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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魏驤回府越來越頻繁。

雖然除了軍務,州衙本也有許多民政要處理,但有沒有旁的原因,那就不好說了。

總之每次回府必宿披香院。

有些事一旦開了頭,就像放了閘的水庫,斷沒有淺嘗輒止的道理。

男女之間那檔子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而後第三次、第四次……慢慢也就輕車熟路了。

兩人之間漸漸有了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往往一個眼神交接便是天雷勾動地火。

可有時候光有默契顯然不夠。

魏驤這人吧,穿衣有型,脫衣更有型,硬件一流,沒的說。就是技術……實在糟糕。

這麼俊朗的臉,這麼精悍的體力,浪費啊。

這種事,合拍的話雙方都能得到歡愉,否則那就成了單方面的受刑,煎熬堪比加班。

孟弗不是忍氣吞聲吃苦耐勞的性子,更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深知美好生活需要親手創造。

好在她見多識廣,理論知識還算豐富,或以言語或以行動……總之在她身體力行的引導下,魏驤進步神速。

就是太神速了點,孟弗有點吃不消。

魏驤呢,看著不苟言笑,實則就是個悶騷,床笫間充分發揮勤學好問、勤奮鑽研、舉一反三的精神,很快就出師了。

至於孟弗這個師,只有被碾壓的份兒。

倒也有一樁好處——這一向再沒做噩夢,因為壓根不夠睡。

“太陽還擱西天邊掛著呢,就急著回啊?”

魏寔,蔚州司馬,州衙佐貳官,也是魏驤的堂兄。

他看著這個一改常態的堂弟,滿臉都是揶揄之色。

上個月狩獵還是他邀請的,當晚他也和魏驤一起下榻在方家。

安丘令方胡想要討好魏驤,又沒有膽子擅作主張。大抵是見魏寔笑模笑樣、比較好說話,於是私下找到他,向他討主意。

魏寔見得多了,本不想搭理的,隨口問了句:“我這個堂弟可是很難討好的。你心裡有什麼成算,說來聽聽。”

方胡一臉諂媚:“家有小女,年方二八,慕使君風采,若能侍奉左右,那將是我方氏滿門無上的榮幸。”

魏寔一聽這話,改了主意,決定助他一臂之力。為了確保不出紕漏,甚至在酒裡動了些手腳,不傷身體,助興而已。

魏驤已經加冠,像這個年歲的膏粱子弟,誰沒有幾個侍妾通房?偏他是個榆木疙瘩,在女色上不肯上心,都快成伯孃的一塊心病了。

魏寔一方面是想看樂子,一方面也是想推他一把……

已經做好捱上一頓拳腳的準備,不想事還真成了。

魏驤把人接進了府裡不說,瞧著還很是上心。

“之前勸你,你還不肯,嚐到甜頭,食髓知味了吧?”

魏寔心底感到幾分納罕。

那方胡長的獐頭鼠目的,能生出多好看的女兒?真要是個美豔不可方物的絕色,他娘子得出多大的力?居功至偉了屬於是。

後來聽人說是甥女。

哦,那就解釋得通了。

同時又開始好奇起來,方胡的外甥女究竟有什麼本事,把他堂弟迷成這樣。

瞧,這樣打趣都沒有冷臉。

魏驤心情的確不錯,近來都是。

男歡女愛,魚水交融,原來是這般感受。說是銷魂奪魄也不為過,難怪大家對此事如此熱衷。

二十年來頭一回體會到這樣的饜足,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對於女人也有了更深切地認知,軟綿的、馨香的,讓人慾罷不能的。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今晨離開時她睡意酣然的模樣。

雖然已經儘量放輕動作,還是驚醒了她,她抬起頭,揉揉眼,問他今晚幾時回。

他說會盡早,她咕噥了一句什麼,趴回枕上,接著睡了。

二半天聽衙中吏員提起,福興坊有家糕餅店甚是風靡,最為有名的花折鵝糕很得城中小娘子喜歡。

她似乎也很愛這類吃食,便囑咐青霄除花折鵝糕外每樣都買些,先行送回府。想到她抱著瓷缽吃東西時的滿足神態,魏驤忍不住唇角微揚。

對於那個一向可回可不回的地方,突然也覺得甚有風景,開始期待著回去。

魏寔對著魏驤策馬遠去的背影,大感驚奇。

又看了眼天邊的日頭。這不是將要落山,這是才打西邊出來吧!

“娘子,五郎君不跟你計較,你也不能太隨意了……”

光可鑑人的地板上鋪著厚厚一層絨毯,孟弗在上頭做著些在春盎秋盈看來很詭異的動作——她們知道這叫拉伸,練完舞都要這樣才行。

之前在方府,每天還要練早功呢。像壓腿、壓肩、大踢腿、劈腿跳,還要繞著院子一圈又一圈的跑。

九娘子叫苦連天,孟娘子卻說這些都是最基礎的。

“光有熱愛是不夠的,堅持與毅力同樣重要,有些動作看著輕巧,卻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反覆練習,還要去感受、去體悟,這過程中會遇到無數困難和挑戰,如果只是圖漂亮,那不若趁早放棄。”

言外之意,只要選擇了舞蹈,就別想著偷懶一天,要做好數十年如一日的、持久的熱情與堅持。

九娘子畏難,原本有些打退堂鼓了,可她一看孟娘子跳舞就忍不住躍躍欲試,如此反覆了幾回,好歹咬牙堅持了下來。

其實不僅九娘子喜歡看孟娘子跳舞,她們也喜歡。

孟娘子本就長得好,跳舞時更有著獨特的無與倫比的魅力,彷彿閃閃發著光,讓人一眼看見她、只看見她,根本挪不開目光。

哪怕做著這些怪異的拉伸動作,也仍舊是賞心悅目的。

肩平、腰細、腿長,身姿柔軟、氣質優越……

不過想達到孟娘子這種程度可不容易,孟娘子每天流的汗比吃的飯還要多。

前陣子沒心思練舞,最近又恢復了,很顯然是因為五郎君。

可見孟娘子也是想要五郎君高興的。她近來對五郎君確也十分順服。

既然這樣,在一些關鍵的事情上為何又如此大意?

“比如?”孟弗換了個姿勢,歪著腦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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