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辭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家的,也不記得後續發生了什麼。
再醒來的時候,是早上七點多。
雖然人睜開了眼睛,身體還在半身不遂中。
代辭想起床但力不從心,一抬手不小心打到一個男人。
她身邊躺著一個還在沉睡中的俊美男人,仔細一看——是自家老公,放心了。
不過……自己這難受的宿醉感,好像都是被這廝所賜。
代辭努力地回憶著昨晚斷片前的場景,當時成澈在故意氣她,還騙她喝了混著綠茶加冰的威士忌。
一口就上頭。
代辭酒量向來很差,承不得一點酒精刺激,這也是她平時幾乎滴酒不沾的主要原因。
成澈卻繼續激她:“長本事了啊?有本事你再喝一口?”
酒精的催化下,代辭內心一股犟勁兒就上來了,“喝就喝!”
她又喝了一口。
接著又被誘惑第三口、第四口……越喝越幼稚,越喝越傻。
現在想來,是成澈故意誘引的!
代辭真想立刻一腳把他踹醒。
她在被子裡剛一抬腿,腳踝就被一隻大手給捉住了。
“代代別鬧~”成澈迷迷瞪瞪地說道,然後淡定地翻了個身。
這是……本能反應?
代辭覺得打擾別人清夢這種行為不太好,手再次揚起,遲疑了幾秒鐘。
然後照著成澈後腦勺,一個大逼兜下去。
成澈是別人嗎?
成澈就不是個人吶!
被徹底敲醒的成澈一個激靈坐起來,一時間口無遮攔,“代辭,我特麼是你爹,敲你爹啊!”
代辭還沒見過他這樣,一時也被他罵傻了。
反應過來的成澈也呆住了。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聾。
“那個……對不起啊,我剛才情緒激動了點,但你一大早平白無故打人幹什麼?”
“平白無故?”代辭瞪著他說,“成澈你哄我喝酒,你還是個人嗎?”
曾經他就哄她喝過一次酒,沒齒難忘。
那是某一年的暑假,成家的大人都不在家,出差的出差,開會的開會,請假的請假,邪乎了。
只有成家姐弟“相依為命”。
有一天成讓出去和同學玩了,家裡只有成澈一個人,很無聊。
成澈那時候沒有和代辭鬧僵,就去偏院的“貧民窟”想找代辭陪自己在家打遊戲。
代辭本來是不肯的。
成澈便以xx羽毛球錦標賽帝京站的門票做誘餌,承諾只要她能在五局裡贏他三局,就白送給她。
“那我要沒贏呢?”代辭問。
“那……”成澈一時也沒憋出什麼壞墨水,掃了家裡一週,看到了幾罐啤酒,隨意道:“那你就喝罐啤酒自罰一下吧。”
“行。”代辭真的很想去看那場比賽,禁不起誘惑,便陪他一起玩了。
但最後代辭還是以2-3輸給了成澈,她一臉遺憾。
成澈卻一揮手說,“多大點事兒!你自罰一罐,票也送你~”
是VIP票,視野特別好。
代辭頭一回覺得成澈也沒有那麼頑劣,謝過他之後,豪爽地和他一起喝了啤酒。
那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喝酒。
此前她對自己的酒量一無所知。
同樣是一罐下去,成澈啥事兒沒有,代辭幾乎不省人事。
他都懷疑,是不是她那罐裡裝的不是啤酒,而是工業酒精?
當時代建東也隨行和成景修出門了,代辭媽媽又在住院中,家裡一個成年人都沒有。
成澈都傻了。
他扶也不是抱也不是,小小年紀分寸感可強了!
“代辭?代辭?大姐你醒醒啊?這麼弱雞的嗎?”成澈試圖將她硬生生給叫醒。
代辭一度睜開了大眼睛,忽閃忽閃著眼睫毛看著他:“你才是雞……”
“……”
誰來救救他啊!
“代辭,代姐,得罪了啊!”成澈最後用扛的,把她扛回了自己臥室。
醒酒湯成澈自然是不會煮的,最近都是外賣度日。
他只能寄希望於時間,和……水。
成澈把代辭勉強扶起來,“來,乖,喝點水啊。”
被晃悠起來的代辭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隨著“yue!”的一聲,成澈瞬間懷疑人生……
他呆呆地看著自己和代辭汙穢的衣服和床單,倒吸了一口涼氣。
“Shit!”成澈隔了半晌才想起罵了一聲。
面對著一個酒渣級醉鬼,成澈還是認命地脫下T恤,清掃戰場。
床單和他自己好收拾,但當時是夏天,代辭只穿了一件白T恤而已……
成澈看著代辭已經初步發育的兩處,犯了難。
脫下來的話,他豈不是要……大飽眼福?
“代辭,我不是故意的啊,你要知道我這是為了你好,不脫下來多臭啊……”
成澈一邊碎碎念,一邊去找來了一件老姐的衣服。
然後他呼吸一滯眼一閉,把代辭身上的衣服給扒了。
閉著眼睛扒下來衣服容易,再給穿上可就難了,尤其是懷裡的人拒不配合。
他當時光著膀子,和代辭肌膚相貼的那一剎那,身上湧出了一股奇異的電流,下面……也有了某種不可思議的反應。
成澈一緊張,本能地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便是……
代辭被淡粉色內衣包裹著的一對水蜜桃,小巧可愛,十分有料。
鼻血瞬間不爭氣地湧出來。
更尷尬的是,滴到了代辭的水蜜桃上……
那是正處青春期的成澈第一次面對這樣刺激的畫面,有一種欲仙欲死的感覺。
死,是社死的死。
成澈狼狽地給代辭擦了擦,手指腹不小心觸到了一下,那柔軟的觸感……經年難忘。
最後成澈把她好不容易清理乾淨,又盡力侍弄著代辭漱了口,才又讓她躺下,直到晚上成讓回來……
成澈對天發誓,他絕對沒有趁機揩油什麼的,全程正人君子。
成讓瞭解弟弟,平時混是混了點,但不至於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她把弟弟cei了一頓,又煮了醒酒湯,代辭喝下之後感覺好多了,主要也是睡了一下午的功勞。
成澈跪求成讓,讓姐姐說是她給代辭換的衣服,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當晚,成澈就做了一個旖旎之夢,夢裡他對著代辭的水蜜桃為非作歹,過程難以言說……
從那之後,成澈便對代辭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代辭人生第一次醉酒經歷給了她警示,尤其是在男生面前喝到不省人事的行為,其實很危險。
不過幸好這個人是成澈,知根知底。
自那次以後,代辭幾乎滴酒不沾。
所以時隔這麼多年,成澈又哄代辭喝酒,他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