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鶯月她們一開始還淡定,那麼在陳昭儀成了蘭嬪,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在她們很著急的時候,霍有楚回宮了。
並且摔傷了腿。
張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一點意外。
這種事情估計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
霍有楚受傷,整個皇宮上下都忙成了一團。
聽說霍有楚當時是暈死過去。
太后把蘭嬪叫去訓斥了一頓。
但張綰覺得蘭嬪完全就是無妄之災。
怪天怪地都怪不到蘭嬪的身上。
但蘭嬪還是被太后禁足三月。
張綰沒有第一時間去看霍有楚,而是先去看望了蘭嬪。
蘭嬪倒是沒什麼傷心的模樣。
在看到張綰的時候還有些擔心。
“阿綰怎麼過來了?你王姐姐和阿雪都去看望陛下了,你怎麼不去?若是被太后知道,恐怕又要罰你。”蘭嬪對張綰也是當做妹妹一樣對待的。
她們四人中,就張綰的年紀最小。
其實也沒太接觸過太子妃和徐良娣。
蘭嬪自然是知道她不曾見過那後宅的齷齪。
並且張綰的父親只是一個縣令,父親無妾,家中也只有兩個女兒。
而張綰的妹妹還小,今年十月就可以升遷了。
這個時候張綰要是出了什麼岔子,肯定是會影響她父親升遷的。
張綰也知道蘭嬪的意思,她就點點頭:“我知道,就是順路過來看姐姐一眼,那我過去了。”
蘭嬪聞言,就送著她到門口,見葭月手中提著一個食盒,就知道她確實是要去看陛下的。
只是從她的瑞玉宮過來,確實會經過她這裡。
蘭嬪如今在禁足,自然是不能送著張綰出門。
張綰看過蘭嬪之後,才朝著宣明殿去了。
那是霍有楚的寢宮。
張綰去的時候,剛好遇到了王昭儀和李婕妤從宣明殿中出來。
兩人看到張綰時,就開口問張綰:“阿綰,你帶什麼來了?”
“豬蹄。”張綰老實回答。
阿雪一聽張綰竟然帶豬蹄來,一口氣沒憋住,差點在殿門口笑出來。
要不是王昭儀拉了她一下,阿雪就真的笑出來了。
“行了,你這豬蹄就收著吧,估計陛下也不會讓你留下侍疾,我們就先回去了。”陳昭儀開口道,讓張綰安心一些。
張綰點點頭,目送她們離開。
之後張綰李全才來引張綰進殿。
李全一看張綰過來,就小聲道:“婕妤怎麼這會兒才過來?陛下剛剛還問您來著。”
張綰見李全這麼說,就有些疑惑。,霍有楚唸叨自己做什麼?
隨後李全就讓張綰自己帶著東西進去。
張綰也只能硬著頭皮端著那碗豬蹄進屋了。
此時這寢殿內還有人。
看體型,張綰就知道這個人是司禮監掌印龐樂生。
在後宮中權力大得離譜。
是先皇最寵愛的一個宦臣。
雖然他只是一個太監,但卻是和先帝一起長大的。
所以先帝對龐樂生那是當做手足一般看待。
不對,比手足還要重要。
龐樂生聽到動靜,就回頭看向張綰。
不過龐樂生並不在意,只是開口道:“既然陛下身體不適,那臣就只能代勞了。”
而龍榻上的霍有楚臉色平淡,甚至在聽到龐樂生的話後還扯出了一個微笑。
“那就麻煩龐掌印了。”
龐樂生像是一尊彌勒佛一樣,看著很是慈祥,聽完霍有楚的話,就滿意的轉身要走。
在路過張綰的時候,還交代道:“伺候好陛下。”
張綰也只是捧著豬蹄往後退了一步,垂眉卻沒有回答。
當然,龐樂生也不在意。
他來這裡,又不止是來看霍有楚的。
——
等龐樂生離開後,張綰才端著豬蹄走到了霍有楚的床前。
但此時霍有楚的注意力並不在她身上。
所以張綰端著豬蹄就這麼站在床前。
因為霍有霍有楚傷到的是右腿,但因為傷到骨頭,所以整條右腿都腫了起來。
當然,這也就算了。
可上面擦了藥,那顏色和她手中碗裡的豬蹄是一個顏色。
張綰也不知道這為什麼會戳中了她的笑點。
直接就咧著嘴笑。
不過剛咧嘴,她就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霍有楚的妃子,不擠出幾滴眼淚來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咧嘴笑。
她真是活膩歪了。
張綰立馬就把笑容給收起,眼神瞥向霍有楚。
想著霍有楚應該沒有注意到自己才是。
但當她的眼神和霍有楚對上時,張綰心中一個咯噔。
完了,這霍有楚不會是看到了吧?
“帶什麼來了?”霍有楚盯著張綰,若是他剛剛沒看錯,這個張婕妤似乎是盯著她碗裡的東西笑了。
“豬蹄。”張綰老實回答,她可沒辦法說謊。
霍有楚:……他知道張綰在笑什麼了。
“放下吧,你等會兒讓你身邊的宮女回去收拾東西,最近幾日,你就留下侍疾吧。”霍有楚讓張綰把豬蹄放下,隨後讓她留下侍疾。
張綰一聽霍有楚要她留下侍疾,一時間忘了要隱藏自己的心思。
“我不會伺候人啊。”張綰開口。
不過霍有楚卻完全不搭理她的話,招來了李全,讓李全去拿她的東西。
張綰就知道霍有楚肯定是看到她笑了,所以才讓自己在這裡伺候他。
果然像沈彌說的,霍有楚這個人其實很記仇很小氣。
她只能把豬蹄放在了旁邊的桌上。
這豬蹄是她精挑細選送來的。
畢竟吃啥補啥。
想著霍有楚傷了腳,就給他燉個豬蹄補補,現在張綰覺得自己就不應該來看霍有楚。
太后要罵就罵唄。
至於原主的父親,應該不會被影響到。
怎麼說霍有楚是男主,也不會這般意氣用事吧。
張綰剛這麼想,霍有楚就又說話了。
“張高義是你父親?”霍有楚從床上起來,被兩個小太監抬著從張綰的面前走過。
張綰一聽霍有楚說原主的父親,就立馬跪下去了。
不行不行,忽然穿書佔了原主的身體,已經很對不起原主了,再連累人家要升遷的父親。
那就更不對了。
雖然她知道自己也很無辜,但她不能因為自己影響到別人。
“是,可臣妾若是有什麼錯,懲罰臣妾就是,請陛下不要牽連臣妾的父親。”張綰直接給霍有楚跪下了。
張綰怕是真的怕,但想回家也是真的想回家。
她真的受不了這種事情。
霍有楚一聽張綰這話,就有些疑惑。
“你這麼怕做什麼?朕是那樣的人?”霍有楚在桌前坐下,略微有些疑惑的問張綰。
“不是,只是後宮嬪妃不得干政,陛下提臣妾父親,臣妾就覺得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張綰思索了一些那些宮鬥劇宮鬥小說裡的辯解詞,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總之先說出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