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態度如此堅決的佛爺,二月紅突然對著林英九雙手抱拳單膝下跪。
“九叔,剛才多有得罪,請受二月紅一拜!”
本來就風輕雲淡的二月紅,因為就妻心切,也顧不及現在的顏面,因為在他的心裡,只要能治好丫頭的病,他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傾家蕩產。
“二爺,這可使不得,快快請起!”
林英九見到二月紅下跪,趕忙上去扶著他的胳膊。
……
“誒,你們看二爺對那個道士下跪了!”
此時西廂房門前的齊鐵嘴,看到二月紅如此的卑微,一臉驚訝的表情,忍不住的開了口。
聽到齊鐵嘴驚訝的聲音,本來閒聊的老九和張副官,也跟著看向了那邊。
“看來佛爺那邊是找到治丫頭病的辦法了!”
老九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老九說話的片刻後,林英九看到二月紅還沒有起來的意思,就看向了張奇山。
“二爺,你這是幹嘛,趕快請起,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讓九叔去給丫頭看病吧!”
聽到張奇山說給丫頭看病,二月紅才起身。
“九叔,你剛才說,丫頭得病之前怎麼樣了?”
二月紅充滿希望的眼光,看著眼前的林英九問道。
“二爺,我想知道夫人得病之前,是不是碰過血紅色的玉器?”
聽到林英九說的話,二月紅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二月紅才緩過神來。
“二爺,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張奇山用異樣的眼光看向了他。
“佛爺,我實在想不出丫頭碰過什麼,自從我跟她在一起之後,就再沒碰過下面的東西!這些你是知道的!”
二月紅皺著眉,看向了張奇山。
“二爺,那你之前的生意是不是陳陂在打理?或者說會不會是他拿什麼東西給丫頭碰過了?”
張奇山說道陳陂,二月紅眼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此時的他突然想起來,之前陳陂帶回來一個簪子,顏色就是血紅的,自己當初叫他丟了的,難道…..!
一瞬間,二月紅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看著就是動怒的表情。
此刻所有人看到他的表情,都變得驚訝起來。
二月紅平時帶人比較平易近人,包括下人,很少見他有如此動怒的時候。
“在丫頭生病之前,我倒是接觸過一個血紅色的簪子。”
聽見二月紅這麼說,林英九點了下頭。
“佛爺,二爺,我們去夫人的房間,我給她把脈看一下吧!”
二月紅聽到林英九的話,趕忙做出謙讓的手勢,讓他們先行。
幾人來到房門前,張副官他們三人也要跟著進去,但是被張奇山給攔了下來。
林英九進到屋子後,直接坐到了剛才二月紅的位置,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丫頭。
隨後拿手背在她的額頭上試了一下,然後從衣袖中拿出了用布包裹的銀針。
十幾根銀針,被一針一針的插到了丫頭的頭上的穴位。
隨後林英九抓起丫頭的手,給她號起脈來。
過了片刻後,林英九把丫頭的手放了回去,然後取下銀針,看向了身旁的兩位。
“二爺,夫人的病不是不能救,只是…”
“只是什麼?只要你能說道的東西,我都會想辦法找到。”
二月紅焦急的說道。
“想要救夫人,必須要幾樣東西,不然….”
林英九態度略顯為難的說道。
“九叔,你說是什麼東西?”此時沒等二月紅開口,張奇山先開了口。
張奇山比誰都清楚,丫頭就是二月紅命。
只要能治好她的病,之前那個沙場,風華絕代的二爺,肯定會回來的。
“第一個,就是之前的那個簪子,必須要找回來,第二個就是鹿活草,其三還需要幾種配藥。”說道這裡林英九,停頓了一下。
“來人,把陳陂給我叫過來!”
二月紅知道簪子如果還在的話,肯定還會在他的手上,至於其他的東西,他也會挨個找到的。
不管林英九說的能不能成功,哪怕有一絲希望他都不可能放棄。
此時張奇山想到了老九一直東奔西走做貿易,或許他能有辦法知道,鹿活草怎麼能弄到,就走出房門。
“老九,你進來一下!”
張奇山打開房門,對著外面喊道。
老九一臉迷惑的表情,走了進去。
齊鐵嘴剛要跟在老九的後面,看到張奇山瞪了他一眼,馬上就停止了腳步,一臉委屈的表情。
只見老九進門後,張奇山剛關上門,房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此時所有人都看向了房門。
“師父,聽管家說你找我。”
此時陳陂走到床邊,先是看向了床上的師孃,眼中閃過一絲柔色,才看向二月紅。
“陳陂,當初我叫你丟掉的那個簪子,在什麼地方?這可關乎你師孃的性命,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此時的二月紅眼中神色變化,淡淡的問了一句。
然後有一絲狠厲的光芒從眼中閃過。
此時的陳陂聽到,這個簪子涉及到師孃的性命,一點遲疑沒有。
直接從袖口處拿出一個荷包,打開荷包,裡面正是二月紅當初讓他丟掉的簪子。
因為是想送給師孃的,他不甘心丟掉,所以就一直帶在身上。
沒等他說話,二月紅一把就把荷包搶了過來,然後遞給了林英九。
然後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陳陂。
此時的陳陂一臉懵逼的表情,不知道師父為何會用這種眼光對自己。
“九叔,這就是那個簪子!”
林英九接過簪子後,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這東西,是不是經過他人之手?”此時的林英九看出了簪子是修補過的,便開口問道。
聽到林英九說的話,二月紅回頭用狠狠的目光看向了陳陂。
在眾人眼前,陳陂的臉色不斷地變化起來。
看到二月紅如此狠厲的眼神,他不敢說話,只聽見“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低下了頭。
“陳陂,你師父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不要有所隱瞞!”
此時一旁的張奇山開口淡淡的說道。
聽到張奇山的話,陳陂頭也沒抬,也沒有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