜開眼睛。
沈鳴珂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捏了自己的臉一把,會痛。
那一定不是夢了,昨天晚了事他依稀還記得一些。
只是此刻的房內卻只有他一個人,他想下床行走,但是卻感覺沒有力氣。
很快,沈鳴珂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宋錦瑟端著藥推開了房門,她的身後跟著一個白白淨淨的醫女。
一見沈鳴珂醒了,宋錦瑟輕笑了一聲:“喲,侯爺醒了?”
沈鳴珂從宋錦瑟推門進來的那一刻目光便一直在她身上打轉,看得旁邊的醫有些尷尬。自己好像打擾到那位爺了!
沈鳴珂咧嘴一笑,“托夫人的福,為夫這才醒得快。”
宋錦瑟走到床邊,把藥放在了案几上,“打住,打住,本公主可不是你什麼夫人,趕緊起來吃藥!”
宋錦瑟朝醫女看了一眼,便往旁邊的椅子上坐悠閒地坐下。
醫女往沈鳴珂旁邊蹲了下去,“這位公子,您的手伸出來一下。”
沈鳴珂不解地看著宋錦瑟:“夫人,沒有男的大夫嗎?你相公我從來不近女色!”
宋錦瑟瞥了一眼沈鳴珂:“趕緊的,別廢話,郎中在忙!什麼不近女色,人家是大夫!”
沈鳴珂只得把手伸了出來,醫女很快便號了脈。
“寒毒已經暫時控制住了,近期不會復發,但是還需要每日服藥。”
宋錦瑟點頭,醫女又道:“寒毒傷體質,若需要徹底根治,還需要去尋找雪靈芝做藥引。”
“行了,知道了,給他喂藥吧。”
醫女點頭。
沈鳴珂看著宋錦瑟,“瑟瑟,你就這樣對我?”
宋錦瑟托腮:“難不成你要本公主餵你不成?”
沈鳴珂點頭,宋錦瑟毫不留情打斷:“你做夢!愛吃不吃。”
宋錦瑟又對醫女道:“管他的,他不吃算了,你出去準備一輛馬車。”
醫女應聲便退下了。
“夫人……”沈鳴珂拖長了尾音。
宋錦瑟也不理睬,“沒事,不喝就算了,反正這毒啊已經控制住了。”
說著宋錦瑟便離開了。
沈鳴珂重重嘆了口氣,看來眼前的瑟瑟是真的不記得他了,但他十分咬定眼前的人就是他的瑟瑟。
無奈,掙扎了好一會,沈鳴珂才伸手去把藥端過來,一口喝下。
……
沈鳴珂最後是被小斯抬進馬車的,小鎮離宋國都城臨安城不過五里路,很快隨著馬車的顛簸,宋錦瑟很快來到了臨安城。
沈鳴珂時不時發出幾聲埋怨,宋錦瑟不予以理會。
宋錦瑟戴著斗笠,身著白色的衣袍,給守門的官兵看了一下令牌,很快便被放行了。
她三哥這兩天,找她肯定很著急,墨蕭在城門已經等候多時,宋錦瑟指了指馬車,墨蕭點頭,接著便策馬而去了。
墨蕭走近馬車,揭開了車簾,忍俊不禁道:“哎喲,鳴珂,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沈鳴珂沒好氣道:“姓墨的,你還好意思說。兩天了!”
“還不是這宋國地域太複雜,我們差不多把那土匪山頭翻遍了,才找著你。您可快些走吧!宋國皇帝的聖旨都來了兩道了!”
“走”沈鳴珂冷冷吐出一個字。
馬車在驛站門口停下,沈長清在門口迎接,沈鳴珂拉開車簾,走了下來,在路上可把他顛簸壞了,舒緩了那麼久總算可以下地了。
很快幾人來到內廳。
“皇帝怎麼說?”
沈長清道:“來了兩道聖旨,說商議和親之事,鳴珂你不在,我們只能稱病,但看得出來,宋國這邊很不高興。”
沈鳴珂冷笑一聲,“隨他。”
“對了和親的公主是誰?”
“據說是,五公主。”
沈鳴珂看著墨蕭道:“五公主是誰?”
墨蕭:“你管她是誰,又不是娶給你!擔心什麼!”
沈鳴珂差點茶杯甩在墨蕭臉上。
墨蕭可不敢再惹這大佛,畢竟剛從土匪窩子裡出來,而且寒毒未解。
沈長清緩解道:“如今這宋國未成婚的也就兩位公主,其他的不是許人了,就是已經成婚了,傳聞九公主宋錦瑟帶有一子,也就是侯爺您前兩日帶回來那個,還有一個便是五公主宋錦繡了。為了顏面怎麼也不可能把帶有一子的公主嫁與我涼國,所以這最合適的便是那五公主了。”
沈鳴珂點頭,還真有那麼巧的事。
“那皇帝是如何說的?”
“等明日吧,明日去見宋國皇帝應該就知道了。”
“我兒子呢?”沈鳴珂看著墨蕭。
墨蕭翻白眼:“你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管你兒子的?估計回家了。是吧長清?”
“確實,柳朝前日便帶回錦王府了。”
沈鳴珂有些失落。
沈長清對於沈鳴珂的事情可是知道的,宋錦瑟他也曾見過,的確跟著九公主長得一模一樣,也難怪沈鳴珂會如此。
“行了,行了,你倆退下,我要休息會。”
墨蕭二話不說離開了座位,沈長清也跟著墨蕭離開了。
宋錦瑟回到了錦王府,宋昱被蘇絮帶下去玩了。
宋錦瑟把自己這兩天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宋錦舟。
“三哥,那些土匪跟刺客絕對是一夥的,只是不知道是誰的人。”
宋錦舟點頭,“但三哥有點好奇,為什麼刺客要把你跟那涼國侯爺扔給土匪呢?而且偏偏在要談和親的時候。”
“三哥,有沒有可能是有人不想沈鳴珂來談和親?”
“也不是不可能,問題是若那侯爺真死在了我們宋國,這仗是非打不可!”
面對如今的江山,宋錦瑟也是隻能嘆口氣,畢竟現在她三哥是什麼權力也沒有。大部分的權力都掌握在丞相胡庸手裡。
江家的兵權也被削減得差不多,“三哥,怎麼才能把兵權拿到手啊?”
宋錦瑟嘆了口氣,又道:“如今,咱們的處境是越發的艱難了,我知道三哥你其實並不是想當皇帝,只是再這樣下去,我怕二哥被那胡庸給洗腦了,我宋國的天下怕是要被胡庸那小人奪了去,還有百姓真的很艱難。”
宋錦舟伸手摸了摸宋錦瑟的頭,溫和地笑了笑:“瑟瑟放心,我宋國的江山只能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