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确定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的,”余年年笑得很温柔,“林总,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从今天开始,您所有的支出都要我签字才能生效!”
林西决的脸更黑了,“你威胁我?”
“不敢!不敢!”余年年笑得更好看,“我是在提醒林总,您喝药膳的时候痛快一些,您需要我签字拿钱的时候,我才愿意痛快一些!投桃报李,才能合作愉快,林总您说是不是?”
林西决气的磨牙。
从今天开始,他想花他自己赚的钱,竟然需要一个八竿子扒拉不着的黄毛丫头签字才能拿到钱,天理何在?!
他姨妈根本不是他姨妈,是他祖宗!
他是没钱就活不下去的人,余年年的威胁正中他的软肋,他狠狠瞪了余年年一眼,闭上眼一口气把药膳喝了。
他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知道的,说不定真以为他喝的是鹤顶红。
嚣张跋扈日天日地的富三代,照样被她师母收拾得服服帖帖,所以说她师母才是真大佬,乖乖听她师母的话,没错哒!
任务进行得很顺利,余年年很高兴,接过空碗,嘱咐林西决:“从今天开始,你的一日三餐都归我管,未经我的允许,什么都不要吃。”
林西决没好气,“我喘气的时候要不要请示你?”
余年年:“……”
杠精!
这么爱生气,早晚气成河豚!
师母说,林西决是顺毛驴,要顺着毛撸,不能和他对着干。
余年年谨遵师母嘱咐,脸上扬起职业性的灿烂笑容,“林总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先退下了。”
她礼貌颔首,功成身……没能退成。
她刚走到林西决的办公室门口,林西决接了一个电话,把她叫住:“余年年,你站住!”
余年年停住脚步,转过身问:“林总还有什么吩咐?”
林西决用力扣掉电话,质问:“我朋友找我借三千万,你为什么没签字?”
“因为他借钱是去还赌债,”余年年说:“把钱借给一个赌徒,注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身为一位财务总监,如果在这种支出上签字,将会是我毕生的耻辱!”
“不可能!”林西决怒声说:“你刚来云城,你知道什么?我朋友借钱是因为投资失败,借钱救急,我的钱我想借给谁就借给谁,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赶紧签字把钱给他!”
“我调查的很清楚,他借钱不是因为生意失败,周转不灵,而是去还赌债,”余年年断然说:“这种钱,我不可能签字,你也不要想着借钱给他,把钱借给一个赌徒,不是帮他,而是害他!”
“你胡说什么?我……”
林西决的话没说完,一个年轻男人急匆匆地闯进来,“西决,到底怎么回事?钱一直没到账,我真的挺急的!你帮帮我,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不会求上门来。”
他眼睛通红,眼下青黑,头发凌乱,胡子拉叉,看上去惶急又狼狈。
“你听到了没?”林西决皱眉吩咐余年年:“赶紧签字,把钱给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