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档西餐厅。
一个眉头紧皱,满脸焦躁的年轻女人刚点起一支香烟,侍者便走过来低声阻止:“抱歉,女士,本餐厅禁止吸烟。”
原本就心情烦躁的女人扫兴的剜了侍者一眼,回手便把燃着的烟头按在保镖的手臂上。
空气中弥漫起皮肉烧焦的味道。
保镖低眉敛眸,除了手臂因为剧烈的疼痛生理性的颤动了两下,连吭都没吭一声。
侍者同情的看了保镖一眼,嘴唇嗫嚅想说点什么,终究是没敢,弯着腰,恭敬地退了下去。
“爸爸!”清脆的童声响起,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孩儿炮弹一样冲过来,用力推了女人一把,“欺负我爸爸,坏人!”
另一个比他矮了半头的小男孩儿跑的比他慢了些,跑到保镖面前,软软的小手抓住保镖的手臂,看着香烟烫起的伤疤,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很快浮起了雾气,“爸爸……疼……”
被软嫩小手捧住手臂的顾行云:“……”
爸爸?
他垂眸看着抓着他手臂的男孩儿,皱起了眉……他……竟然有儿子吗?
“哪来的神经病?走开!”女人瞪着两个男孩儿,横眉竖目,厉声呵斥。
“在公共场所吸烟,还把燃着的香烟按在人身上,也不知道谁是神经病?”怕儿子们吃亏,余年年快步走过来,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睨着女人说:“纪玉瑶,四年过去,你更变态了!”
“是你?”纪玉瑶脸色忽的一变,继而笑起来,“哈!我当是谁家的熊孩子这么没教养,原来是你生下来的野种!余年年,真没想到,你竟然真把你肚子里的野种生下来了!呵……我是该骂你不要脸,还是该夸你勇气可嘉?”
“你才是野种!”双胞胎之中的哥哥,抓住顾行云的手,昂首挺胸,“我有妈妈,也有爸爸,我妈妈叫余年年,我爸爸叫顾行云,我才不是野种!”
纪玉瑶愕然了片刻,忽然大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余年年,虽然你被爸爸扫地出门了,可你好歹也是纪家的千金,你竟然自甘堕落,给一个保镖生孩子!好笑,真是太好笑了,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纪玉瑶看着余年年,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当年的云城第一名媛,竟然自甘堕落给她的保镖生孩子!
余年年长得比她好看又怎样?
还不是被她踩在了脚底,烂成了一团泥!
痛快。
真是太痛快了!
“我给保镖生孩子怎么了?”余年年不怒反笑,声音清甜,“虽然顾行云只是个保镖,但他年轻健壮,身材好,颜值高,我可是听说纪家就要破产了,为了拯救公司,你的好父亲要把你嫁给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当填房……”
说到这里,她冲纪玉瑶甜甜一笑,“趁你现在还笑得出来赶紧笑,等你嫁给那个地中海啤酒肚据说还有特殊癖好的老男人,你怕是就笑不出来了。”
纪玉瑶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鸡,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
她被余年年戳中了痛处,气得浑身哆嗦,猛地扭头瞪向顾行云,“顾行云,你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