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鹤昇拉着秦栀出现时,惊呆了他一众小伙伴的眼。
他常年在国外,这些交好的朋友都是在国外读书时认识的,这其中大多数都是常年生活在京海的。
只是高中或者大学出去过几年。
他们当然都认识秦栀。
换句话说,在京海,没有男人不想跟秦栀认识。
秦栀长相清纯明媚,性格活泼,为人温柔善良,一袭白裙站在那里,美好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从小到大,围在她身边的异性数不胜数。
只要秦栀出现。
处处都是修罗场。
温鹤昇的这群朋友里就有喜欢秦栀的,但跟秦栀并不算熟。
“阿昇,你跟秦小姐什么时候认识的?”好友安冬对他挤眉弄眼。
“你们这是……在交往?”
安冬指了指秦栀手腕上的手。
秦栀虽然在京海人见人爱,但谈过的男朋友也只有裴家那位。
后来她出国念书,京海就没了她的消息。
不过三年后,她开始出现在各大新闻、社交平台以及大银幕里,她一舞成名,成了享誉国际的芭蕾舞演员。
他没想到温鹤昇不声不响就将人拿下了。
“别乱说话,我们只是在芬兰旅游时因为一些原因认识了,一块儿在北欧玩了一个月。”
温鹤昇松开秦栀,让她坐。
他原本还想跟秦栀介绍一下他朋友,没想到他们都认识。
倒是他成小丑了。
卡座里坐着七八个年轻男生,在他们中间坐着一个身穿白色上衣的女孩儿。
女孩笑眼弯弯,时不时被他们的笑话逗得忍不住笑出声。
二楼。
徐尘年手持杯子在桌上敲了敲,他对对面的裴继砚道:“那个怎么看着有点像你前女友呢?”
他指着一楼卡座被众星捧月的秦栀。
他“啧啧”两声,语气不屑:“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伪善,一回国就迫不及待又钻进男人堆了。”
“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眼睛瞎了,非要去一个绿茶白莲花面前献殷勤。”
裴继砚收回视线,淡淡开口:“城南那个项目,让不了利。”
徐尘年立刻瞪大了眼睛。
“裴继砚,你别说是因为我刚刚说了秦栀你在给她出气呢?”
“你当初腿废的时候她丢下你跑出国你不记得了?婉芝一直陪着你,你们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你可千万别搞白月光那套。”
“你觉得我很闲吗?”
裴继砚面无表情道:“你说她,关我什么事?”
“没有就好。”
徐尘年叹了口气。
眼底挂着几分担忧。
当成裴继砚追去机场是他陪着去的,秦栀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嘴上还冠冕堂皇地说她是为了梦想。
他看她就是因为医生说裴继砚的腿可能永远站不起来而跑路。
秦栀走后。
裴继砚几乎没了求生欲。
那段时间裴继砚进急救室就跟喝水吃饭一样平常。
他可不希望好友又栽进去。
裴继砚:“我这人一向公事公办,下次别约我来这里谈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婉芝她没有安全感。”
闻言,徐尘年挑起眉。
“婉芝那是太爱你了,你就偷着乐吧,她一个名校毕业,工作能力又强的秦家未来继承人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
“这京海就没她这么好的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人家。”
徐尘年语重心长。
“还用你提醒我?”裴继砚瞥了一眼徐尘年而后起身:“我回去了。”
–
“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林姐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打开监控一看。
居然是秦栀。
她连忙将门打开,门外秦栀一身酒气,身形不稳地晃来晃去。
“栀栀,怎么喝那么多酒?”她心疼地将人扶进门放在沙发上坐好,然后上楼去敲裴继砚的卧室门。
“怎么了?”
刚刚睡下的裴继砚被吵醒,周身的温度比平时还要更低,他凝凝黑眸慵懒地垂着,手指没有节奏地在门上敲着。
“秦小姐来了。”林姐硬着头皮开口。
她知道先生似乎还在生秦二小姐的气,所以她只说秦小姐,没说秦二小姐。
裴继砚似乎也按照林姐引导的方向去想了。
他听完就走出卧室,跟她一块儿下了楼。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林姐跟裴继砚说了句“她先回去睡觉”就脚步匆匆回了房间。
沙发扶手上搭着一条腿。
穿着的是秦婉芝从不会穿的牛仔裤。
而且秦婉芝从来不喝酒。
目光触及那张两颊酡红的脸时,裴继砚黑了脸。
她收买人心的本事倒是一如既往地大。
“唔~”
裴继砚转身时,沙发上传来嘤咛声,下一秒他的手便被拉住了,他往前一扯,没想到秦栀竟直接趴在沙发椅背上,直直往下倒。
裴继砚皱起眉。
他闭了闭眼睛转身伸出了一条腿,将摔下来的秦栀截获。
秦栀胃部顶在膝盖上。
她“呕”的一声,全吐在了裴继砚腿上。
“难受。”
她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着那张虚幻不轻的脸。
“谁让你喝酒,活该。”
裴继砚一把将人拽了起来,看着腿上的呕吐物以及地上的,他眉心皱得几乎能夹死蚊子。
“裴继砚,你好凶。”
秦栀抱着裴继砚的手臂,嘟起嘴十分不满道。
“我难受,要洗澡,你快抱我去洗澡!”
“裴继砚,裴继砚。”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她喝醉了酒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裴继砚想将人甩开,但秦栀死死抱着他。
指甲抓得他手臂火辣辣的疼。
秦栀抬手抓住了裴继砚的短发,疼的他龇牙咧嘴。
“放开!”
“我身上黏黏的,要洗澡,快点!”
秦栀又嘟囔了一句,然后靠着裴继砚的胸口彻底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