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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裴語墨取了顧長言一滴血，將手中的代表顧長言的令牌整齊的擺放在供奉臺上第三列。
每一個令牌都代表著一個身份，第一列和第二列只有一個牌位，第三列，也就是顧長言所在的列，則有兩個。
裴語墨看著醒來還在裝睡的顧長言笑了笑，人在裝睡和清醒的時候，心跳的速度是明顯不同的，即便刻意壓著呼吸也能輕易的察覺到。
顧長言知道沒法再裝下去，裝作才睡醒的樣子，揉了揉眼睛走到裴語墨的身邊，看著莫名的牌位。
一個寫著顧，一個辰，有些困惑。
“師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些牌位又是什麼意思？”，顧長言學著裴語墨的樣子也清理著供奉臺。
“這是我們寒宮劍派一系的全部弟子。”
裴語墨拿起一個刻著辰字的令牌，一點點的對著顧長言解釋著。
“你是我的第二個弟子，你還有一個師姐，叫‘辰音’。”
顧長言原本正常行動的身體在此刻突然僵了一下。
辰音？怎麼會是她？
這個時間段，她怎麼會在這裡？
按照《仙子的修行》遊戲正常的時間線，現在的辰音應該還在辰家。
但因覺醒天賦失敗，被認為是廢體，被逐出家門。
而之後，在一場外出歷練出，裴語墨看出了她的隱藏體質，才帶她回到寒宮劍派，收她為徒。
而這個時間線應該在一年之後，現在辰音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更不可能成為他的師姐。
難道，辰音也重生了？
顧長言暗暗的將這個疑惑記在心裡，隨後不動聲色的看向被擺放在最高位的令牌，好奇的問道。
“最上面的是你嗎，師父？”
“不是，那是我的師父，我在第二列。”
裴語墨手指掃過令牌，對著顧長言解釋道。
“師父都這麼厲害了，那師父的師父得多麼強？”
顧長言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個問題他是真的不知道。
因為遊戲也只是對裴語墨的師父提到了隻言片語，具體的細節他是一點也不知道。
“我的師父？”
說到這裡，裴語墨孤傲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意，眉宇間滿是自豪。
“我的師父是世間最利的一把劍，她是劍絕天下的絕世大劍仙……”
“那師祖現在在何處呢，師父？”
伴隨著顧長言這一句話的出口，裴語墨臉上自豪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轉而是滿臉的失落。
“她不在了……”
聽到這裡，顧長言的嘴張了又張，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原來是死了嗎？
“師父，人總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顧長言本想這麼安慰裴語墨，但緊接著就被裴語墨無語的眼神的打斷。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她死了？”，裴語墨有些無語。
“呃…..這…..”，顧長言愣了愣，不在難道不就是死了嗎？
似乎是看出來了顧長言的疑惑，裴語墨繼續解釋著。
“我師父只是不在這方天地了，她飛昇到仙界了…….”
原來是這樣嗎。
顧長言有心想把這個說話有歧義的師父教訓一下，但他不敢。
………..
“師父，你和我那個師姐是怎麼遇到的，可以和我講講嗎？”
顧長言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直接問道。
他還是想不通，本應該是一年後才拜入寒宮劍派的辰音，怎麼會提前一年出現在這裡。
裴語墨搖了搖，沒有正面回答顧長言，轉而是看向天際，一抹巨大銀光從遠處由遠及近。
“算一算時間，這個時間點你的師姐除魔也要回來了。”
“你如果想了解她的話，你就去親自問她吧。”
裴語墨話音未落，一把巨大的斧頭從天而降，徑直的砸在瓊明峰峰頂。
瞬間，整個瓊明峰峰頂密密麻麻的裂痕遍佈了整個山峰。
灰塵散去，一把高達三米，重達千斤的龐大巨斧出現在裂痕中心。
一隻嬌小玲瓏身高不過一米二的嬌小蘿莉從巨斧斧柄後面探出頭來，頭上還有幾根炸毛的呆毛，看起來就很可愛。
“師父~”
軟糯糯的聲音從小女孩的聲音傳來，很好聽，有些幼態的小臉上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可愛。
軟軟糯糯的一個小丫頭，看起來就很好欺負。
粉嫩嫩的小拳頭一點殺傷力沒有，金色眸子如小獸一樣懵懂，能牽動人內心最深處的慾望。
彷彿你提出什麼要求，她都不會拒絕，即便不願，也會順從的幫你解決生活瑣事。
讓人忍不住想要將這隻小蘿莉就地正法。
但顧長言知道這一切都是這隻小蘿莉的偽裝。
這隻小蘿莉就是徹頭徹尾的暴力狂，誰要是敢小瞧她，會被她揍的連爹媽都不認識。
至於為什麼？
你見過一隻不過一米二高的小蘿莉，揮舞一把足足有她三倍身高的斧頭嗎？
誰要是敢惹這隻小蘿莉，就會被辰音大殺四方，甚至送上德瑪西亞斷頭臺。
“回來了呢，音兒，這次下山剿滅那些魔教了嗎？”
辰音單手扛著巨斧，巨大的斧鋒體積足足裝的下數十個辰音，讓人忍不住懷疑辰音之所以長不高，就是被這斧頭壓的。
“還沒有，那些魔教太狡猾了，我根本就抓不住他們……”
辰音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打起了精神，轉頭看向顧長言。
“師父，徒兒在山腳下下聽說你又新收了一個徒弟，這就是你給我才收的小師弟嗎？”
辰音好奇的看向顧長言，眸中閃著星光，但不知道為什麼顧長言覺得辰音的目光有些危險。
好似是在打量一個即將到手的獵物。
“嗯…..他叫顧長言，是為師才收的弟子，正巧音兒回來了，你師弟對你也很好奇。
既然這樣，音兒，不如你就為長言接風洗塵一下，帶他了解一下我們瓊明峰，如何？”
裴語墨提議道。
辰音沒有絲毫的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幼態的小臉上滿是笑意，卻讓顧長言忍不住心生寒意。
這也是他渣過的女主之一，看這樣子，她好像也重生了……
“師父，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小師弟……”
辰音刻意在小師弟上加重了語氣，嬌小肩膀上的巨大開山斧閃著寒光。
顧長言懷疑，只要自己一離開這裡，辰音就會把自己砍成兩半。
辰音眼簾微微低垂，緩緩走到顧長言身邊。
因為身高太矮，只能到達顧長言的腰間，退而求其次，拉了拉顧長言的衣角。
“小師弟快點和師姐來，讓師姐帶你好好熟悉熟悉一下瓊明峰。”
辰音明明是用最正常的語氣的說出來的，但顧長言總覺得辰音一語雙關。
在遊戲中辰音是他的師妹，而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
“小師妹，讓師兄帶你好好熟悉熟悉一下瓊明峰……”
然後……
石子路上，小樹林裡，一男一女…..
他和辰音在這裡留下了無數多的痕跡。
顧長言看著意有所指的辰音，吞嚥了一下口水。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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