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賤人,心機深的可怕。
由此黎敏更加堅定了心裡的猜測。
眼前的容槿,一定是個冒牌貨。
容槿不動聲色的將所有人的反應收於眼底:“黎小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黎菁菁依舊咬牙,死不承認的辯解:“我沒有想偷邀請函,我只是想看看傳說中千璽慈善拍賣會的邀請函長什麼樣而已,我真的沒有偷東西。”
黎敏附和的解釋:“小槿,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菁菁是個乖巧的孩子,她不可能會偷你的東西,她只是好奇而已。”
她走到容槿身邊,親暱的拉著她的手:“小槿,菁菁還小,不懂事,你是姐姐,這次就不要和她計較了。”
容槿壓根就不吃這一套。
嫌惡的想要甩開黎敏的手。
卻不想黎敏抓著她胳膊的手格外用力。
拉扯間,容槿身上睡袍被扯落一半。
香肩半露。
容槿眸色一沉,那雙看向黎敏的黑瞳裡一閃而逝的殺機:“你想幹什麼。”
揚手的瞬間,將衣袍整理好。
黎敏看到容槿果露在外的肩膀時,瞳孔一縮,眼底一閃而逝的驚愕。
她的肩膀上有疤,位置和形狀一模一樣,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她目光深深的盯著容槿看了兩眼,而後迅速收斂好情緒,抱歉道:“對不起小槿,阿姨不是故意的。”
容槿冷撇了黎敏一眼:“是不是故意的,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還真被她猜對了,這黎敏果然開始採取行動,在驗證她的身份了。
只可惜,她是靈魂進了這具身體,任憑你如何驗證都沒用。
黎敏被容槿的眼神盯得心裡發毛。
這小賤人,莫不是已經察覺到什麼了?
生怕被容槿發現不對勁,黎敏低著頭,不敢再多說其他。
容炔甚是惱怒,餘光狠狠的瞪了眼黎敏和黎菁菁。
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娘們,最後還是要他來收拾殘局。
他思索片刻後,語重心長的說:“小槿,你人也打了,菁菁也會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了代價,我看這事兒到此為止吧!”
對於容炔的處理方式,容槿一點兒都不意外。
她心寒如冰的看著容炔:“如果我沒能拿出證據證明我沒有誣陷黎菁菁,你會讓這件事到此為止嗎?”
沒等容炔回答,容槿斬釘截鐵的將他心中的想法說出:“你不會!”
“你只會以此來要挾我,讓我把邀請函給你,更甚是我外公剛才承諾給我的西環二路的公寓,你也會恬不知恥的搶去。”
心思被拆穿,容炔滿是肥肉的臉上表情千變萬化,心裡更是驚詫不已。
什麼時候,這孽女竟然能看穿他心中所思所想了。
之前他還以為她是個可以隨意拿捏,利用的軟柿子,沒想到她居然藏得這麼深。
眸色深深的盯著容槿看了幾秒,容炔迅速收斂好情緒,痛心疾首道:“小槿,你怎麼能這麼想,爸爸是那種人嗎?”
“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想要給你更好的生活。”
“你想想,若是你嫁到顧家之後,沒有一個強大的孃家,顧家人指不定會怎麼欺負你。”
“小槿,你不體諒爸爸的用心良苦就算了,你怎麼能誤會爸爸對你的好呢!”
任憑容炔如何巧言令色的上哄騙,容槿都沒有絲毫動容。
冷聲諷笑,毫不留情:“你是不是這種人,難道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她懶得再和他們浪費口舌,直接了當道:“我告訴你容炔,今天這事兒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那我就撕了千璽慈善拍賣會的邀請函,誰都別想去。”
話落的瞬間,容槿彎腰撿起地上的邀請函,作勢就要撕。
容炔頓時就慌了:“等一下。”
邀請函絕不能毀。
心一橫,他咬牙,甩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黎菁菁臉上。
那本就腫得不行的臉上又添加了幾個鮮紅的指印,耳朵翁鳴作響,一股腥甜的味道在黎菁菁口腔蔓延。
她目眥欲裂的瞪著容槿,心裡又氣又怒,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黎敏心疼的不行。
生怕容炔還會動手,緊張的將黎菁菁護在懷裡:“老公,菁菁……”
“你給我閉嘴!”容炔怒呵一聲:“黎敏,平時你就是這麼教女兒的嗎?”
“居然讓她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黎敏心裡委屈極了。
明明偷邀請函這事兒你也同意了,最後卻讓她們母女倆背鍋。
可為了大局著想,她固然心裡有氣,卻只能忍氣吞聲。
“老公,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一定好好教導菁菁。”
說著,她伸手推了推黎菁菁:“菁菁,快向你姐姐道歉。”
黎菁菁冷哼一聲,扭頭,拒絕道歉。
容炔怒了:“菁菁,如果你不想被趕出容家,就立刻向你姐姐道歉。”
黎菁菁縱使有千般不願,卻也不得不低頭。
她瞪著容槿,極不情願的開口:“對不起姐姐,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容炔討好的看著容槿:“小槿,這個結果你可還滿意?”
如此敷衍的交代。
容槿輕笑一聲:“我看這張邀請函還是撕了吧!”
容炔慌忙一把抓住容槿的手:“只要你不撕邀請函,無論你怎麼懲罰菁菁我都沒意見。”
為了達到目的,容炔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容槿冷睨了黎菁菁一眼:“既然她那麼喜歡偷東西,那就砍了她一隻手,讓她長長記性,省得她以後在外闖禍給容家蒙羞。”
黎菁菁嚇得立刻將手藏得身後,咬牙切齒道:“容槿,我都已經道歉了,你別太得寸進尺。”
“你真以為有秦家和顧家替你撐腰,就沒人管得了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容槿囂張極了:“我就無法無天了,你能怎麼樣。”
“有本事你就去找個比秦家和顧家更大靠山護著你,要不然你就給我受著。”
一句話,懟的黎菁菁無力回擊。
她咬牙切齒的瞪了眼容槿,走到容炔身邊,抓著他的胳膊,撒嬌的哭訴道:“爸,難道你真要眼睜睜的看著姐姐砍掉我的手嗎?”
容炔也沒想到容槿的懲罰會這麼殘忍。
他驚了一瞬,難為的開口:“小槿,這會不會有些過了。”
容槿不答反問:“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