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相信左政了,你看,我就是這麼一傻姑娘,只要別人堅持說兩遍的話,我就相信了,“你說,我聽著。”
“你去問你那什麼二叔,他們進來的時候我脫衣服了麼?”左政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那你……那你要是還沒來得及呢?”我看了看左政,現在我成了審訊員了。
“沒來得及,我們在裡面兩三個小時,我來不及?”
“那你倒是說呀!別跟拉屎一樣拉半截又抽回去!”額……這句話怎麼解釋呢?你們自己想象吧?具體操作我就不演示了。
“有水麼?我想喝點水,再給我點根菸!”左政用小眼神瞟了瞟我。
“你以為這裡是你家啊!”我嘆口氣,“等著,我給你拿去!”
二叔也在監控裡看著,我走出去,向二叔拿了一根菸和一杯水,“給!現在能說了麼?”我怎麼有種求著他救他的感覺呢?
“事情是這樣,總編,哦,就是那個顧安,他讓我們去寫一篇關於這一類的稿子和採訪記錄,說要弄個別類的,新穎的,挖掘一些另類的材料,而且這次的稿酬也很高,你知道,我和司穎剛結了婚,也沒什麼錢,所以我需要大量的用錢,就把這個活接了下來,誰讓我是主編呢。”說完,左政狠狠的嘬了一口煙,又喝了一口水。
這傢伙煙癮大的,恨不得把菸蒂吃了。
“然後呢?”
“我說了,這是日常工作,這些天我們一直搞這些東西,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顧安,是不是這樣,我雖然深處淤泥,可我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呀,為了廣大網友的……”
“額呸!”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左政愣是把這次審訊語當成了自己的頒獎詞,“你給我好好說,別扯那麼遠!”
“行,我就是為了錢,沒辦法,我只能孤身涉險,去採訪那些人的生活,我想弄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導致那麼多女孩墮落!”
“那到底為什麼呀?”
“窮!窮病!那種病是治不好的!比艾滋病都可怕,懂了麼?”左政又猛嘬了一口煙,菸灰都快到煙把兒那了。“當然,還有一些是沒有接受良好的教育,或者是受到欺負形成了一種變態的性格,和逆反和反社會的心理。”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其實她們才是需要治療的病人,她們犯的是心靈上的錯誤,為什麼就不能被原諒呢,而治療她們的方法也不是被嚴刑拷打!”
我連連拍手叫好,“此屁有理啊此屁有理,崩的真好!”
估計我二叔他們在監控錄像裡都看傻了吧,一個男嫌疑犯振振有詞,像是演講一般的說著,一個審問的女人連連拍手叫好。
果不其然,沒等左政說完,二叔就衝進了審訊室,他看了看我,“丫頭,你是不是又被這小子忽悠了?呦,咋還哭上了?被感動了?”
我擦擦眼角的淚水,搖了搖頭“沒有!沒有被忽悠!”
“你可別聽著小子瞎說,你說你都被他忽悠多少年了?怎麼還傻呢?”二叔過去一巴掌拍在了左政腦門上,“小子,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做壞事!”
左政委屈的搖搖頭,“二叔!我真沒有!”
“啪!”二叔有是一巴掌,“誰是你二叔,叫警察叔叔!”
左政低下頭,諾諾的叫了一聲警察叔叔,我噗嗤一聲樂了,“二叔,你先別急,我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說著我便掏出了手機,給顧安打去,撥通的那一刻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現在都夜裡兩三點了,雞都睡了,顧安也該睡了吧。“喂?顧董~”
“嗯~”那邊傳來一聲模糊的聲音,看來顧安是真的睡了。
而我現在要將他輕輕地從夢中喚醒,“死變態!你快給老孃起來!老孃有事問你!快~起~來~”
呼~氣死我了,顧安自己腦子裡進屁,想出這麼一個破點子,還要讓左政去給他排氣通便。有沒有天理了?自己是老闆了不起呀?
“老孃,不是!你幹嘛?”
看來顧安是醒了。“我問你,你有沒有讓左政去那個地方?”
“哪個地方?不是,你大半夜吃了耗子藥提神兒了?”顧安顯然有一肚子怨氣。
“你知不知道左政被帶進了警察局?”我有些埋怨顧安,說不上來為什麼,可能從小就愛打抱不平吧。
“啊?不會吧,是不是鬧什麼誤會了?他現在在哪個派出所,我過去保釋他!”
顧安說完我就掛了電話,然後看著二叔,“二叔,左政說的都是真的,他確實忙工作的事情,沒有什麼壞心眼兒。”
……
當我們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三點半了,我都快困死了。二叔也網開一面放了左政,只是交了一點罰金。
“丫頭!”
“嗯?二叔?怎麼了?”我回頭看二叔,二叔努努嘴,示意我看司穎和左政,他們倆走的很近,手拉著手。
我微笑著,眼圈紅紅的,“嘿嘿嘿,二叔,現在左政是她的了,他倆人結婚了!”
“啥?”我二叔張著大嘴,大的可以看見胃。
“哦,對了二叔,忘了告訴你了,我和左政很早就分手了,她是我閨蜜。”我指了指司穎,“現在她們倆結婚了,跟我沒有太大關係,我和左政還是好朋友!今天的事兒謝謝您了!”我對著二叔莞爾笑笑,笑容中帶著些許疼痛。
二叔點點頭,摸了摸我的後腦勺,“你們年輕人都這麼喜歡資源共享?”
我笑笑,“二叔,你快回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
二叔沒理我,怒視著左政,“小子,你給我過來,來來來,在所裡陪我待兩天!”
左政拉著司穎撒丫子就跑。
……
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虛驚一場。
那天,我臨走的時候二叔告訴了我一件事情,想讓我回家看看,說爸媽都很想我,前些日子媽媽說出那樣的話,是因為打麻將輸了錢,一時生氣才那樣說的。
我答應了二叔過段時間就回家看看,可這段時間,我需要找一個男友回去。而這個男友我一早就想好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