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年扫了一眼受伤的地方,无所谓的说:“没事,蹭破一层皮而已。”
“妈妈受伤了?”比顾行云晚了一步跑过来的大鱼儿和小鱼儿听到顾行云的话,特别紧张。
“妈妈没事,蹭破一点肉皮,一点都不疼,等着,妈妈去洗手换衣服。”余年年哄了双胞胎几句,成功的骗过他们后,换鞋、洗漱、换好家居服,然后迫不及待的把双胞胎揽进怀里使劲撸。
如果有人问余年年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什么,余年年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撸娃!”
撸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没有之一!
很快,母子三个在沙发上滚成了一团,笑声不断。
顾行云拿来医药箱,在余年年腿边蹲下。
余年年怀里搂着两个娃,低头看他:“我上过药了,不用再上药了,不小心蹭破一点点皮而已,我要是回来的再晚些,伤口已经消失了。”
她风趣俏皮的开玩笑。
顾行云笑不出来。
两个三岁的小孩子不懂事,看她笑得开心灿烂,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轻易就被她骗过去了,可他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口子不长,但最边缘的伤口很深,并不是她所说的不小心蹭破一层皮,而是被利器割伤的样子。
看到她受伤,他心里很不舒服,像是心尖被人掐了一把似的。
他特别想知道,伤是怎么造成的。
她被人欺负了吗?
想到她可能在外面受了委屈,他心里更不舒服了。
可这些话当着孩子的面不能说,孩子们会担心。
晚上九点,准时把两个孩子哄睡之后,两个人一起离开孩子们的房间,余年年对顾行云说晚安,打算回自己房间。
顾行云没说晚安,踌躇的看着她。
“怎么了?”余年年唇边勾着温柔的浅笑,“有话对我说?”
“嗯,”顾行云轻轻点头,垂眸看向她小腿上的伤,“怎么弄的?……有人欺负你吗?”
“怎么可能?”余年年笑的弯起眼眸,攥起拳头晃了晃,“你看我像是会被人欺负的样子吗?”
顾行云锁眉,“可你受伤了……”
“那也不是被人欺负的,”余年年把下午发生的事,简略的对顾行云讲了一遍,“林西决的脾气太臭了,不过我也没吃亏,他被我气的头顶冒烟,却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还挺喜欢看他看不惯我却干不掉我的样子的,太解气了!”
“太委屈了!”顾行云眉头皱的更紧,“你不要去工作了,明天我去找工作,我去赚钱,养你和孩子们!”
“不行,”余年年摇头,“师父、师母对我恩重如山,他们希望我做到的事,我一定要做到!安啦……”
她笑着拍拍顾行云的肩膀,“等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脾气,今天受伤是意外,以后我会小心些,放心吧,没事的!”
顾行云没办法,只能点头。
互道晚安,目送余年年进了主卧之后,顾行云回了次卧。
他走到窗边,盯着窗外暗沉沉的夜看了许久,取出手机,拨出一个手机号。
接通后,他低声问:“我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